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们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船只,也只好循着线索,来到姑苏城。
他们走下船,踏上姑苏的土地。
姑苏城外,人来人往。
众人留心观察着周围的人们,听到不少路过的百姓在议论。
“听说城东的张家又得到桓家的资助了,真是好福气啊。”
“是啊,桓家老……哦不,现在是桓家大小姐当家,真是女中豪杰,心善得很,经常施粥济困,修桥铺路,真是咱们姑苏的大善人。”
“桓家在咱们姑苏,那可是活菩萨一样的存在啊。”
百姓们提起桓家,语气中充满了敬意和感激,似乎桓家在姑苏城,有着极好的名声。
秦朝阳也听着这些议论声,眉头越皱越紧。
他从游戏论坛中知道,桓家在姑苏的势力很大,但没想到,他们的名声竟然如此好。
这无疑会给他们的调查带来巨大的阻碍。
冷天刀走在最前面,面容依旧冷峻,但他深邃的眼眸中,愁色却是越来越浓。
姑苏城内,水巷纵横,石桥如虹,处处粉墙黛瓦,其繁华景象,竟丝毫不逊于临安。画舫穿梭,丝竹悦耳,吴侬软语,别有一番江南风情。
冷天刀一行人走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他始终一言不发,面色比平日里更添了几分凝重。
秦朝阳按捺不住着急探案的心情,低声道:“冷大人,咱们是否直接前往桓家?”
冷天刀脚步一顿,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连日奔波,诸位辛苦,先寻家客栈安顿下来,歇息一日再说。”
此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大家都知道冷天刀对这次的偷盗大案尤为重视,为何现在表现的不慌不忙。
秦朝阳心头疑云更甚,这冷天刀向来雷厉风行,此刻怎会突然改了性子?
夜里,秦朝阳辗转难眠,来到方学武的客房。
“师父,您说冷大人这是何意?线索直指桓家,他却不急着查案,反而要我们休整,这……”
方学武正盘膝坐在榻上,闻言睁开一只眼,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乖徒儿,你这就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了。”
他拍了拍秦朝阳的肩膀,露出一副“你还年轻”的表情:“冷大人自有他的考量,咱们听吩咐便是。再说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你操那么多心作甚?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才是正经。”
顾渊则在自己的房间内,继续运转《心意诀》,时刻保持最佳状态以便于进行之后的突破。
冷天刀的反常,他亦有所察觉,但只要不影响他最终实现自己的目标,他便懒得多问。
他来此,除了协助查案,更重要的,是前世记忆中,与桓家紧密相关的一样东西。通过这几天的回想,他记忆起某个时间段,曾听闻有玩家道出桓家当年被抄家时,意外发现了一批星辰精铁。这可是锻造神兵利器的绝佳材料之一,也是顾渊此行势在必得的宝物。
若能得到,日后便有机会打造出一件属于自己的神兵。
翌日清晨,几人正在客栈大堂用早饭。
一个身着青布长衫,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径直来到冷天刀桌前,躬身一揖:“敢问可是从京城来的冷大人当面?”
冷天刀放下碗筷,抬眼看他。
那文士微微一笑,继续道:“在下桓府管事,奉我家主人之命,特来邀请冷大人及诸位同僚过府一叙,我家主人已备下薄酒,为诸位接风洗尘。”
秦朝阳忍不住插话:“我等奉命查案,按理当先拜会此地城守府,再去叨扰贵府才是。”
管事脸上笑容不减,语气却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意味:“这位小哥有所不知,我家主人与城守大人素有往来,此刻城守大人亦在我家庄上品茶。诸位大人远道而来,直接到敝庄,也省了来回奔波之苦。”
此言一出,众人心头皆是一沉。
连一城之主都在桓家做客,这桓家的势力,在姑苏城当真是只手遮天。
而且,这城主去的也太巧了吧,刚好卡在他们到来的时候。
冷天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微凉,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清涟,你终究还是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太湖之畔,碧波万顷,水天一色。
数顶青泥小轿,在湖边绿柳成荫的小道上,平稳前行,前往桓家的云水山庄。
轿内,方学武对着轿窗外的湖光山色啧啧称奇,对秦朝阳道:“乖徒儿,你可知这桓家是何来历?”
秦朝阳摇头。
虽然游戏论坛上关于桓家的资料也不少,但桓家内部没有玩家,很多人为了博取流量,张口就来,信息也难分真假。
方学武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神秘道:“说起来,这桓家祖上,那也是阔过的。数百年前,桓家先祖曾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麾下高手如云,据说当年连朝廷都要给他们几分薄面,权势滔天。”
“那后来呢?”秦朝阳追问。
“可惜啊,”方学武叹了口气,“一代不如一代,家道中落,人才凋零。你看那江湖百年,多少英雄豪杰辈出,五绝威震天下,可曾听过哪个姓桓的能与他们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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