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急的汗都冒出来了,此刻不是计较周君安和他的私人恩怨的时候,他急急的说道:“西楚军在左二队虚张声势,又在左三队救左二队的必经之路上设伏,这一切明显是事先计划好的,他们应当知道了周将军的身份,也知道了周将军没有作战经验,否则仅凭夜里的几声号角和呐喊绝不会就认定左三队会来救左二队。问题是,他们为什么没有直接攻击左二队?周将军没有作战经验,对西楚军而言是最好的对手,击败左二队比击败左三队容易的多!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在等机会。他们想的不仅仅是击败一个万人队,而是要发起一场大的战役,全面击败左路军!”
韩信看着周君安,眼见他仍不说话,心中暗恨,只能继续解说下去:“既然想全面击败左路军,只击败一个左二队是不够的,所以西楚军的计划是:先利用左二队调动左三队、左一队,甚至可能有左四队,在各队匆忙来援的路上设伏,各个击破。等打完了援军,左二队就成了一支孤军,这时集中各路上埋伏的部队,以绝对优势击败左二队,左路军五万人,一次战役下来,他们至少吃掉三万,整个左路军也就全面溃败了,而左路军一败,整个战线就被击破,西楚军的全面胜利也就到来了!”
这一番话听得刘永福额头汗水淋淋而下。真是太可怕了!现在他们败入左二队营中,正处于整个西楚军合围的所在,显而易见,西楚军只怕不会安步当车慢条斯理的来攻击,既然他们左三队已经被击败,西楚军的合围也就随时可能开始,所以韩信才判断西楚军的攻击随时开始!
他瞪着周君安,等待周君安下令。
周君安又沉吟了一会儿,终于说道:“韩信,你刚才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根本没听懂,你再说一回,这一回说的明白点儿!”
韩信和刘永福差点儿双双背过气去。
“你只要知道韩信证明了西楚军随时会来攻击就是了!”刘永福愤怒的冲周君安咆哮着。
周君安如梦初醒,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附近没有西楚军。。。。。。”话音未落,营外已经传来号角声和呐喊声。门帘一掀,值更官连通报都没有就闯了进来:“将军,西楚军来袭!”
周君安惊的面如土色,一叠连声的问道:“有多少人?是不是离的很近?”
刘永福怒吼一声,抓着周君安的衣领一把把他拉过来,厉声喝道:“快下令备战!”
周君安这才醒悟过来,急忙叫道:“备战!全军备战!谁也不得后退!”
值更官一愣神儿,“谁也不得后退”?往哪儿退?但此时军情紧急,他只能大叫一声“得令”,转身去下命令。
刘永福没有放开他抓着周君安衣领的手,而是冷冷的说道:“周将军,西楚军已至,现在营中有两支队伍,各自指挥一定指令混乱,必须合并给一个人指挥,是你指挥还是我指挥?如果你想指挥,我这就带着我的部队出营寻找逃命的机会,你自己在这里和西楚军开战吧!”
“你指挥,你指挥!”周君安的衣领被刘永福揪的太紧,憋的他脸都紫了,他急忙回答。
“那好,把印信交给我,你回后帐去,不要出来!”刘永福喝道。
周君安乖乖的交出印信回后帐去了,至少这一点上他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就凭自己这两下子,指挥作战是扯蛋,捣乱倒是真的。
刘永福接过印信,连同自己的印信一起交给韩信:“韩信,现在我再升你为游击!本次作战由你全权指挥!”
韩信苦笑。每当危急时刻他就变身为游击,危急一过,他成伍长,也不知道这算是哪一门的神怪小说。但此时此刻可不是他抱怨的时候,他只得接过印信,往刘永福身边一坐,立刻发令:“张参将!”
下面没声儿。
“张参将!”韩信又一次叫道。
“末将在!”这一回张参将终于答应了。这倒不是张参将耳聋,而是他一时没适应过来这么剧烈的身份与地位变化。
“立刻领左二队三千人临营拒战,不得出营迎击!”
“得令!”张参将应了一声,转身出帐。
韩信倒不是不信任左二队的军兵,只是左三队是先下令备战的,左二队才下令备战不久,只怕没有准备好,所以先用左三队的军兵拒战。何况现在敌情不明,如果贸然把全部士兵投入防御,万一有个不测就无兵可调了。
派出了拒战部队,韩信与众人一同出帐,他和刘永福、陈平一起登上了望楼观看敌情。只见黑暗中营外星星点点的全是火把,摇来晃去,看起来敌军声势极为浩大。
刘永福倒吸一口冷气。他对韩信说道:“敌人势大,还是下令全军拒战吧。”
韩信没有出声。他的眼睛出神的看着营外的火把,半晌,他转身问陈平:“陈都统,你认为敌军有多少人?”
“一万人。也许不到一万人。”陈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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