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忘了询问他,奕王竟是时宴舞坊的东家,那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二人还如此相像。
不知他们二人可相熟?
下次见了,定要好好问问。
“阿离?”
见姜离久不出声,姜父关切地询问,莫不是前几日出席宴会太多累着了?
“父亲不必担心,这茶女儿尝着很好,想必是南疆头茬的秋茶吧。”
“不错,小丫头舌头还挺灵,这是宁城主于羌武城快马加鞭送至京城献给陛下的,自是选了最好的送来。”
宁城主?
姜离几乎快将此人忘了,之前谋逆的祁王殿下宁凌宣,如今却已是南疆羌武城的城主了。
看来,他这城主之位倒是坐的比皇子殿下安稳些。
“二哥最是爱茶,定要好好品几杯才是。”姜离看向二哥,只见他一杯茶已见底了。
姜庭安笑着端起茶杯向着姜离微扬了扬,似有若无地将姜离的目光引向姜父身旁站立着的安乐。
一盏茶下肚,永乐的脚都要站僵了,尤其是还抱着那么重的锦盒,这对父女到底还要品茶到何时啊!
姜离也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看了一眼父亲,似是征求建议,见姜父并不反驳,便向着身旁坐着的二哥使了个眼色。
姜庭安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的茶,站起身来甩了甩袖子,径直走到永乐身边去,接过那沉重的锦盒,放到了孙管事的手中。
她如释重负,对姜庭安抛去感谢的眼神,姜庭安不语。
他心里也是有气的,和亲一事事关重大,姜淑妃与永乐不可能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况且圣上并未明令和亲人选就一定是永乐公主,她们便急不可耐地将此事推到姜离的头上。
谁不知,姜离对姜家众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姜淑妃此举便是明着得罪姜府了。
姜庭安心想,若是纨纨真的被和亲嫁出去,他是定然不会再与这个宫中的表姑再有任何干系的。
不过此事被奕王化解,无人伤亡是好事,可这是因为他们提前筹谋,若无人帮纨纨化解呢?若事不成呢?
那和亲不就直接落到了姜离的头上吗?
到时,他定不会像今日一样还来为安乐解围的。
永乐自知理亏,并不出声,只是一张脸却是红了又红。
姜父一直不动声色,他心中实在是有气。毕竟将脑筋动到他的宝贝女儿身上,这事不是可轻易原谅的。
因此只略坐了坐,便让姜离二人送安乐离去了。
“庭安哥哥,我知晓此次母妃所为伤了舅父之心,可母妃也是为了我计,还请你们,不要怪她。”
永乐眼中有些许的水汽,她生的好看,自小便肤色雪白,圆润可爱,娇憨非常,此时眼中闪着盈盈泪光,更是惹人怜爱了。
姜离在姜庭安身后站着,看不到姜庭安的表情,只听见他说:“表姑为了她的女儿计,可我的父亲也要为阿离计,我可以理解表姑的爱女之心,可却不能原谅她因私险些让我姜家失去女儿。”
姜离此刻站在那里,犹如一个局外人,她客观地来说,姜庭安身上一直有一种很是清冷的气质,与时宴不同,时宴是有些清冷,可是却是故意伪装在外,她的二哥却是从内到外,表里如一。
他若想拒绝一人,定然会让那人于几米之外都能感受到冷冽的疏离。
恰如此刻的永乐,她一直热脸贴着冷屁股,眼瞅着她感觉姜庭安对她多了几分像对姜离那样的宠爱,可在今日,她却是明显地感觉到了绝望。
他那般怪她吗?
“庭安哥哥便要与我生分了吗?”
委屈至极。
“并非我要与你生分,只是表姑的所作所为不得不让我们有所防备,望你能懂。”
说罢便要回头拉着姜离回去。
姜离的目光从永乐身上收回,示意二哥等一下,便上前一步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秋风扬起,吹得姜离闭了下眼睛,永乐飞快地将自己的泪抹去,她是有些高傲的,就算是她对姜离不起,那也不要展现自己的软弱。
“公主安心回宫吧,我父虽寒了心,可表姑毕竟姓姜,就算今次闹得这般不悦,如若到了大事关节,姜族一脉,自会团结一致对外,表姑可安下心了。”
永乐的心情并不重要,她此次来的目的,便是替姜淑妃求得姜舜的一句话。
她岂不知此次已是触到了姜府的软肋,若想感情依旧如初必不可能,可人在深宫,多少刀枪暗箭,防不胜防。
紧要关头,若得不到姜府的支持,姜淑妃的地位可谓是岌岌可危了。
父亲与姜淑妃是亲表兄妹,他自然不会放任不管的,可是也仅限于关键时刻,为了这姜姓,施以援手罢了。
永乐心里暗暗地松了口气,这个姜离平常看着跋扈无脑,此次居然能轻易说中她此次目的,原来,她也不是平常看起来那般傻。
“不论如何,”永乐似是有些犹豫,嘴唇抿了又抿,眉头也有些微皱,终是开口:“此番,是我对不住你,可我身为晚辈,不会议论母妃之过,因此,我便答应你一个条件,不论何时,何事,若你用了这条件,我必听你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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