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抬眼,看向陆文远。
陆文远目光灼灼,语气郑重,“投靠城主。”
“顾渊,城主大人有意招揽你。他听闻了你的事,对你的身手颇为赏识。”
“以你的身手,若能得到城主大人的庇护,区区襄阳武林,又算得了什么?”
他语气诚恳,显然是真心为顾渊着想。
在陆文远向来惜才,不然他作为厢军校尉,襄阳名门陆家少族长,怎么会常和一个小兵接触?
以顾渊的武道天赋,若能得到城主王海威的赏识和栽培,前途不可限量。
顾渊静静地听完陆文远的话,心中明白陆文远的好意。
王海威?城主府?庇护?
听起来诱人,但那不是他想要的。
前世今生,他从不寄望于他人的屋檐。如今的他,已经有了搅局的能力。
“多谢校尉大人好意。”顾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顾渊心意已决,不愿投靠任何人。”
陆文远闻言,脸色微变,眉头紧锁,“顾渊,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拒绝城主大人的招揽,等同于自绝生路!”
“整个襄阳城,乃至整个襄阳郡,都将无你容身之地!”
顾渊目光沉静,语气坚定,“世间本没有路,只是有人走的更结实,就踩出了路。”
陆文远直直盯着顾渊坚毅的面容,胸中一股气被他这番话激得翻腾,竟压下了惊怒,忽地又笑了:“哈哈哈哈……好!好一个强者开路!有胆魄!”
他上下打量着顾渊,眼中充满了好奇与探究:“顾渊,我实在好奇,金石武馆上下近百人,包括金霸天那老家伙,你是如何做到的?传闻你入伍不足一月,可这等实力……”他顿了顿,忍不住问道,“你与金石武馆,究竟有何深仇大恨,竟下此狠手?”
顾渊看了陆文远一眼,淡淡道:“我是域外人,练武至今,已有十年。至于金石武馆……我只能说他们挡了我的路,便该有此下场。”
十年?
陆文远一怔,随即恍然,看来之前的消息确实有误。
十年苦修,能有灭杀二流巅峰金霸天的实力,虽依旧骇人听闻,却比一月速成要合理得多。
只是……“挡路”二字,轻描淡写,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霸道。
“十年……”陆文远喃喃道,眼中精光更盛,“那你如今,是何等境界?”
顾渊没有直接回答境界,只是伸出了一根食指。
“一……一流?”陆文远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瞬间理解了顾渊的意思!
打通全身十二正经,方为一流武者!
这顾渊伸出一根手指,难道是说……他已经是一流高手了?!
如此年轻的一流高手!
难怪!
难怪能轻易覆灭金石武馆!
陆文远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既惊且喜!惊的是顾渊的实力远超预估,喜的是自己没有看错人,这绝对是值得投资拉拢的绝世天才!
陆文远强压下心中的激动,看着顾渊的眼神越发炽热。他沉默片刻,心中念头急转。
此等人物,若不能为城主所用,任其自生自灭,甚至被襄阳武馆那帮人扼杀,实在太过可惜。
既然他不愿走城主这条“阳关道”,那自己,或许可以指给他一条“独木桥”。
“罢了,”陆文远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既然你不愿投靠城主,我也不再强求。人各有志,我陆文远佩服有骨气的人。”
“只是,顾渊,你这般人才,若就此陨落在襄阳武林的围剿之下,未免太过可惜。”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顾渊眉梢微挑,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他刚才不是表示他是襄阳城第一高手了吗?
“哦?什么机会?”
陆文远走到舆图前,指着舆图上的一条蜿蜒山道,神色凝重:
“押运生辰纲。”
“生辰纲?”顾渊微微皱眉,不解其意。
陆文远解释道,“所谓生辰纲,乃是襄阳郡每年进贡给天子的寿礼,不仅价值连城,更关乎郡守乃至襄阳的颜面,政治意义重大。”
“往年生辰纲皆由我亲自押运,但如今我走不开,正缺人手。而且……”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今年的生辰纲,似乎格外烫手,沿途不太平,我信得过的人手又不足……”
他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顾渊,语气认真,“此番押运生辰纲,路途遥远,山路崎岖,据说沿途匪盗比往年更为猖獗,甚至可能有其他势力觊觎,可以说是危机重重。”
“但若你能完成此任务,将生辰纲安全护送至指定地点,凭此大功,足以抵消你眼下的麻烦,甚至让你在军中获得意想不到的地位。”
“这趟任务,你敢不敢接?”
……
目送顾渊离去的背影,陆文远心中的激荡久久未能平复。
一流高手!
如此年纪轻轻的一流高手!
这顾渊,当真是天纵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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