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山河鼎变》
初阳刺破玉墟烟,符阵光寒测剑缘
鼎映星霜穿浩劫,骨凝剑气证流
本诗来自玉墟仙门测试与山河鼎异变的场景。
玉广场的晨雾被初阳刺破时,三千六百块地砖同时亮起符文。小七缩青在人群最后,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木剑。那是老乞丐临终前塞给她的,剑柄处凹凸不平的刻痕拼成半个"柒"字。
"让让!"铸铁摩擦声从身后传来,铁生左臂扛着半人高的工具箱,右臂机械关节喷出蒸汽。小七躲避不及,木剑与机械臂相撞发出金戈之音。少年突然凑近她耳畔:"你这剑骨...是天生的?"
高台上九盏青铜灯同时燃起。叶青长老踏着剑气落在琉璃塔尖,雪白衣袂扫过塔身雕刻的饕餮纹,那凶兽眼珠竟诡异地转动起来。"此塔共九重幻境,"他并指划开虚空,塔门开启的瞬间,众人看到第七层有血色月光倾泻而下,"能登上第三层者,可入内门。"
铁生工具箱里弹射出钢爪钩锁,第一个冲进翻涌的火海。小七望着他消失在烈焰中的背影,忽然察觉木剑在鞘中震颤——这是她七岁被狼群围攻时都未曾有过的预警。
"啊!"二层窗口炸开紫黑色藤蔓,铁生倒飞着撞碎广场石碑,机械臂上缠着仍在扭动的毒藤。阿璃长老赤足点地而来,腰间十二个玉瓶叮咚作响。"血藤毒混合地火硝的味道,"她将药粉撒在少年伤口,腐肉脱落时升起靛青烟雾,"下次记得用舌尖品毒,鼻腔会骗人。"
小七被推搡着站上测试台时,云青长老的水晶碑发出龙吟般的嗡鸣。碑面浮现出七色旋涡,中心隐约有剑影沉浮。"全属性灵根..."白须老者指尖捏碎了一枚传讯玉简,"孩子,你父母可曾提过九霄云外的璇玑城?"
夜幕降临时,小七避开庆典人群来到后山。山河鼎的青铜兽首吞吐着月华,鼎身夔纹突然扭曲成陌生星空。她看到叶青在尸骸堆砌的城墙上独战三头魔将,剑气扫过之处,敌群化作的血雨竟在落地前凝成阿璃的模样——毒宗圣女双手结印,将整片战场炼成剧毒丹炉。
"三百年前的诛魔之战。"铁生的机械臂搭上鼎沿,齿轮间流转着暗红符文,"我父亲参与修复山河鼎时,发现内部刻着七十二具元婴修士的名字。"他突然指向燃烧的城墙角落,"那个女修...是不是长得像你?"
小七的剑骨骤然发烫,鼎中女修转头望来,眉心朱砂痣与她颈后胎记同时迸射金光。云青长老的断喝在身后炸响:"闭眼!"但已来不及了,女修破碎的识海化作洪流灌入她瞳孔,万千记忆碎片中,她看清女修最后捏碎的水晶碑里封存着一缕混沌之气。
铁生抱住瘫软的小七时,发现她手中木剑显露出完整的"柒"字,那笔画走势竟与机械臂核心的古老铭文如出一辙。山河鼎轰然震动,鼎内映照的战场突然延伸出真实血雾,阿璃的传音掠过树梢:"所有弟子速回洞府!域外裂缝提前开启了——"
血雾触及山河鼎的刹那,青铜兽首突然喷出七道星芒。小七瞳孔中的金光尚未消散,她看见三百年前的尸山血海正穿透时空阻隔,腐烂的魔爪撕开夜幕直扑而下。
"蹲下!"铁生机械臂弹出锯齿圆盾,与魔爪相撞迸溅出紫黑火花。小七的剑骨突然发出清越剑鸣,木剑脱鞘飞出,残缺的"柒"字在月光下竟开始自行补全笔画。
云青长老的道袍鼓荡如帆,山河鼎在他掌心急速旋转:"叶青!阿璃!结三彩阵!"九盏青铜灯从广场破空而来,在夜空中组成北斗星图。叶青踏着剑气跃上灯阵,雪白衣襟染着魔血,指尖划过的轨迹竟在虚空刻出饕餮纹路。
"快看山河鼎!"有弟子惊叫。鼎中映照的战场正与现实重叠,燃烧的城墙从地底隆起,三头魔将的虚影在血雾中逐渐凝实。阿璃甩出腰间玉瓶,十二道毒烟化作锁链缠住魔将脖颈:"这些是当年被炼化的天魔残魂!"
铁生工具箱里弹出七尺重剑,蒸汽从机械关节喷涌而出。他斩断袭来的骨刺,转头却发现小七正被星芒托着升向灯阵。木剑此刻已褪去腐朽外壳,露出冰晶般的剑身,剑柄处完整的"柒"字正与北斗星图遥相呼应。
"天枢开阳!"叶青的喝声引动雷霆。第一盏青铜灯轰然炸裂,破碎的铜片化作剑雨刺向魔将。小七突然发出痛苦的呻吟,她的脊骨透出森然剑气,在空中交织成星空图谱——正是山河鼎表面扭曲的夔纹。
阿璃的毒烟锁链突然崩断。最左侧的魔将撕开胸腔,数百根沾满粘液的骨刺射向灯阵。铁生将重剑插进地面,机械臂的齿轮疯狂转动,暗红符文顺着钢索缠上小七脚踝:"抓住剑柄!"
木剑触到小七掌心的刹那,整片星空突然静止。三百年前的记忆如潮水倒灌,她看见诛魔女修在城头捏碎水晶碑,混沌之气裹着元婴冲进魔将口中。现实中的魔将突然捂住咽喉,紫黑鳞片下鼓起游动的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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