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女人确实是累赘,但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他体内的燥热感越来越强,胃部的饥饿感如同火焰般灼烧着他的神经。
二楼的楼梯拐角,又是一场遭遇战。两只丧尸,一男一女,似乎是一对夫妻,正堵在楼梯口,茫然地转动着身体。它们闻到了生人的气息,立刻嘶吼着扑了过来。
“退后!”许平升低喝一声,将谢雨辰姐妹挡在身后。他没有硬拼,而是利用楼梯扶手的空隙,身体灵活地一侧,让过了正面扑来的男丧尸,同时手中的武士刀反手一撩,精准地切断了女丧尸伸向他的手臂。
“嗬!”女丧尸吃痛,动作一滞。
许平升抓住这个空隙,脚下发力,猛地前冲半步,刀尖如同毒蛇吐信,直接刺入了男丧尸的眼窝,用力一搅!男丧尸身体一僵,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紧接着,他不给那断臂女丧尸任何机会,回身一刀横斩,直接削掉了它的半边脑袋。
黑血飞溅,有几滴甚至溅到了徐茜的脸上。女孩“啊”地一声短促尖叫,瘫软在地,浑身发抖。
“茜茜!”谢雨辰急忙去扶她,脸上也满是惊恐。
“妈的!”许平升暗骂一声,胃里的灼烧感混合着烦躁,让他几乎想把这两个只会尖叫和发抖的女人丢在这里。
“还能走吗?”他看着瘫软的徐茜,声音冷硬。
徐茜只是哭着摇头,牙齿打颤。
“我背她!”谢雨辰咬牙道,试图将妹妹背起来,但她一个女人,自己也吓得不轻,哪里背得动。
许平升看了一眼楼下,单元门的方向隐约传来更多丧尸的嘶吼和撞击声,那是外面冲击卡车的动静。时间不多了。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最终还是弯下腰,一把将瘫软的徐茜不算温柔地甩到了自己背上。女孩的体重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背上多了一个人,行动无疑会受到影响。
更让他难受的是,女孩身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和温热的体温,似乎在刺激着他体内那股越来越难以抑制的原始冲动。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类似野兽的低吼。
“抓紧了,掉了不管。”他闷声对背上的徐茜说道,语气冰冷得像刚从冰库里拿出来。
徐茜被他凶恶的语气吓得一哆嗦,但还是下意识地死死搂住了他的脖子。
谢雨辰提着菜刀,感激又担忧地看了许平升一眼,紧紧跟在他身边。
负重前行,许平升的速度慢了下来,但下手却更加狠厉。从二楼到一楼,短短十几级台阶,他又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三只闻声而来的丧尸。
武士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挥砍都精准而致命,黑血几乎将他全身染透。谢雨辰跟在后面,看着这个男人如同杀戮机器般的身影,心中既恐惧又生出一丝莫名的安全感。
终于,他们来到了遍地狼藉的一楼大厅。这里的光线稍微亮一些,可以看到单元门的方向被卡车尾部堵得严严实实,只有几道缝隙透出外面的天光。
无数只腐烂的手臂正从那些缝隙里伸进来,徒劳地抓挠着,伴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吼和“砰砰砰”撞击车厢的声音。
许平升背着徐茜,快步走到停在门厅中央的卡车货厢后门处。刚才被他撞死的那几只丧尸尸体还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黑血流淌,与地上的灰尘和杂物混在一起,景象如同地狱。
“咚咚咚!”他用刀柄敲了敲货厢的铁门。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许平升皱了皱眉,又加重力气敲了几下。
“谁?!”里面终于传来陈世淳带着惊恐和警惕的声音。
“我!快过来开门!”许平升低吼道,同时警惕地环顾四周,防止有漏网的丧尸从楼梯或其他地方冒出来。
货厢门内传来一阵摸索和插销拉动的声音,然后厚重的铁门向内打开了一条缝隙。陈世淳那张苍白而紧张的脸出现在门缝后,看到浑身浴血、背着一个昏迷女人的许平升,以及旁边同样狼狈不堪的谢雨辰,他明显吓了一跳。
“许,许师傅……”
“别废话,进去!”许平升没时间解释,侧身挤进了货厢。谢雨辰也连忙跟着钻了进来。
“砰!”许平升反手将铁门重重关上,并迅速插上了里面的门栓。
货厢内一片漆黑,只有从驾驶室与货厢连接的那个通道口透进一丝微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物资的霉味、血腥味以及陈世淳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汗味。
许平升将背上的徐茜放下,靠在货厢壁上。女孩似乎已经吓晕过去了,脸色惨白,呼吸微弱。
“她,她们是……”陈世淳看着地上的徐茜和旁边的谢雨辰,结结巴巴地问道。
“对面楼的幸存者。”许平升言简意赅,他现在没心情解释太多。胃里的饥饿感如同跗骨之蛆,折磨着他的神经,让他只想立刻吞噬点什么。
许平升猛地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走到货厢角落,拿起之前谢雨辰递给他的那瓶矿泉水,再次猛灌了几口,又撕开一包饼干,机械地塞进嘴里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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