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徐琮回来,你让他给我打电话。”
“爸妈,你们听我解释…”
徐母还是害怕徐父回来怪罪她的,她想阻拦二老,免得二人给丈夫告状,回来修理她。
徐向阳和周质哪里会听这不靠谱的儿媳狡辩,两人抱着徐晴就匆匆离开,房门重重关上,隔开徐母。
徐爷爷和周质抱着孩子去商场,这不合身的衣服得给徐晴换掉,平日里老两口节省,在孩子这事大方,十分钟就给她选三套衣服和儿童用品,带着她回乡下。
周质给徐晴洗澡换衣,徐爷爷去冲牛奶,两人用心照顾着徐晴,上午还是脏兮兮的小孩,现在就成干净可爱的小团子。
夜晚,徐父给徐爷爷打电话,父子俩没说两句便吵起来,经过系统总结便是,徐父以专心照顾徐母为由,将徐晴托付给二老照顾。
这正合徐晴心意,这爸妈她还不想要。
入夜,周质一手拍打徐晴后背,一手摇蒲扇哄孩子睡觉,这晚二老的梦境被徐晴编织,上辈子发生过的片段浮现。
徐爷爷查出癌症晚期后,徐父一听要花大笔钱财才能为父多续一年命,他在医院跪地磕头,求徐爷爷为家着想,放弃治疗。
徐爷爷活到六十多岁自觉活够本了,愿意将钱留给孩子们,可不治病这话他自己都没开口,儿子便求他别治疗省钱,怎能不让徐爷爷寒心…
周质失足落水去世后,两人挂断邻居电话后第一反应不是为母亲哭泣,而是欣喜,父母留下来的房子值多少,母亲存折里又能有多少钱。
原主长大后在家孤独病死才被父母发现……
徐向阳和周质从梦中惊醒,那梦境如此真实,就像是切身体会一遍,两人心中全是酸楚,唯有床榻上的徐晴还在安然酣睡。
二老对视一眼,“老头子,我做了个梦…”
徐向阳和周质一对发现两人梦境相同,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周质鼻尖一酸,眼泪从眼眶中夺眶而出,干枯的手轻轻抚摸徐晴白嫩的脸颊。
“我可怜的小孙女,怎么遇到这种父母。”
徐向阳一手搂过周质肩膀,叹息道:
“怪我们,儿子没教好,才让我们晚年无依,还害的孙女受苦。”
周质依偎在丈夫肩膀,猛的擦干眼泪,眼神坚定,似乎是下定某种决心。
“向阳,我们带孙女走吧,养儿不能防老只会惦记我们财产,我不想再管那白眼狼儿子。”
“好,只是我们这寿命不长,到时候孙女怎么办。”
“我们既然能预知未来,还怕躲不过这些灾祸,走一步算一步吧。”
别看这家里平时都是徐爷爷做主,实际私下里都是跟周奶奶商量过后,由她拍板,徐爷爷才跟儿子说。
第二天,两人动作麻利收拾东西,周奶奶在家带徐晴,徐爷爷出去找中介卖房子,后又去村委会整户口。
周奶奶徐爷爷抱着徐晴,带着大堆行李去新城市生活,这里生活没有城市便利,但又两位老人精心照顾,徐晴小日子过的很不错。
新的一月,徐母账户没钱才想起二老,这电话拨过去却成空号,她赶紧联系丈夫,丈夫同样拨不通,两人周末赶回老家。
“你爸妈前些日子卖房,收拾东西走了,我们还以为是你俩将老人接城里居住去,你们不知道吗?”
老邻居王婆婆疑惑打量二人,这村里都传两人有孝心把父母接城里养老,没想到这人走了大半月两人都不知道,看来这传言真不可信呐。
徐父焦急地双手抓住王婆婆手臂,眼含泪水恳求道:“王婆婆,你跟我妈向来关系好,你知道他们去哪儿吗?都怪我,跟父母顶了两句话,把爸妈惹生气,我一定改。”
“哪里话,父母跟孩子哪有隔夜仇,不是婆婆不告诉你,是真不知道啊…”
徐父和王婆婆闲聊几句后,又去问了好几家与父母交好的邻居皆无消息,不死心的徐父又打电话联系亲戚们,居然没有一人知道父母去哪儿。
徐父带着徐母归家,徐母心事重重,没有男方父母经济帮扶,她只得向娘家人求助,但自己家里人她心里清楚根本不会管她死活。
果然徐母爸妈听了女儿求助要钱,留下一句“你嫁出去就当自己生活。”挂断电话。
徐父盘算着老家房子卖后值多少钱,这钱没拿到手里,他怨恨起父母。
“留了赔钱货孙女,都不留给儿子,两个没眼光的老东西!”
徐父一人工资养全家压力山大,徐母没钱不能像上辈子一样安心在家养胎,转而开始接手工活补贴家用,这辈子徐母怀二胎没吃好又没休息好,孕吐严重,总犯恶心,闻不得一点荤腥。
徐母怀的难受,情绪受激素影响,常对着徐父发脾气,两人因此在家总是因为一点小事而吵架,徐母也因此早产。
徐强一出生就住保温箱,徐父徐母为这个“金贵”的儿子能存活,保他们大富大贵而到处借钱养他。
两年后徐父徐母将能借的亲戚朋友都借个遍,和所有人撕破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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