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我便告诉爹爹你欺负我!我姜家与你势不两立!”
姜离已然哭出了声来,奕王看着这女子说来就来的眼泪属实是有些惊到了,做戏而已嘛,怎就真这般委屈了?
“那又怎样?本王难道怕你们?”
奕王也不甘示弱,男子毕竟嗓音低沉些,如今他虽是演的,但这一嗓子吼的姜离也是哆嗦了一下,愣在了原地。
奕王觉得甚是好笑,他的眼神撞上姜离呆滞的眼神,心想这女子是怎么了?
这眼神里怎么看怎么觉得委屈,难道自己过分了?
可这不是演戏吗?
一时间奕王有些手足无措。
“我以后再也不来你这王府了!”
哭唧唧的一句话甚是怨怼,说罢姜离便重重地摔门而去!
奕王又装腔作势地摔打了片刻才安静下来。
只是姜家这兄妹摔门这习惯可真是如出一辙!
奕王看着自己本来精巧的木格门已然是裂开了几道扎眼的痕,看来此事过后要将这门好好修葺一番了。
当天夜里,奕王正在屋内闭目养神。
“王爷,白日火气大,夜晚喝一盏燕窝宁宁神罢。”
苏婉婉做作地晃动着腰肢,端上一碗白白的燕窝。
奕王不做他想,将碗端到嘴边,嗅了嗅,顿了一下,便喝了几口。
苏婉婉紧紧注视着奕王的动作,看到他的喉结滚动,微微一笑,便将碗收走退下了。
待脚步声远去,奕王睁开眼睛,夜间他的眸子却甚是明亮,从怀中掏出一精致的瓷瓶,倒出几粒黑色的药丸扔进嘴里。
这迷药他自小被灌了多少?想迷倒他?简直白日做梦。
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衣物,奕王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换上那件不甚起眼的奕王府下人的衣服,转身出门。
今夜,便能知晓他二人意欲何为了。
奕王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浅笑。不论什么阴谋,他绝不允许他们这般陷害到他头上来。
夜半时分,街上寂寥无人,远处传来箱箧之声,让人忽视不得,先是自奕王府上传来轻微的声响,而后又安静地在姜府不远处响起来。
“这东西我便交予你了。”
“你放心,我一定办妥。”
二人短暂碰头后便小心地各自离开,夜色越来越浓,只见一箱沉甸甸的东西被悄然搬进了姜府。
第二日是正月初五,往常新岁刚过,姜家众人便会前往庄子住到十五后方归,此次因着刺杀的事情,自庄子归来后,为求不多事,便留在京中。
“爹爹您尝,这是晴欢用木薯粉制的珍珠丸子,放入年前入瓮腌制的糯米酒酿,再配上桂花蜂蜜甜酿,很是特别! ”
姜离将手中的水晶盏轻放到姜父身旁的桌上,水晶盏中清澄的米酒,壁上点缀着金黄粘稠的桂花甜酿,其中透明的珍珠丸子颗颗晶莹,看上去很是有食欲。
“晴欢这个丫头最是巧思,可是将你这个馋猫喂得妥妥贴贴。”姜父看着比去年圆润了一圈的姜离很是欣慰,他的小女儿一直都是瘦弱的,如今总算是吃胖些了,他很是开怀。
晴欢依次给列坐其次的三个公子都上了一份桂花酿珍珠丸子甜汤,众人都美美地品尝着。
“相爷,这是林国公府送来的请帖。”孙管事捧了一很是精美的银封请柬送至姜舜手中。
“林国公那个老家伙,邀请众世家明日前去林家赏梅,一并邀请你们四个。”姜舜看后将请柬又扔回孙管事手中,低下头继续吃他的小女儿奉上的甜汤。
“林国公此举,怕不是在为他的宝贝儿子物色未来的国公夫人吧?”姜庭安受不得风寒,姜离为他准备的是热乎的甜汤,因此他也愿意多喝几口,一边喝一边回复着姜父的话。
“林仕羡?我听说这个人武学造诣很是高超,但就是颇有些脾气古怪,听闻他…”姜霄正说着,忽而抬起头看了一眼姜离,话头子戛然而止了,正好对上父亲略带告诫的目光,他不由得噤了声,还巴咂了一下嘴巴。
“那林国公一心想为他的儿子寻得一贤德无比的妻子,这许多年,竟然还没物色到好的?”姜庭安及时接上姜霄的话,将话题转移了。
“那老家伙,一直眼高于顶,不仅自己的妻子遍寻京城才娶得,如今,竟也,子承父业?”姜舜的甜汤快喝完了,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姜离,想让晴欢再给他一碗。
姜离无视自己父亲的目光,自顾自地喝着自己碗里的,并不是她不给,只是父亲如今已不是年轻人了,晚上吃太多甜食不易于消化,便使了个眼色不允晴欢求助的眼神。
其实她哪里不知道那林仕羡的秉性?前世里她便有所耳闻,林家这个混世魔王,光府中虐死的姬妾就有十数个,就别提无名无姓的了,如今还想求娶京中世家高门大户的千金之女,哪个人家敢将女儿嫁给他林家?
家中父兄不过怕吓着她,不愿在她面前提起罢了。
“林国公与父亲同朝为官二十余载,我们几个只怕是逃不去了。”姜灵瀚乃习武之人,不甚爱吃甜食,纵使姜离减少了他碗里的桂花甜酿,他仍旧没喝完一半便放下了,姜灵瀚将水晶盏放至桌上,接过身边小丫鬟递来的锦帕擦着嘴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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