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毅然决然地抛下了自己怀胎十月诞下的女儿,在一个无人知晓的黑夜,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她走后的第二日,金国朝中有一大臣,深夜将自己吊死在了城门口。
鄯修炳痛心疾首,可又无可奈何,他还有后宫三千,有金国天下大业,虽然后来也派人寻过玉绮华的踪迹,几年后,因为寻不到一丝痕迹,便也不再派兵寻找。
几年后,一个以巫蛊之术横空出世的部族悄然出现在了南边,世人称其为“南疆”。
一国突起,其他两国自然会派出探子一探虚实,这三国首领皆心知肚明对方的身份,因着关系特殊,一时之间,竟然也相安无事多年。
“这便是三国的由来,因此,这三件圣物联系极为紧密,属实是自上古时期传下的秘法,其间自是有些匪夷所思的神力。”
“为何玉绮华不做南疆的陛下,而是做了圣女?”姜离疑惑着。
“或许这就是玉绮华的厉害之处,她以圣女之位压制南疆陛下,以一己之力建立了男女同尊的南疆,或许是为了不让天下女子渡她的后尘罢。”
姜离点点头:“这位玉绮华圣女确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故事已讲完,多谢前辈解惑,还请放我二人出去。”宁凌周站起身来有些严肃但恭敬地对着红魅说道。
红魅自方才悲烈的气氛中脱离出来,她站起身来甩甩袖子,笑着说:“既然老身对你们有所求,自然会放你们出去。”
“跟我来。”
两人跟着红魅向着丹房的深处走去。
越走越黑,越走越深,姜离的手又不自觉地拽紧了宁凌周的衣角。
柳暗花明,眼前被光亮盈满。
“没想到,这里藏着一个这般大的丹炉!”姜离感叹道。
红魅不动声色,从怀中掏出那两块玉佩,走上前去,走到丹炉前方,那里赫然有一处凹陷进去的月牙形坑。
红魅将手中的月牙形佩按了进去。
“原来,这玉佩竟是钥匙?”宁凌周惊叹道。
“我也没想到,原来那日青魈说的‘被困’就是今日场景!”姜离回忆道。
红魅已然将两枚玉佩皆按了进去,丹炉发出巨大轰鸣声,只见丹炉慢慢地将自己打开,在巨大的震动中,在丹炉之中,竟然涌现出一条不知通向何处的黑暗密道。
“还不赶紧进去!”红魅喊道。
二人对视一眼,便快步上前,不论前方有多黑,姜离都知晓,这是离开这囚笼的唯一通道。
待二人走近,这丹炉四周已然震荡起来,抖动地红魅都有些站立不稳,她抬头看去,房梁也在跟着晃荡,看来,这里是要塌了。
她略思虑一瞬,便快速将月牙佩取下后,以最快的速度闪进了那黑暗通道。
不知走了多久,似乎是在上坡,一直走,一直走。
不知过去了几个时辰,眼前终于不再是一片黑暗了,姜离握着宁凌周衣角的手紧了又紧。
掀开头顶阻挡的石板,一颗头从其中冒了出来,宁凌周身形一跃,便稳稳站在了地面上,顾不上观察四周,紧接着他便将已露出头不断挣扎着的姜离从那洞中拽了出来。
姜离瘫坐在地上,深呼吸着喘了几口气,继而终于抬眼望去。
“这里……”
宁凌周笑着低头:“阿离,我们出来了。”
姜离对着宁凌周笑了笑:“是啊,我们又死里逃生了一次。”
只有宁凌周知晓姜离所说‘又死里逃生’是甚么意思。
地下传来轻微声响,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红魅费尽力气才从这洞中钻了出来,她已经好久好久未曾呼吸过外间的新鲜空气了,她大口地喘着气,望着外间天蓝色的天,终是眼眶红着笑了。
“这不是溯世墟林?没想到青魈竟然将这密道修到了此处。”红魅有些笑中带泪。
“前辈,感谢你送我们出来。”姜离甜甜一笑,以表感谢。
红魅摆摆手:“不过交易罢了,切莫忘了答应我的,替我找到那负心汉,带来见我,便以此为信。”
红魅将手中沾了泥土的月牙形玉佩交给姜离一只,自己将另一只塞进腰间。
姜离将那玉佩收下,答应了别人的就要做到,而且,红魅也是可怜之人,被心爱之人算计囚禁了三十年,若是换了姜离,她也定会与那男子不死不休的。
“别用你那眼神看着老身。”红魅很是不喜姜离的眼神,是那样的悲悯与怜惜。
她不需旁人怜悯。
“前辈日后有何打算?”宁凌周垂眸问道。
“既然有你们两个鬼头替我寻得仇人,老身便去了些私事。”红魅狡黠笑着。
“可到时我该如何寻得前辈?”姜离认真地发出疑问。
红魅起身准备离去,闻言摆摆手说着:“金国不夜城,踏梅楼。”
闻言宁凌周嘴角抽抽了几下,姜离也皱着眉。
她知道踏梅楼,那是金国最大的青楼。
临行之际,红魅突然停住了脚步,她十分狡黠地回头来对姜离说:“丫头,老身还有一言告知,若是你想寻到前世恩人,且找胸口处有月牙形烙印的人,便就是使用过秘法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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