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了陈平的军帐,陈平已经在等他。
“卫贤弟,”陈平说道,“我已经和李广、花荣、林冲解释了。”
韩信点头,立正敬礼:“陈都统,在下韩信,前来报道。”
“卫伍长免礼。”陈平一本正经的说。
两个人都笑了。
陈平向韩信招了招手,待韩信走近,低声向韩信说道:“有几个不好的消息。”
韩信等着陈平继续说。
“第一个消息,我们抓的那个西楚军首领郑英,被周尚书送还给楚人了。”
“什么?”韩信一惊!
“据军中邸报说,周尚书与金相议,相互交换战俘,所以要把郑英送回去。”
“但他们那里根本没有我们的士兵!”韩信有些怒了,“整个这场作战,只有我们抓了他们几十个战俘!”
“据说,换的是五千两银子和以前作战时我军被俘的三个士兵。”陈平压低声音。
韩信无语。兵部司马的手法让人挑不出毛病,你看,换了战俘了啊。
“第二个消息是,兵部紧急命令,停止遣散士兵,已经遣散的要重新招回来,因为西楚军主力已经渡过洛河。”
韩信恨恨的一跺脚。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原来汉军与西楚军兵力相差不大,西楚军自然不敢冒险渡河,但汉军自毁长城,大量遣散兵丁,而且还放弃沿河布防,这不是等于明明白白的告诉西楚军:“你们来吧,快来吧!”
“还有第三个消息。”陈平加重了语气。
韩信长叹一声。前两个消息就够让人无语的了,难道还有更糟糕的事情?
“就在刚才知道的,”陈平的声音有些沉闷,“兵部下令,因周君安牙将作战有功,着升常将军,令其领左路军二队。”
韩信痛苦的闭上眼睛。
如果这个命令提早几天来,他就不必下放当伍长了,现在伍长既然已经任命,也无法更改。但这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象周君安这种人当上常将军,会有什么后果?要知道他手下可领着一万活生生的士兵啊。
“不过,倒是有一个好消息。”陈平看着韩信,“至少对我而言,卫贤弟的到来是大好消息。”
韩信苦笑。对他而言,好象没有一个是好消息。
此后的几天里一片忙乱。四处去抓丁,重新组织行伍,赶运粮草,每天听着西楚军逼近的消息,人人忙的焦头乱额。
韩信倒是相对轻闲了。陈平老实不客气的把韩信调到自己身边,当成行军参谋,人前叫“韩伍长”,人后称“韩贤弟”,只让他帮忙拿大主意,而且韩信说出的主意陈平从不反驳,只是立刻下令执行,好象陈平成了韩信的传声筒一样。
这日,韩信站在帐前发呆,看着军中一片忙乱,心中有些失落。他也想参与进去,但陈平不肯让他干这些下等活计,而他又无权指挥谁,只能象个局外人似的看着。
一阵响亮的铃声传来。
韩信一惊,举目望去,只见远处一道烟尘直入军营,铃声一点没有停顿,直奔中军帐而去。
韩信立刻转身进屋去取武器。
这是特急战报!军中不得驰马,不得喧哗,违令者斩,这个规定已经实行了上百年了,只有一种情况可以破此例,那就是特急战报。而特急战报,绝不是轻易发出的,一旦发出,就意味着有极为重大的事情发生了。
果然,韩信刚刚拿着武器走到屋门口,号角声已经响起,紧接着是聚将鼓。鼓声连续不断,不是一通也不是两通,而是连续的!
营中大乱。将领们拼命向中军帐里跑,士兵们纷纷冲向营房去拿武器。韩信站在屋门前焦急的等待着,希望陈平能快点回来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并没有等很久。
陈平一路狂奔回来,跑的气喘如牛,刚接近屋门就大声叫道:“韩贤弟,快备马!左二路遇袭!周将军被围!”
妈的!韩信心中怒骂了一句脏话,急忙收拾东西,不等收拾完,号角声又起。
“快,快!”陈平急的直跺脚,“韩贤弟,什么都不要了,有武器和盔甲就成!快走!”
蹄声杂乱,人马相混,刘永福领着左三队全体人马急急的往左二队遇袭处赶。陈平和韩信并骑而行。按理说,韩信是没有资格骑马的,但陈平不管那套:“你要是累坏了,我到时候找谁出主意当参谋?这不是私交,是公事!”于是韩信只好骑在马上。
“敌军有多少人?”韩信直到现在才来得及问。
陈平犹豫了一下答道:“几万人。”
“究竟是几万?”韩信追问。
“不知道。”陈平回答。
韩信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有这么传递军情的吗?是一万还是九万,这中间差别可大了去了。
陈平苦笑:“其实究竟是几万还是几千,或者是几百都不知道。周将军写的告急文书只说估计有数万敌军来攻,究竟是怎么估计的,估计的这个数万是几万,谁也不知道。”
“那我们现在就这么蒙着眼睛全军去救?”韩信感觉这仗打的太不可思意了,敌人在哪儿,有多少,估计的准确度是多少,周围是不是还有更多敌军,一概不知,反正就是全军去救,这种仗刘叔叔也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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