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云澜毫无征兆地站起身来,唐横刀在她手中发出清脆的出鞘声,这声音如同夜空中的一道闪电,惊飞了礁石上的夜鹭。
“明日卯时,沙滩见。”云澜的声音冰冷而决绝,说完这句话后,她转身离去,留下秦守一个人在原地,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次日黎明,太阳还未升起,海滩上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秦守按照约定的时间准时出现在沙滩上,他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就在他刚刚站稳脚跟的时候,一道寒光突然从雾中疾驰而来,如同闪电一般迅速。秦守定睛一看,只见云澜手持唐横刀,如同一头发怒的母狮,直直地朝着他扑来。
刀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直直地劈向秦守。秦守见状,迅速挥动手中的九节鞭,鞭梢如同灵蛇一般缠住了刀身。
就在九节鞭缠住刀身的瞬间,秦守突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心中一紧,这股血腥味显然是从云澜身上传来的,而且很可能是她身上的伤口崩裂所散发出来的。
“何苦呢?”秦守忍不住皱眉,他用力一扯九节鞭,想要将云澜的刀夺过来。然而,云澜的反应却异常迅速,她顺势一扭手腕,竟然反过来将秦守的手腕给制住了。
云澜的鼻尖几乎要贴上秦守的脸颊,她的呼吸急促而灼热,喷在秦守的脸上,让他有些不自在。
“我只是想知道,在你心里,我们算什么?”云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绝望和不甘。
海风掀起她凌乱的发丝,秦守这才发现她的眼底布满了血丝,显然昨晚她并没有休息好。突然,他想起了昨夜酒葫芦里的酒,那是最烈的“醉生梦死”,难道她是因为喝了那酒,才会如此不顾一切地来找他吗?
"守哥!"罗颖颖的喊声从远处传来。她提着食盒奔跑时,发间红绳在晨风中摇晃。云澜猛地抽回刀,血顺着刀锋滴落沙中。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决绝,却在经过罗颖颖时,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她手中的食盒——里面是秦守最爱吃的桂花糕。
午后,颂猜老人召集众人商议行动计划。祠堂里,云澜始终盯着地图上槟城的位置,而罗颖颖将鎏金罗盘残片放在桌上,金属表面映出她紧抿的嘴唇。秦守站在两人中间,感觉空气里浮动着看不见的硝烟。
"暗河的毒师擅长用蛊虫干扰内力。"罗颖颖转动罗盘,卦象显示出不祥的赤色,"我们需要找到克制蛊虫的药物。"她从八卦囊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医书,"古籍记载,苏门答腊的'醒神花'有奇效,但生长在..."
"食人藤谷。"云澜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那里瘴气弥漫,连土着都不敢靠近。"她将唐横刀拍在桌上,刀柄震得烛火摇晃,"我去。"
罗颖颖攥紧医书,指甲几乎掐进书页:"太危险了,应该..."
"就这么定了。"秦守打断两人,九节鞭在掌心绕了个圈,"我和云姑娘去,颖颖留守接应。"他没看见罗颖颖瞬间苍白的脸色,也没注意到云澜握紧刀柄的手在发抖。
启程前夜,秦守在渔村后山遇见罗颖颖。她坐在榕树下,月光透过树根洒在她身上,像笼着层薄雾。"当年..."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飞了夜枭,"你说等暗河覆灭就八抬大轿,三书六聘娶我。现在呢?"
秦守望着她发间那截红绳,想起两年前她系绳时羞涩的模样。那时的她还会在他练功时悄悄送糖水,会在他受伤时整夜守在床边。而现在,她眼底的不安让他心如刀绞。
"颖颖,我我得承诺从未变过"他刚要开口,罗颖颖却起身将香囊塞进他手里。绣着并蒂莲的锦缎里,装着她亲手配的止血药。"活着回来再对我说。"她说完转身就走,发间红绳在夜风中晃成模糊的红点。
另一边,云澜正在擦拭唐横刀。刀镡上的云家图腾映出她恍惚的神情。她想起秦守在战场上为她挡子弹的模样,想起他看罗颖颖时温柔的眼神。刀柄突然被她攥得咯咯作响,她猛地将刀插入刀鞘,对着窗外明月喃喃:"我不会输。"
当第一缕阳光照亮渔村时,秦守和云澜已经踏上征途。船帆在海风中猎猎作响,云澜望着渐渐远去的海岸线,唐横刀在掌心转动。秦守站在船头,九节鞭缠绕的手腕上,罗颖颖给的香囊随着船身轻轻摇晃。而他们身后,罗颖颖站在礁石上,鎏金罗盘残片在手中发烫——卦象显示,前方等待他们的,不仅是暗河的阴谋,还有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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