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围在棺椁四周的疯汉现在只剩下三两个人还能动,又一翻冲击后,都倒在地上哀嚎着,再也爬不起来了。
“啊。。。”一声厉吼震得石壁颤动不已,周虚终于迈步向前,“连周先生都把持不住了,我们怎么办?”关超焦急的盯着周虚,不知该如何是好。
“静观其变!”徐霞客咬紧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以周虚的修为,就算二人奔过去也挡不住他,弄不好三人都会受伤,徐霞客把连弩握在手里,对着关超使了个眼色,他已经会意,如果有人对周虚和信哥二人下毒手,他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信哥口鼻处血液长流,不过还是坚强的站了起来,紧紧的跟在周虚身边,口中喃喃自语道:“兄弟,你不要怕,我这就来帮你!”
周虚目光狐疑的望着那个棺椁,在距离棺椁两丈多远处,猛地停下身来,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条写满篆文的黄色丝绸,信哥仍旧疯狂的扑了过去,周虚一把拉住他的脖领子,任由他张牙舞爪的作势往前冲,可是在周虚的手中他连一步都迈不出去!
剩下的人已经都无法爬起来,倒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布满血丝的眼睛不甘心的盯着棺椁,稍微恢复一点体力就会再次冲过去,符篆放射着神秘的光泽,只有周虚和信哥还站在棺椁前面,周虚掐着指头,好像在推算着什么,忽的闭上眼睛,左脚向着斜上方迈进一步。
徐霞客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依照他前进的距离,必定会触动棺椁附近的神秘力量的,像其他人一样,被击出去,可是令徐霞客惊异的是,周虚仍旧稳稳的站在那里,身体笼罩在淡红色的光晕里,明显已经靠近了棺椁。
“怎么会?”关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进去了!”
徐霞客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转念一想,便已经明白,周虚本来就是全真教的道众,而棺椁周围的光晕很有可能是他的前辈留下的,周虚自然有办法破去这些法术,可既然全真教的前辈留下光晕,那么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是为了保护棺椁里的东西,不让旁人靠近,还是棺椁里面藏着什么骇人听闻的东西,这么做只是为了不让棺椁里的东西被放出来呢?亦或是棺椁里就是周虚的师祖,听扫墓人所说的话棺椁里很可能就是周虚一心想要找到的师祖,可是。。。可是。。。徐霞客总觉得其中有些不妥之处,好像被别人卡住了喉咙,总是难以畅快的呼吸。
周虚右脚斜跨,又从另一个方位靠近棺椁,他的手臂伸出,紧紧握住丝绸的一角,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手背上青筋暴露,也好像在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把它撕下来,除了地面上那些人粗重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徐霞客却可以感觉到仍旧有各怀心事的数双眼睛盯着周虚,其中大多数人都应该希望周虚把那薄薄的丝帛撕下来,可是在周虚看来,那丝帛仿佛重若千钧似的,他咬咬牙,终于手臂下拉,丝帛一点点的被带了下来,并如一只彩蝶似的脱离棺椁,无力的在空中飞舞着,丝帛一脱离棺椁,那覆盖在棺椁周围的光晕立刻消失,“哈。。。”欢呼声陡然响起,几条黑影从木柱后面转出,飞快的向着棺椁奔去。
徐霞客意识到情势更加危急,忙拉着关超飞奔而出。二人并没有象其他人那样奔向棺椁,而是一人一个把信哥和周虚拉到柱子后面,奇怪的是棺椁周围的光晕一被破掉,周虚和信哥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周虚跪在地上,懊悔的抓着头发,“师祖,都怪徒儿定力不够,坏了您的大事!”
而信哥却比他冷静很多,只是直直的盯着那座棺椁,刚才做过的事好像都忘记了。
周虚忽的站起身来,嘴里叫着:“不行,自己犯下的错误一定要自己补偿!”说罢就要像棺椁处冲去,却被徐霞客和关超牢牢的抓住,徐霞客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周先生,你的心情他们了解,可是事已至此,你就算是再后悔也是没有用的!”
只见五六名大汉疯狂的冲向棺椁,有人手里正握着撬棍,看这些人的打扮,便知道是朴泽的手下,只是看不到朴泽的身影,徐霞客寻思道:“朴泽绝对不是普通人物,更不会白白送命的,他的手下在这里,他到哪里去了?”徐霞客暗示关超加强戒备,二人边注意着周围的每一点动静,边看着围在棺椁周围的那些人的一举一动,棺椁很高大,有人站在别人肩膀上人把撬棍插进棺椁的缝隙里,用力推动棺椁的盖子,嘴里叽里呱啦的兴奋的说着什么,徐霞客一句也听不懂,眼见着棺盖轻轻的动了动,这些人更加的兴奋,手臂用力一小半的棺盖已被撬开。
陡然间,“哒。。。哒。。。哒。。。。”爆豆样的连弩声响了起来,血线从那几人身体里射出来,那几个人慢慢的瘫倒下去,血流像是怪蛇一样弯弯曲曲的流了开去。
一名灰衣人一只手端着连弩,慢慢的向着棺椁靠近过去,眼睛却警惕的望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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