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姜离才又笑起来,她将前世的阴霾甩走,双眼很是真诚地注视着徐蔚柔:“蔚柔嫂嫂定能平安百年的。”
徐蔚柔被她这话说得云里雾里:“傻丫头,咱们都会平安的。”
会的,咱们一家人,这次定不会再付出那般惨痛的代价。
晴欢的怀中已经掉落了大半的盒子,如今他们正站在姜庭安的雅博馆前,送礼嘛,定然是得投其所好才可。
“二哥!”
姜庭安正在研习功课,来年他便要参加春闱大考了,现在自是开始用功了,看姜离提着些东西进来,他虽有些疑惑但也很快起身去接她,将她手中的盒子一一接过。
“纨纨这是何意?”
姜离嘴角很是得意地笑了:“二哥,看这是什么!”
在姜庭安眼前赫然摆放着一套很是规整且贵重的礼盒,其间整齐地摆放着湘妃竹制成的毛笔,笔尖是上好的羊毫,墨锭乌黑发亮,凑近细闻还有清新的香气,宣纸洁白如雪,薄如蝉翼,砚台石质细腻温润,雕刻着明月云海。
蟾宫折桂,是极好的意头。
姜庭安细细抚摸着这套文房四宝,这是文宝阁的典藏,若非大富大贵之家是用不起的,他虽喜爱,可却不会因为这意头来买这样一套昂贵的东西。
“你这丫头是嫌自己银子多吗?”说罢姜庭安便伸出手弹了一下姜离的脑袋,姜离吃痛惊呼:“人家还不是要将蟾宫折桂送你。”
“考取功名,在真才实学,哪里在这些意头之上?”
虽是这样说,可从一开始姜庭安的手就未曾离开过这套文房四宝了,姜离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我不管,二哥考试的事我可帮不上分毫,唯有在这些物什上面给予二哥些许支持了,二哥可不能不收下我的心意呀!”
姜离撒泼打滚着,姜庭安笑着让身旁的小厮将礼盒收起。
“文竹,可小心着些!”
文竹笑着应道:“小的遵命!”他跟着二公子出门时,二公子盯着这套文房四宝好一会儿呢,姑娘这就给买来了,果真是兄妹情深。
“二哥,我与三哥即将赴金国,大哥就算不出征,也是日日在校场的,家中可就只剩下你了。”
姜庭安怎会不知姜离的心思,家中父亲虽说并不年迈,可究竟是身居高位,宵小作乱者从来不缺,姜霄这个能打的儿子不在,如若有小人作祟,家中只剩他可日日守在父亲身边。
他点点头:“纨纨不必担心,虽说我能文不能武,你与霄儿外出不过半年,大哥也是日日归家的,想来定不会出什么事。”
姜离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知道此次既然恒王,秦胥都跟随一起去了金国,大昭相对而言反而是比较安全的,可是她就是放心不下,总觉得最近要出什么事一般。
可眼下,也只能做好万全准备,静待,别无他法。
“好了,”姜庭安敛了正色,他笑着说:“知道纨纨长大了,知晓忧虑家人了,你跟霄儿才是让人担心的,你未曾出过远门,此次定要好好跟紧你三哥,在外收一收自己的性子,外面不比家里,谁都让着你的…”
姜庭安喋喋不休地说着,姜离的眉头已经拧紧了,二哥怎的越来越唠叨了?
比爹爹还要唠叨!
“我知道啦!”终于找到姜庭安的一个气口,姜离抓紧时机插了话:“我会照顾好自己和三哥的,这次还会有皇帝舅舅给的随侍,还有奕王殿下,再不济还有薛常景和李岑呢,无事的。”
提起奕王时,姜离不可避免的有些心痛,可是很快她便强行压制了下去。
姜离也不是不担心自己,但是她的期待多过了担忧。
这次,她有很多事情要做。
她要弄清楚大金之行,秦胥与苏婉婉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恒王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奕王有没有应对之策?
她隐约觉得,这次定会发生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因此,她怎能错过?
苏婉婉,秦胥,她这次,定会成为占上风的那一边。
临行前的最后几日,姜离便开始给自己与姜霄准备出行所用,小到每日吃食零嘴,大到马车布置安排,所带几人,她似乎要将自己忙成一个陀螺,才会克制住不去想时宴。
这个薄情的男子!
这么多日,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过。
也罢,许是自己吓到了他,他只想安稳地与自己心爱之人共度时光罢,毕竟他的深爱之人也即将离开大昭了,临行前,人家两个有意之人定是会好好地做伴儿的。
想到这里,姜离哪里还有收拾行囊的心情。
她一屁股坐到自己香软的床间,很是郁闷地闭上了眼。
“姑娘,带了这些软衾绒被可够?听闻大金冷得很,还有雪山呢!我还是多带些吧!”
“姑娘,你看花间露带这些够吗?”
“姑娘姑娘,这几件衣物要带去吗?”
……
屋内只剩晴欢在忙来忙去,再也听不见姜离的回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