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落的眼中,骷的头顶浮现了字体。
【骷,第六十任第一神级快穿者,逝去的一抹残魂,她即将向你坦白一切,却依然选择隐瞒最深的谎言】
卿落瞳孔一缩,凄惨一笑,摇着头,“骷,你说什么呢?人都死了,还要来骗我?云幽和你,都不是同一个人。”
“是啊,我和云幽,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人。”
话音刚落,卿落突然爆发前所未有的嘶吼,她朝着骷吼道:“那为什么她有和你一模一样的力量!!”
不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她看到的设定,如此相似!不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她们两个人如此让她魂牵梦萦?
“因为,你需要她,快穿界,也是。”
卿落意识到眼前的骷在编织谎言来骗她,她流着泪,笑着:“所以呢,你当初说的约定,还算数吗?”
骷轻轻一笑,“当然,不就在履行吗?”
好像有种无形的力量在抽空卿落,她哭着笑着,曾经的一颗子弹,在此刻正中眉心。
“骷,我最后问你,你,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死了。”
得到骷的亲口回答,卿落紧抿着嘴唇,垂眸,泪,已经干了。
过了好一会儿,卿落才擦着脸庞的泪痕,拒绝了骷早已递过来的纸巾,她倔强地抬头,道:“好,我知道答案了。”
卿落转身准备出去。
看着卿落的背影,骷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喊道:“落落,不要去接触她,千万不要。”
卿落停住,未能转头看一眼,她只是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
“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卿落的身影渐渐消失。
骷垂眸看着未能递出去的纸巾,长长地叹息着。
是啊……
如果这个时候的落落听进去了,也就没有后来的她了。
又或者,从她们相遇之际,这一场赌注,就已经注定。
她们,都没有给彼此留下选择的余地。
骷叹着气。
空旷的房间里,她的身影正在缓缓消散。
从这以后,骷,便真正意义上的,彻底消失了。
……
天容以为自己要顶着不足二十厘米的小身板上班了,但她的祖宗宿主居然大发慈悲,一回快穿界就解除了命令。
恢复正常身高的天容长舒一口气,蹦蹦跳跳地来到了一间卧室。
推入门,墙上赫然悬挂着一幅画。
一片盛放的花海中,一抹亮丽的红衣牢牢地吸引着天容的一切注意力。
这是她的师父,第十二代地狱级别快穿者——天璇。
她的阿璇长着一副盛世美颜,是集实力与美丽于一身的妖孽,不过,上天既然给阿璇那么好的福利,也必然会拿走阿璇身上的一些东西。
就比如……脑子不大好,脑壳有坑。
天容也不知道自己是头铁还是命大,居然就死瞅上那傻逼玩意儿了。
她师父到底有什么好的,整天就一十足的癫婆,还经常惹事儿,把本来就千疮百孔的快穿界闹的鸡犬不宁。
她当初绝对眼瞎了,耽误她一辈子。
天容吐槽着,眼前却模糊了,她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摸着画中的掉色,看不清的人。
师父。
阿璇。
三零。
你回来了。
我等你等了好久啊……
你知道吗?
我想你。
好想你。
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
天容本是某一个修仙位面一处天地之间酝酿的守望石,诞生在极寒之地。
自她诞生起,她便负责守望一界,天地的灵气让她的实力无与伦比,然而,孕育她的这个地方,却也将她禁锢在这里。
如果没有那抹烙印在灵魂深处的红色,她或许永远都只能是一颗石头。
那一天,那人只是一挥手中的剑,便劈开了这一方天地。
那一天,冲天的红色,毁天灭地。
而作为守望石,她必将负责守护修仙界。
只可惜,她败了。
败了个彻底。
而实力如此恐怖的人,竟然想把她炼化成器。
天容急了。
囚禁之地被毁了,但也不至于毁了整个修仙界,更不至于要把她炼化成器,这是她身为一颗石头的尊严!
天容爬起来再战,然后一个脑瓜崩,她被弹飞,她又继续战,像狗皮膏药似的,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不是,谁跟你说的,我要毁灭修仙界了?我实力也没强大到可以毁位面,我只是单纯想和你玩玩而已。”
像是乒乓球一样被弹来弹去的天容:???
你这女人!居然敢侮辱我!我与你势不两立!!
“呀,原来你可以化形啊,干嘛之前不化?”
天璇本来弹着弹着就打算把石头收走了,结果一眨眼的功夫,圆溜溜的石头不见了。
她的大腿被一个没穿衣服的两岁小女孩抱住了。
天容抬头,瞪着眼睛,誓死不屈服。
天璇一抓,提溜起来,观察了一阵。
天容大怒,一顿操作,拳打脚踢,然后,又被弹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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