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要求取代仙门正统。”叶星河召回剑鞘,星瞳中倒映着殿外逐渐聚集的凡人锻体者——他们来自各个星域,手中握着最简陋的锻铁工具,却在星舰群的锤音中站成钢铁长城,“我们只要求,每个凡人修士在挥锤时,不必再害怕被称为‘残缺’‘异端’。就像这三瓣剑鞘,裂痕里藏着的,才是器道最坚韧的传承。”
殿外突然传来整齐的锤音。叶家号三千弟子同时敲击锻铁砧,声响汇聚成星轨,将“仙骨天平”图腾震得粉碎。当第一缕凡人锻体的金光穿透圣天殿的雾霭,叶星河看见,议事殿的青铜墙壁上,不知何时浮现出无数模糊的掌印——那是历代被圣天修士迫害的凡人器修,用鲜血在封印上留下的传承印记。
玄霄子颤抖着捡起仙骨剑,却发现剑身已布满细密的锤印纹路。他突然明白,圣天修士穷尽万年守护的“完美器道”,终究抵不过千万个凡人在矿洞、锻铁房、星舰甲板上挥锤的决心。“我…代表圣天议会,同意开启‘凡人器修认证’。”老者的声音里带着不甘,却又隐含解脱,“但你们必须证明,没有灵根的锻体者,也能在星际试炼中存活——”
“不需要证明。”叶星河转身望向殿外的凡人修士,他们眼中倒映着三瓣剑鞘的星芒,“因为器道的存在,从来不是为了在试炼中存活,而是让每个挥锤的凡人,都能在星海中挺直脊梁。就像初代器祖刻在星坟里的那句话:‘凡人流转,器道不朽’。”
当叶家号的星舰群重新起航,林小羽发现议事殿的地面上,不知何时多了道新的锤印——那是叶星河刚刚踏过时,用骨骼与地面共振留下的痕迹。这道不完美的凹痕,却比任何灵文都更耀眼,因为它证明:凡人的器道,终于在圣天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而在议事殿最深的封印里,被圣天修士封存千年的初代器祖手札残页,正随着三瓣剑鞘的共鸣缓缓展开。残页上,那行用指骨血写就的字迹格外清晰:“当仙门用完美定义器道时,凡人早已在残缺中锻出了更坚韧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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