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脸只觉得离谱，不是，这人咋来了？
“你先放开，我不走。”郇启时尴尬地手伸了半天，也不敢动人一下。
“哎你别拉拉扯扯的，搁大门口不好看啊。”郇启时也不想跟人扒拉，只能一边躲一边出声安抚。
“哎哟卧槽！”这边被人死命抱着，转个头就看见一个圆脑袋提溜着大眼睛，靠挺近的盯着他俩瞧，郇启时此刻浑身都快要冒出火了。
不是，张文培怎么在这啊？这也太尴尬了，郇启时只觉得一把火直冲脑壳，自己这不是带坏小孩么。想跟人说点啥，嘴角抽搐扯不出笑意，说不出的难堪笼罩着他。
“郇启时，你干啥呢！还不给我撒开！”不远处的一声吼，成功给这几人定在原地。
刚刚扯都扯不开的人这下倒是松手了，郇启时现在只想骂人，他大爷，肚子饿得咕咕叫，这顿教育也免不了了，人都要暴躁了。
“秦指导。”郇启时等人一撒手，咻的一下弹出三米外，连忙跑到秦指面前站定。
“你这是干嘛呢？你当这是在菜市场啊？”秦英看着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小圆脑袋，更难听的话他都没好意思说，这要是在男队早就指着鼻子骂开了，说不出就动手，不解气地一脚踹了过去。
郇启时低着头乖乖受着，也不敢反驳，小声解释道：“我都分手了，我也不知道她为啥来。”
“你不知道我知道啊？你要是不想练球就滚回京队去，别把这乱七八糟的风气给我带到国家队里来。”秦英训完压着火气，转过身给马龙打电话，一张嘴就是刀口子。
“你男队队长怎么当的？思想教育课都上到狗肚子里了？大庭广众在体局门口跟小姑娘搂搂抱抱，是觉得咱最近没啥丢人的事发生是吧？到门口把人领走，一万米长跑给我监督好他，办不好你也给我滚蛋。”挂了电话扭身又给了他一脚。
“小姑娘我看你比郇启时年龄还大点，成年了没有？女孩子擦亮点眼睛，这小伙子哪里像开窍的？”他觉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事，还没有哪个运动员还未成年，就敢在体局门口搂搂抱抱，先不说啥关系，这乒乓球球员未成年和女生搂抱上个新闻，这小孩还直接遣送回家得了，还打什么球！
“领完罚明天滚到我办公室来。”秦英给保安一个眼神，示意对方以后盯紧点。
郇启时此刻欲哭无泪地点点头，这下真要他狗命了。
“培培，走了，还看啥呢？”秦指导走了两步，回头看小姑娘还在歪头睁着眼睛看，怕小姑娘再学点啥不好的，只能出声提醒。
“哦。”张文培笑嘻嘻应，又笑着看了眼郇启时，乖乖跟在秦指后面走了。
“趁龙哥没来之前你赶紧走吧，分手都分手了，没啥复合必要，你要是缺啥跟我说我能帮就帮，但是谈恋爱不可能了。”郇启时觉得自己也算是好言相劝了，谁看见了不得夸他一句小英雄。
“启时我错了，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咱俩复合行不行？”徐文亚挨顿训也泪眼婆娑，还想伸手拉着人哄一哄。
“分手的时候我就问你想清楚了没？你让我跟你回省队我肯定做不到，我好不容易才打进国家队，咱俩真没办法走一道。”郇启时心道，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欢，真没有他的小白球重要。
“我不让你回省队了还不行吗？”徐文亚觉得自己真的是昏了头，才放弃这么大方的男朋友。
“咱俩真就到此为止了，我让我朋友一会送你去车站，之后别来了。”郇启时哪还管她说啥，说完就拿出手机给朋友发消息，两只脚还防备的悄悄地后退了两步。
他刚刚是真的怕了，也不敢再靠太近。这只是被教练看到，这惩罚还不知道咋样呢，要是被主席看到，真得扒他一层皮然后流放回老家了。
马龙到的时候，就看到郇启时和徐文亚，间隔五六米在大门口玩一二三木头人，徐文亚盯着他抹泪，郇启时脑袋上满是呼救的信号，眼瞅着他过来，赶紧摆手打招呼，那眯眯眼都多睁开了半扇。
“龙哥。”郇启时张嘴就喊，像是看到了能顶事的家长，话音里多少带了委屈的意味。
马龙还没训练完就被人一个电话叫过来了，虽然被秦指导指着鼻子训过不知道多少次，但每次他都有梗着脖子不听的底气。
这次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风一吹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
人也没客气走近给了郇启时一脚，给小男孩踹得嘴角直耷拉，磨磨唧唧顿了几秒后又靠近他，直往他身后躲。
“闹别扭被教练逮了？你不是早分手了？”马龙语气并不好，真会捅娄子啊！
不是，体局大门口谈恋爱啊，这孩子不能只有球技没有智商吧？真是个大傻子啊。
“我早就分手了啊，我都不知道我没分利索。”无妄之灾他也生气，郇启时呜呜噎噎解释，眼尾都气得泛红了。
他之前是没好意思说被人家甩了，但是小半年前都发动态只有小白球了，这就算有售后也早不该他处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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