“想。”
“大头鱼难不难抓？”
“难！”蓝潆想到昨天她和希瑞一起去找大头鱼，翻了好几个珊瑚丛都没找到就皱起了眉头。
萧宁夏诱惑似地引导她：“现在我将这两条鱼养起来，过段时间它们就会下鱼卵，鱼卵长大了就是大头鱼，你想想到时候我会拥有多少大头鱼？”
“嘶～”蓝潆掰着手指算了算，发现数不清楚，“哇，那夏夏你岂不是会有一大群大头鱼！”
“对啊，你要不要一起养？”
蓝潆想了想摇头，她对自己的耐心很了解，“是不是要每天来看它们？我怕给养死了，还是觉得有点麻烦。”
萧宁夏就不强求了，“嗯，既然养了是得隔一段时间来看看它们，你不想养就算了，我也是先尝试下看它们能不能养。”
蓝潆又问：“如果它们要产卵了，可不可以叫我来看？”
“行啊，到时候喊你。”
大概过了一个月，萧宁夏和墨澄某天照常来鱼圈看大头鱼，她突然发现那条雌鱼的肚子变大了一些，她不太确定是不是怀小鱼了，就问系统，“布布，它是不是怀上了？”
“是的，这段时间给它加点餐吧。”
萧宁夏高兴地将这个消息告诉墨澄，“我们等会去旁边采些海草籽过来，它喜欢吃这个。”
“好，以后我每天出去捕猎时也都给它们投喂一些草籽。”
看着在海草海花中穿来穿去的大头鱼，萧宁夏已经想到它们身后跟着一串小鱼的样子，差点笑出声。
晚上，萧宁夏和墨澄一起坐在小蓝鲸背上看月亮。
挂在夜空中的满月散发着清冷的光辉，为神秘的大海披上银色的薄纱。
萧宁夏仰着头，看着那似乎离他们很近的月亮，她将手举到眼前，做了一个托举的动作，“你看，我抓到月亮了。”
墨澄嘴角上翘，十分捧场，“嗯，你真厉害！”
萧宁夏撤回那只手，用食指戳了戳墨澄的胸口，“再夸两句？”
墨澄从善如流地夸起来，“嗯，夏夏真聪明，可以想到这种拖住月亮的方法；夏夏的手比月亮更漂亮，头发又顺又有光泽……”几乎从头到尾都夸了一遍。
乐得萧宁夏哈哈大笑，听赞美的话果然能让人身心舒畅。
墨澄则偷偷摸了摸刚刚被萧宁夏戳的位置，明明她只轻轻戳了一下，不超过两秒钟，为什么他觉得那种触感仍然格外鲜明，到现在都能感觉到呢？
就好像那软绵绵的指头还贴在他胸口，让他忍不住伸手抚了抚，隔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抚了抚。
像是要把那只无形的手留住。
“墨澄，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好。”
每条人鱼生来就会唱歌，有时候高兴了、伤心了都可能会想哼唱一曲。
墨澄轻声哼唱出一段旋律，没有歌词，只有空灵飘渺的的歌声不断从他的喉咙中溢出。
海浪拍打着小蓝鲸的身体，它的尾巴随着歌声摆动，好似也沉浸在喜悦中。
柔和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增添了几分朦胧美。
萧宁夏随着节拍晃动头尾，嘴里也跟着哼唱起来。
周围的鱼儿纷纷冒出水面，高高跃起，远处几只小海豚从水面钻出来，在空中摆尾后，又落入海里。
它们在给人鱼的歌声伴舞，一起在海面来了一场华丽的演出。
这场演出被系统默默记录下来。
大半个月后，墨澄捧着一手草籽来到鱼圈处，发现那条雌性大头鱼今天有些安静，缩在一棵海草旁一动不动，他猜想可能要产卵了。
墨澄赶紧浮到海面，朝沙滩上的萧宁夏大喊，“夏夏，大头鱼要产卵了，你要来看吗？”
“来！”
萧宁夏一边下水，一边呼唤蓝潆，她可是说了两次要来看大头鱼产卵的。
在蓝潆到来之前，萧宁夏扶着鱼圈的礁石仔细观察大头鱼的状态，还问系统，“布布，大头鱼产卵会难产吗？不知道它们会不会痛。”
“放心，这条大头鱼很年轻健康，状态很好，肯定能顺利产下鱼宝宝。”
萧宁夏放下心来，跑到旁边给大头鱼准备产后餐食。
“夏夏，大头鱼要产卵了吗？快给我看看。”蓝潆听到消息就飞速赶过来，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希瑞。
“你看，那条肚子鼓鼓的就是。”萧宁夏指着雌性大头鱼让她看。
“呀！”蓝潆还是第一次看鱼类产卵，她瞪着眼好奇地盯着大头鱼的肚皮。
大头鱼可能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冒犯，它尾巴一摆就扭过身体，用尾巴对着人鱼，不让他们看自己产卵。
就在这时，它的身体猛烈地抖了一抖，随即控制不住般地“噗”了一下，一串串几乎透明的卵从它的尾鳍前端排出，呼吸间成百上千的卵就飘落在海草上，如同一颗颗吹落的小肥皂泡泡，很是神奇。
此刻雄鱼也在旁边配合着迅速排出精/子，顺利完成受精过程。
“哇！”没见过世面的萧宁夏和蓝潆都探头紧盯着大头鱼，看着那些鱼卵目不转睛。
产卵中的大头鱼正是敏感暴躁的时候，被人鱼盯得很不爽，它正面对着他们的方向吐出个个气泡，像是在骂人。
萧宁夏拉着蓝潆往后退一步，“惹不起惹不起，它看着还挺凶的！”
蓝潆吸了吸口水，仿佛已经看见很多大头鱼围着自己转，“夏夏，小鱼什么时候能孵出来？它们会不会跑丢？”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我和墨澄已经将鱼圈周围的礁石缝隙都堵上了，上面的渔网也会再盖一层，应该跑丢不了吧？”会不会跑丢萧宁夏也不确定，她打算近期多来守着。
自从大头鱼产卵后，萧宁夏每天起床都会先去看一眼鱼卵，看看小鱼崽有没有孵化出来。
五天后，她发现鱼卵内部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胚胎逐渐成型。
透过卵膜，可以看到小小的幼鱼轮廓，那像小黑点一样的是它们的眼睛。
直到第九天，一条条小鱼陆续从鱼卵中钻出来，萧宁夏高兴地给它们的父母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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