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目光灼灼未松动半分:“是。”
秦胥眼中的光逐渐消散:“那还要让在下去做这些有损之事?”
姜离无所谓地答:“是。”
秦胥眼眸暗淡:“姑娘根本无意于我,为何还要这般有此问?”
姜离反问:“秦相公根本无法为我做到这些条件,为何还谈倾心于我?”
秦胥愣住了,他早就知道姜离根本不是传闻中那个富贵无脑的国相嫡女,她是一头小兽,若带着恶意靠近,便会被她藏起的利爪伤个体无完肤。
“姑娘还有一问。”
姜离耸耸肩:“秦相公若做不到前两问,那第三问,你不配听。”
秦胥无奈一笑,似乎饱含了无尽的无奈与绝望:“这些与郡主,不可兼得吗?”
姜离闻言大笑:“秦相公真是贪心,本郡主不是市井间可随意拿捏之人,你应该知晓,我身后是镇边将军,国相势力,姜府的诱惑难道没有恒王允诺你的利益诱人?”
秦胥心下生寒,他知晓姜离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就算他强行与姜离在一起,姜府又怎么会真心地支持他?
看见他十分灰心丧气的样子,姜离心中莫名地爽快:“如若秦相公没有其他话要对本郡主说,还请莫再叨扰。”
秦胥深深地看了姜离一眼,秋风吹动着她的衣襟,发丝随风飘扬着,这般迷人的女子,他果真一点希望都没了吗?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二人便注定无缘份。
并未再多说什么,秦胥眼神晦暗地走下了月台。
姜离坐回原处,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没有秦胥的空气,才觉得身心畅快些。
一口焦香的炙牛肉下肚,姜离对着月台下的空气喊道:“墙角还没听够么?”
只见一月白色身影缓缓由台阶上到最高处,姜离说道:“不知奕王殿下是否有术法在身,每次他前来叨扰,殿下都在旁。”
宁凌周身形顿了一下,笑着说:“若知晓你是这般伶牙俐齿,我也不会担心了。”
他更是毫不犹豫地坐在了姜离的旁边,将姜离烤好的肉塞进嘴里。
“你胳膊可是还有伤,医师说过,牛羊肉不可多吃的。”
宁凌周毫不在意,他的伤已经好很多了,尤其是今夜看见秦胥在姜离这里吃了瘪,他心情极好,便多吃几口也无甚关系的。
“凌周哥哥,你现在与我那个故人更相像了。”
姜离已经将葡萄酒和蜜瓜酒清空了,脸颊上染上了绯红色,脑袋稍微有一些晕沉,眼前的宁凌周敛去了一身的威严戾气,在月光的照耀下,倒是多了些与时宴很是相像的清冷气质。
宁凌周深遂的眼眸注视着姜离:“你是太想念他了吗?”
姜离的脸更红了,她看向空中高悬的明月:“这里的月亮,比京都的更大更好看。”
“明月向来高悬,可寄相思,可托哀情。”眼前的少女陷入的相思之意让宁凌周心头一滞,她这般安静美好的样子真是有些吸引人。
“相思……”姜离想起的却是自己前世对秦胥的求而不得,那种感觉可真是要命,她嘟囔着:“相思是什么感觉?还是不要对一个人尽相思的好,不然啊,就是将利刃交由对方任意伤害你。”
一边说,姜离还给宁凌周倒了杯酒:“这是这里的酒,我没见过,凌周哥哥试试。”
宁凌周有些无奈地看了看桌上的空酒瓶,姜离已经喝了很多了,只怕明早她是绝对起不来床的,摇摇头,他低头嗅了嗅手中酒,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姜离看他婆婆妈妈的,便很是爽快地推了他一把,那杯中的酒尽数钻入了宁凌周的喉咙,直冲腹里而去。
“这才爽快嘛!”
姜离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宁凌周满上,有些迷离地举起杯:“干杯!”
宁凌周心里软软的,姜离这个样子宁凌周从未见过,她现在就像一个小孩子,估计问她家银子都藏在哪她也会说。
“纨纨,方才对秦胥的第三问是什么?”
姜离回过神来,看着宁凌周笑着说:“第三问?”
她的身子忽悠忽悠的,仿佛已经晕的支撑不住自己,但是她笑得很灿烂:“第三问,我不要兼得,我只要唯一,可能做到?”
只要唯一。
姜离深知,唯一二字对于京中的达官贵族们谈何容易?
不说皇族,就是四品五品官,家中也多是娇妻美妾,唯一仿佛痴人说梦,天方夜谭。
但是,姜离心想自己要么不成亲,要么就做唯一的妻。
她知道这很难,可是宁缺毋滥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就像爹爹,为了娘亲孤身一人守着他们几个孩子,她深信,像爹爹一般的人一定才可以匹配得上爹爹的女儿。
宁凌周喝了两杯,眼神也开始飘忽:“这是什么酒?”
姜离皱眉仔细看了看酒壶,她都买了什么酒来着?
双眼迷离地看看桌上,葡萄酒蜜瓜酒,还剩下马奶酒,驼峰酒!
“马奶酒还未喝,这个应当是……是驼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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