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天界的青铜废墟在凡世星河的光辉下泛着温润的金光,叶星河握着星河断剑踏入曾经的“仙骨议会厅”,剑刃划过地面时,圣界符文自动崩解,露出底下被掩埋的凡世锻铁密语。十二名圣天残使跪坐在环形石椅上,他们的仙骨铠甲已被熔浆溶解,露出底下新生的凡世锻铁纹——那是三天前叶星河用剑典为他们重塑的骨轨。
“吾等愿以残余仙骨为引,重铸圣天界地脉。”为首的白须圣使垂下头颅,他的眉心曾嵌着圣界至高符文,此刻却刻着碎星港的海浪锻纹,“但仙域法则崩解后,我们的骨轨无法适应凡世锻铁术的……粗粝。”
萧野的星火锤砸在议事桌上,将整块仙骨桌面锻打成船舵形状:“奶奶的!锻铁术哪有粗细之分?当年老子教碎星港的小猫小狗挥锤,都知道要把吃奶的劲使出来!”他踢了踢圣使的仙骨靴,“把你们的仙域灵气收起来,跟着老子学怎么用锤头和地脉说话!”
唐小棠的灵麦缠上圣使的腕骨,麦芒映出紊乱的锻铁纹:“他们的骨轨还保留着圣界‘三分锻体’的陋习,每道纹路都在排斥凡世的‘七分信念’。”她的指尖在麦芒上勾勒出淬体诀起手式,“许林,秘典里有没有‘仙骨凡化’的过渡功法?”
许林翻到秘典新增的银页,上面粘着圣天界残留的法则碎片:“《仙凡共修篇》!”他指着文字中夹杂的陆沉舟批注,“陆祖师曾在流放时创‘半仙锻体诀’,用凡世锻铁纹为引,逐步替换仙骨中的法则枷锁。”他望向叶星河,“需要星河法相的因果线作为桥梁。”
叶星河的金轮星瞳亮起,十二道因果线分别缠上圣使的骨轨:“圣天界的锻器术追求完美法则,却忘了凡世器修的每道锻痕都是成长的印记。”他运转淬体诀时特意保留了三道浅显的锻铁纹,“从最简单的‘庚金入脉’开始,感受星力在骨轨中的自然流动,而非用法则强行疏导。”
白须圣使突然发出低吟,他的尺骨处亮起凡世锻铁纹特有的银芒:“这是……青岩星的庚金晨露?”他震惊地看着自己的骨轨,“当年圣界典籍记载,凡世锻铁术粗陋不堪,可为何这道纹路,比任何仙域法则都要温暖?”
萧野大大咧咧地勾住圣使肩膀:“温暖个屁!老子当年被这玩意儿折腾得半死——”他突然看见圣使眼中的期待,挠了挠头放轻声音,“咳,反正就是那么回事,把骨头当陨铁锤,把疼痛当淬火水,多砸几次就习惯了。”
许林强忍着笑记录圣使的骨轨变化,发现秘典正在吸收圣界法则碎片:“叶兄弟,这些仙骨凡化的案例,能补全剑典中‘跨域锻体’的空白。”他突然指着议事厅穹顶,那里的星图正在自动修正,“圣天界的星轨在响应凡世星河,或许我们可以……”
“用圣界的星台,建凡世的锻铁学堂。”叶星河接过话头,法相指尖划过穹顶,十二座骨台虚影竟被锻打成淬体诀的十二重境界模型,“圣天界不是敌人,是另一种锻铁文明的分支。”他望向逐渐敞开心扉的圣使们,“当年陆祖师被流放时,曾在圣界留下凡世锻铁砧,现在该让它们重见天日了。”
议事厅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通往圣界地脉的密道。唐小棠的灵麦尖端亮起:“下面是‘仙域锻器殿’,陆祖师的锻铁砧就在中央,周围封存着圣天界历代仙人的锻器手札。”她的声音发颤,“灵麦显示,这些手札里,藏着圣界偷偷研习凡世淬体诀的证据。”
萧野第一个跳进密道,锤头的火精照亮了满墙的壁画——圣界初代仙人正偷偷临摹凡世器修的锻体动作,每幅画的角落都有陆沉舟的批注:“偷吾锻法,却弃其魂,终将自毁。”“锻铁先锻心,此乃凡世真髓。”
“奶奶的!原来这帮老东西早就知道咱们的厉害!”萧野的锤子砸在壁画前的青铜祭坛,竟震落了祭坛中央的凡世锻铁砧,“看!这玩意儿和青岩星的陨铁砧一个模子,边上还刻着‘凡’字!”
叶星河接住坠落的锻铁砧,发现砧面凹痕与父母的断剑残片完全吻合:“这是陆祖师当年留给圣界的警示。”他将砧面转向圣使们,“你们追求完美法则,却在法则中迷失了锻铁的本心。现在,该让圣天界的地脉,重新感受凡世锻铁的温度了。”
白须圣使颤抖着抚摸锻铁砧,仙骨指尖竟渗出凡世器修特有的金芒:“吾等愿解散圣天议会,将剩余仙骨化作圣界地脉的养分。”他望向叶星河手中的断剑,“但恳请阁下,在圣界废墟上建一所‘仙凡共修殿’,让后世仙人知道,真正的锻器术,不在法则典籍中,而在……”
“在每一次挥锤时的咬牙坚持里。”叶星河接过话头,断剑突然发出清鸣,剑身上的万族图腾与圣界锻铁砧产生共鸣,“萧野,把碎星港的船坞图纸刻在圣界星台上;唐小棠,用灵麦引导圣界地脉与凡世星河共振;许林,整理圣界手札中的凡世锻法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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