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日的舞似是不同以往…”
晴欢时刻陪伴在姜离身旁,虽说 但却是耳濡目染,可以看出些端倪的。
姜离敛了神色,悄无声息地将泪擦去。
“真的?你能看出来不同了吗?”
“今日姑娘的舞有些格外的…吸引人,让人不自觉地想要上前看的再清楚些。”
晴欢刚刚就是被这舞感染了,她的姑娘浑身散发着一种光辉,引得她想要上前去与她亲近。
如此看来,这样去练,是对的。
姜离心下定了定,时宴果然没骗人。这几日勤加练习,初八之时便跳去给他看,到十五还有几日可以练的更完美。
“坊主可在?”
“主子一早便在此等您了,请进。”
那日的侍从引她进去那日那间的木屋。
还是那般香!
姜离莲步款款,踏入这木屋的门后,却不见时宴人。
突然,一只手轻抚上她的肩膀,微微用力,便带着她一同起舞,姜离还未站定,便已输给了时宴一成。
好啊,还搞偷袭?
姜离眯着眼睛仔细看着时宴的步子,继而便跟上节奏,回想着自己在家时所练习的那般。
眼中微动,紧紧地盯着时宴的眼睛,她似乎是瞧见对方毫无波澜的眼睛里泛起了阵阵涟漪,可惜只一瞬。
只三天她便练得这般好?
这眼神胶着得时宴有瞬间的失神,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也同样以炽热的眼神看着姜离。
两道眼神相撞,谁都不肯退让,但时宴浑身散发的是对看舞之人的摄魂,说白了就是更高级些的勾引。
但姜离心中还未有爱,所以由故人的温暖与竹蜻蜓勾起来的感情便让她的舞步中充斥着一股温暖治愈的感觉。
似阳光般温暖,似泉水般清伶,让人不自觉想要靠近。
“如何?”
几个回合下来,二人皆是出了些汗,微微喘着气,姜离很是嘚瑟地问道。
时宴毫不在意地挥了挥衣袖,将一杯温水递给姜离,却被她脑门沁出的细密汗珠勾去了目光。
喉结微动,但姜离并未察觉,时宴对着她,笑着微微点了点头。
“还算是有些天赋。”
姜离终于得了一句夸奖,便咧开嘴大笑起来,她就说嘛,她怎么可能舞不好?
但这冷淡的人今日终于是对着她有了些情绪的波动,这让她觉得心里甚是畅快。
这说明她的舞艺已经将前世中这高手给征服了,她怎能不先小小地骄傲一下?
“以你今日之舞,夺得头筹并不难。往后我也没有要教你的了。”
时宴走到内室中,坐在琴旁,头微微低下,端的一副尘世之外的模样。
没有什么教我的了……这意思是?以后不再让她来这里了?
“那日后,我还能来这里找你吗?”
姜离不知怎的就问出了这话,感觉此人虽有些疏离,但她心里总觉得他一定不是坏人,便也总想跟他亲近些。
“随你。”
时宴抬起头,似是有些小小的错愕,随即便玉指扶琴,清脆的琴音从指尖流出,飘向木窗外面的世界。
姜离坐在空旷的外间,手中捧着时宴递给她的瓷杯,里间的泉水清澈如许,带有丝丝甜味。
里间与外间有一道圆圆的拱门,她就坐在实木台阶靠在木拱之上,转头看向里间静心抚琴的时宴。
这琴声传到她耳里,让她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超然世外的气质,但这般仙人似的他却又有不得不留在这尘世的苦衷。
这两种心情让他痛苦不已,于是这琴声才这般带着些许孤寂失落之感。
他很孤独吗?
文人向来以文会友,她与时宴,也算是以舞乐会友了。
她能读懂他琴音中暗藏的情绪,他能看出她舞中包含的情韵,不知能否算得上知己二字?
“若你心生孤寂,不知我可有幸能与你共奏一曲?”
姜离将手中的杯子放下,轻声地说。
琴音突然凝滞,戛然而止,时宴心中有一瞬地崩山摇。
她此意,可是读懂了他内心所想?
姜离已踱步至他身边坐下,纤纤玉指轻抚琴弦,好琴!
琴音如此清脆,之前在家中修习之时的琴也是爹重金为她置办的,但音色却是远远不如时宴的这把琴。
姜离接着时宴刚刚的弹奏,继续弹这首平沙落雁。
她对着时宴微微一笑,自己重生一次,再不会像前世那般糊里糊涂地过。
她这一生,便一定会让荒野枯原变得生机勃勃,再不荒废。
这平沙落雁,在时宴弹来,便是在一个“隐”字。
姜离能听得出来,时宴此人甚是有些避世的心态,就连他的琴音中都表达着对山林幽居的向往。颇有些孤寂颓唐之感。
但姜离偏不!
姜离玉指微动,琴音四起,她的心并未因前世的苦难而郁郁。
相反,她姜离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机会,让自己活得精彩些,再精彩些。
她定要做那高空的鹰,她是捕猎者,再不是任人拿捏的猎物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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