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掠过枯枝,惊起几声寒鸦哀鸣。井底泛起细微的涟漪,将碎成千万片的月光吞没在黑暗中。
几日后,八阿哥府正院。
年玉蓉对着铜镜细细描眉,嫣红的胭脂晕在指尖:“爷这些日子可还召人伺候?”
丫鬟低头回话:“昨儿宿在书房,说是要处理公务。”
镜中人冷笑一声,“他倒是清心寡欲了。”忽而想起什么,转头问道:“侧福晋近日在忙什么?”
“常带着大阿哥去佛堂祈福,说是要为爷求个子嗣。”
年玉蓉手一抖,眉黛在额角划出突兀的斜线。她猛地摔了螺子黛,玉制笔杆在青砖上碎成几截:“她也配!”
筱娜跪在蒲团上,香炉青烟缭绕。弘旺踮脚去够供桌上的平安符,脆生生问道:“额娘,阿玛为什么总不来看旺儿?”
筱娜闭了闭眼,将儿子搂进怀里:“因为旺儿要当最争气的孩子。”她指尖抚过藏在袖中的药包,那是用二十两银子从江湖郎中手里换来的“断根散”。
院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年玉蓉的嗓音刺破寂静:“妹妹这般诚心,菩萨定会保佑爷早日得子。”
筱娜起身时已换上温婉笑意:“借福晋吉言。”她看着年玉蓉亲手将求子符投入香炉,火星噼啪炸开,恍惚间似见香灰中泛起诡异青芒。
夜半,胤禩在书房剧烈咳嗽,蜘蛛纹玉佩在案头震颤。年玉蓉端着药碗的手稳如磐石:“爷该保重身子,子嗣的事……”
“出去!”胤禩挥落药碗,褐色的汤汁泼在年玉蓉裙摆上。她低头盯着蜿蜒的药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碗里添的助孕药,她已连喝了一年。
更漏声里,筱娜站在廊下看丫鬟煎药。瓦罐咕嘟冒着泡,她将纸包里的药粉尽数倒入。月光照在“断根散”三个朱砂字上,很快被升腾的热气模糊。
十日后,太医跪在八阿哥府正厅,冷汗浸透后背:“八爷早年用虎狼药过度,如今又误服相克之物,这精元……怕是难再复原。”
年玉蓉手中茶盏落地,碎瓷溅到筱娜脚边。筱娜垂首掩住笑意,腕间素银镯子的莲花纹路,“旺儿终归是八阿哥府里唯一的子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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