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命令?”徐霞客虽然在问,但心里很清楚,这命令猜都猜得到,一定是要他立刻后撤。这一回他是没办法违抗了,再违抗就是杀头的罪。
石迁一拍脑袋,“唉哟这是怎么个话儿说呢,我居然想不起来大司马下的是什么命令了!”
徐霞客一愣,心想这怎么可能?他向石迁看去,却见石迁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焦急,反而向他做了个鬼脸。
徐霞客的脑中灵光一闪,立刻明白了石迁的意思。石迁是根本不想传这个令,但大司马亲自下的令,谁敢不传?所以石迁干脆说自己一时想不起来了,等徐霞客打够了,他自然也就想起这个命令了,到时候徐霞客当然不必违抗命令,大可收兵了。
徐霞客的心里不由升起一丝暖意。
石迁,盗墓贼,异能之人,热血男儿,这几个词是完全可以用在同一个人身上的。所谓“盗亦有道”,面对家国恨,民族仇,纵使是盗贼响马,也一样会挺身而出,变成大好男儿的。
对面的一阵咆哮声打断了徐霞客的感慨。兀良合又在叫阵了。
“石兄,请让一让。”陈庆之想去迎战,但石迁正好挡了他的去路。
石迁回头一看,扑哧一笑:“这个傻大个儿还需要陈老哥出手?交给我得了~~~~”话音未落,他一抖手从背上拽出旋风铲,一溜尘烟直冲兀良合而去。
陈庆之和徐霞客都是一惊。兀良合身材高大,再骑着高头大马,更是显得高大异常,加上手里的大铜棍,与又瘦又婑的石迁根本不成比例,只怕石迁连一棍都经受不起。两人双双惊呼。
兀良合正在骂阵,突然迎面一个小小的身影直冲过来,他眼睛一花,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举起铜棍就打。啪的一声,铜棍击在地上,把地面打了个坑,那小小的身影却不知哪里去了。他低头正要寻找,突然间身下战马一声悲鸣,身体一歪把兀良合扔了出动。
原来石迁脚下快如闪电,兀良合铜棍才打到一半石迁已经躲开了,这边兀良合的铜棍击中地面,那边石迁的旋风铲已经一铲切在兀良合的马腿上。
兀良合这一跤摔了个四脚朝天,他大吼一声翻身跳起,只见一溜尘烟又至,他急挥铜棍,嗡的一声,铜棍击在空气中,眼前的那小婑人又不知何处去了。
兀良合手中铜棍狂舞,东一下西一下,一下打空,一下打在地上,连连怒吼,石迁的身影快的让人根本看不清,绕着兀良合团团急转,旋风铲不断往兀良合身上招呼。
突然间人影一分,石迁已经在丈许之外立住脚步。
兀良合原地呆立了片刻,当琅一声,铜棍掉落在地上。他的身体一块块的掉了来下,先是手,然后是小臂,大臂,脑袋也咕噜一下从脖子上滚落下来。随着一标鲜血喷溅,兀良合的身体一下子碎成无数块,哗啦一声掉落下去,在地上堆起了一个碎肉堆。
敌我两军将士齐声惊呼。
石迁把旋风铲往肩上一抗,得意洋洋,大笑道:“可还有谁来试试大爷的铲子?”
这一下所有人都大出意料之外,万料不到这石迁秤砣虽小却压得了千斤,居然把这么一个大块头切成了碎块。
蛮军另两个千夫长见兀良合死的如此之惨,心中悲痛,不约而同的抢出,直冲向石迁。
蛮军阵中突然一片嘘声!
蛮族习俗敬重好汉,无论这好汉是敌是友,既然是一对一单挑,那就不能两个打一个。这两个千夫长都急于为兀良合报仇,同时杀了出来,结果犯了他们的忌讳。
两个千夫长双双杀出后才意识到出阵的居然是两个人,又齐齐勒马,一时不知谁该退回去才好。
只听对面一声大吼,陈庆之纵马而出,两根狼牙棒一左一右,向着两个千夫长一起砸下。两个千夫长这一回也不用犹豫谁该退回去了,兵器齐举往上就迎,当的一声大响,两个千夫长的兵器双双被击落在地,狼牙棒如泰山压顶一般迎头落下,连人带马把两人直接砸成肉泥。
这下一神威无比,数千蛮军居然一下子鸦雀无声。一些胆子小的蛮军士兵已经开始悄悄往后退了。
巴图布林眼见自己三千铁骑居然在五十名官军面前如此畏惧,心中大怒,一声长吼,长枪挺起,直向陈庆之冲去。
陈庆之一击得手,只是微微笑了笑,带马而回,他双手都持着狼牙棒,要控制马的方向只能靠双膝,这马刚刚掉头,巴图布林就长声怒吼着冲了上来,陈庆之再想掉转马头已是来不及。
徐霞客一提缰绳,纵马而出,掠过陈庆之身边,手一扬,匕首出鞘!
巴图布林的长枪击向徐霞客,徐霞客不闪不避,匕首迎面劈去,巴图布林的长枪无声无息的从中而裂,枪杆向左右分开,徐霞客马不减速,一路直前,与巴图布林两马一错,随即带马绕回。
巴图布林的马从正中裂开,暴出一蓬血雨,巴图布林的身体也从正中分成两半,一左一右掉落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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