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该爱他的呀!
在梦中身体仍是十分累,朦胧中又见到之轩在杀人,见到人就杀,到处都是尸体,他的手下放火把尸体全部烧成灰,他又把桃树之类的树木像杀人似的那么砍,那树竟然流出血来,他的手下再把树放上大火烧,其中有一块木头被烧得‘啪’一声,可染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两个眼睛空洞洞的望着天,手摸到袖子里的小瓶,又缩了回去
之轩进来时可染还在望着天发愣,他慌忙走到她面前问她怎么了,她说想回梅园看看。之轩没答应。
其实可染只是想回去静一静,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那瓶子送到秦淮居——她只想回去静一静,找个理由安慰安慰自己然后找个地方把这恼人的瓶子扔了万事大吉。见之轩不答应自己,就耍脾气不和他说话,之轩却想到的是那天金枝对自己说的瓶子的事,心想可染肯定是去给齐之漾不知道办什么事,不放他出去,又不忍心说穿,只是也不理可染,任她闹去。
刚安稳了几天就又出了事。金枝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可染住进连心阁的事,发疯似的:头发不梳,脸也没洗,衣衫不整地闯进连心阁。
可染刚吃过早饭正在喝茶,白玉杯一放下,见金枝大呼小叫的跑到她跟前。
她正要说话,金枝已经扑上来掐住她的脖子,两人扭打在一起。金枝实在是气急了,力气格外大,可染知道她对之轩的情意不愿跟她计较,就只是控制住她的手不至于掐死自己。只听金枝呜咽地咆哮着:“这里是我的地方,我才是之轩的正妃!你根本就不喜欢之轩,你只利用他!”说着厮打中,金枝的长指甲似刀锋一般从可染的腮上划过,可染再也按捺不住,高声回应道:“我就是利用之轩怎么着?有本事你让之轩喜欢你,没那能耐别来我这发疯!”说完一手把金枝推到地上,金枝流下泪来。
可染知道自己说重了,想去扶她起来,竟然吓了金枝一大跳,她惶恐地看着可染脸上那一道狰狞的血痕,嘴里喊着:“你想杀我你——”这时之轩推门进来,皱着眉头看着可染。
可染被他看的慌了神,不知刚才说的混话被他听到没有。只听之轩对随行的手下的人说:“拿那废武功的药来。”说完闭上眼睛,胸口起伏着。
半晌过后,药端了上来。之轩接过药汁,不顾金枝他们还在走到可染面前抓住她的脖子把她提起来,动作太快可染还没反应过来,被迫的大口大口呼吸,接着那药就被灌进嘴里,可染挣扎着,药汁弄得脸上脖子里都是,一大碗灌下去,可染晕了过去。之轩把她扔到床上,没想到用力太猛,可染的头撞到床沿上磕破了,血和药汁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听见素泠在身旁抽搭,可染朝她挥了挥手,素泠赶紧扶起她的上身,说洗澡水弄好了,伺候你洗漱吧可染试着运功,果然体内气息散乱提不起来,她颓败的喃喃自语:“我已经是个废人”
素泠目睹了她今天的境遇,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事,又念在可染对自己的好,就安慰她说可以帮她逃出去。
可染调养了几天,气色好了一些。这天晚上风高月黑,素泠带她绕过残荷浅滩,在一片杂草和假山后找到一个后门,打开把可染推出去。
“快走吧!”
“我走了,你怎么办!”
“放心吧,我只说不知道,王爷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见可染仍在犹豫,素泠又狠狠推了她一把:“快走!”
看着可染在视线中消失,素泠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却突然觉得脖子上一凉——
可染没了功夫赶起路来格外费劲,跑了几个时辰终于远远的看到了淋峰山。眼前视野开阔,她的心也朗润起来,顾不上疲惫大步走着。忽然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黑影,正心里害怕,不敢往前走。接着四周冒出许多带火把的侍卫将可染团团围住,一时间火光冲天照亮了黑夜。那黑影渐渐移到近处,可染看清了是之轩,他骑着马,手里提着一个东西。
可染心里毫无惧意,只慌张地问他:“素泠呢?”
之轩目无表情,心里有些生气却又隐隐的庆幸——终究她没有去别的地方,只是想回梅园。
他把手里的东西一扔,那东西滚了几下甩开了包裹的布,滚到眼前了可染才认出是素泠的头。
可染愣了一会,才喊出声来。
之轩笑着,冷声说:“这只是一个教训,以后可染还会离开我吗?”见可染还是发疯似的哭着,他耐着性子等她哭闹够了,好弄上马带回去。这是天上落下一个人来,定睛一看竟然是梅子容。
梅子容抱住可染轻声安慰着她。而可染仍是呼叫哭闹个不停——她真是让之轩伤透了心了!
“梅园主,终于是查出我的底细来了?”之轩双手交叠搭在马背上,轻轻笑着。
他早就查出从去年,也就是梅子容带可染在江州那段时间开始,就有梅园的人有意无意的出现在王府,藩国一切与他有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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