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嘴角的笑已经拦不住了,尤其在听见沈墨一句“一千万”后,更是差点笑得坐不住,碍于桌上人还很多,以免吓着无辜群众,沈风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才忍住。
他没再和沈墨争,放下了牌子。
又坑了他一千万,还把他气得半死,目的达到就足够了,也不是真的要冲冠一怒为红颜。
苏晴虽然人在,但其实和一具行尸走肉差不多了,灵魂已经不知道飘到何处了。
她真的要跟这些有钱人拼了!
回头看沈墨毫不犹豫地在支票上写字,撕下放到托盘里,苏晴仍缓不过来。
好想把那张支票抢回来啊啊!
她的,那是她的!
但事实是她只能欲哭无泪地眼巴巴看着侍应生把那张轻飘飘却重如千金的支票端走——是真物理意义上的重如千金!
沈墨回头,就看见她皱成一团的小脸。
还知道心疼他的钱了?
好笑地想着,沈墨把手里的小木牌递给她:“拿着。”
语气随意得仿佛他给出去的真的只是一块廉价不值钱的小木牌。
苏晴看看写着“拾捌”的木牌,又看看沈墨:“……”
最近怎么这么爱用这种霸总口吻给她钱?
啊呸,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真没要啊!
就为了和沈风抢他至于嘛!
她受不了了!
苏晴真的很想直接站起身来搞发疯文学。
毁灭吧,都别活了!
最后还是认命了,颤抖着手接过木牌放进包里。
沈家两兄弟掀起的一波高潮后,后边倒是平平静静,拍卖环节很顺利地结束。
苏晴感觉身上有点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礼服弄的,碰了碰在说话的沈墨:“我去个洗手间。”
说完,不等沈墨反应,已经站起身离开了。
刚走到灯光稍微亮堂的地方,苏晴就注意到手臂上有点红,不知道是不是被她一直抓的关系。
去洗手间隔间把礼服解下来一看,才发现手上那点都不是事儿,身上的才离谱,大片大片的泛红覆盖在她身上。
不能真是礼服有问题吧?
苏晴没忍住抓了抓,发现越抓越痒,只得努力控制,把礼服穿好。
走出的时候,她在想,不对,这症状怎么有点熟悉?
手指不自觉一直在抓手臂,白皙的肌肤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上边突然长满了细小的红色颗粒。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呼吸一窒,苏晴陡然喘不上气来,手捂着胸口大口吸气,能攫取的氧气却根本没多少,完全是杯水车薪。
窒闷感让她眼前有些发黑,画面都出现了重影,只能脱力地靠在墙支撑已经有些发软得站不住的身体。
洗手间这片居然诡异的一个人也没有。
苏晴抖着手,试图从包里掏出手机求救,刚把包打开,手一抖没拿稳,包便掉到了地上,东西全散了一地。
她有些绝望,微闭着眼努力换气。
不会就这样死在这个世界吧?
到头来不是因为沈墨或沈风,也不是被杀死“苏晴”的人杀死,而是被一只虾搞死。
她的命运怎么能戏剧化得如此可笑。
唇角刚扯起一抹自嘲的笑,耳边隐隐约约传来极速奔跑的声音,仿佛有人在全力跑向她,要将她从深不见底的深渊拖出来。
其实她已经听不太真切了,耳朵像是浸泡在水里,听什么都感觉是幻觉。
直到她被一双大手扶住,身子一软顺着对方的力道倒向来人,依靠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才模糊地在想,好像不是幻觉。
沈风揽住苏晴的肩,把不断往下滑的人禁锢在怀里,语气难得地带上了着急的意味:“嫂子,你坚持一下。”
无需问怎么了,沈风也已经看了出来。
身上一块一块地红,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疹子,还有些地方被抓得流出血——显然是过敏了。
本要打电话叫救护车,但觉得一来一回过于浪费时间,尤其苏晴现在还一副快昏厥过去,且呼吸不顺畅的样子,这样耽误可能会耽误出问题。
“嫂子,能走吗?”沈风问了一句。
苏晴没回答,答案显而易见了。
“冒犯了,嫂子。”说着,沈风弯下腰,一把将软成一滩水的女孩抱起,朝着会展出口的方向跑去。
手臂却如钢铁般稳定,没让她在奔跑中受到一点颠簸。
刚跑出一段距离,拐角处出现一道身影。
沈风的脚步下意识一顿。
而对方已经面色不虞地疾步走来,看着他的视线像是要立刻就把他乱刀杀死。
沈风没心情管沈墨这种把他好心当成驴肝肺的反应,还主动地将苏晴送给沈墨:“嫂子应该是过敏了,呼吸不过来,快送去医院。”
沈墨自然也发现了她的症状,一句话不和沈风多说,抱着人加快脚步往外走。
沈风跟在他身后,眉头皱起。
他刚才好歹都拼命跑了,沈墨这时候居然还只是快走?
本想催他一句,转念一想,皇帝不急太监急,他管那么多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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