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大妈,外加一只自称“猫族皇族”的肥橘,像三个误入片场的群演,傻愣愣地站在“啮齿王国国庆庆典”的边缘,看着眼前这群忙碌而有序的松鼠们。
空气中弥漫着烤瓜子仁的焦香、泥土的芬芳以及……一股淡淡的,属于小型哺乳动物的特殊体味。
王大妈显然还没从“猫会说话”和“广场舞大战猫爪功”的震惊中完全恢复过来,她揉了揉眼睛,又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喃喃自语:“我不是在做梦吧?松鼠……松鼠穿衣服?还开大会?”
“大妈,冷静点。”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虽然我自己也需要冷静,“我们现在……可能需要低调一点,找机会溜走。”
“溜?”怀里的富贵嗤笑一声(真的是嗤笑),用爪子指了指我们周围,“你看看四周,两脚兽。”
我顺着它的爪子看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几只穿着保安制服的松鼠已经悄无声息地围了上来。它们手里的小树枝警棍虽然迷你,但眼神却异常锐利,充满了警惕。
其中一只看起来像是小队长的松鼠(它的保安帽上还插着一根野鸡毛),上前一步,用尖锐的声音“吱吱吱”叫了几声。
我:“……它说什么?”
富贵翻了个白眼(猫翻白眼也挺萌的):“它说,‘外来者,报上名来!你们擅闯神圣的坚果庆典,意欲何为?是不是隔壁猫族派来的间谍?’哼,这帮尖牙耗子,就知道疑神疑鬼。”
我:“……”
得,刚从猫窝里逃出来,又掉进了松鼠坑,而且还被当成了敌对势力的间谍。我这运气,简直是负无穷大。
“那个……松鼠大哥,”我尝试着沟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人畜无害,“我们没有恶意,就是……迷路了,不小心闯进来的。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小队长松鼠歪着脑袋,似乎在判断我话语的真假。它旁边的几只保安松鼠则握紧了小树枝,摆出了防御姿态。
“吱吱吱!吱吱吱吱!”(翻译:迷路?这片区域是我们啮齿王国的核心领地,闲杂生物禁止入内!你们肯定有阴谋!)
“跟它们废话什么!”富贵不耐烦了,从我怀里探出半个身子,对着松鼠小队长就是一声低吼,“喵嗷!”
这一声吼虽然不如黑猫大佬有气势,但猫的威压对啮齿类动物来说是天生的。
几只保安松鼠吓得浑身毛都炸了起来,连连后退,手里的树枝都掉在了地上。小队长虽然强作镇定,但两条小短腿也在瑟瑟发抖。
“富贵!别!”我赶紧按住它,“我们是来和平解决问题的,不是来挑起种族战争的!”
“哼,这帮胆小鬼。”富贵不屑地甩了甩尾巴,但还是缩回了我怀里。
就在这时,庆典中央台子上的老松鼠王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它放下微型扩音器,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在家鼠卫兵的簇拥下,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翻译:发生什么事了?卫兵,为何喧哗?)
松鼠小队长赶紧上前,对着老松鼠王一阵“吱吱”汇报。
老松鼠王听完,浑浊但依旧锐利的眼睛看向了我们,尤其在我怀里的富贵身上停留了片刻。
然后,它做出了一个让所有鼠(和我)都震惊的举动。
它颤颤巍巍地……对着富贵行了一个古老的啮齿类抚胸礼?
“吱……吱吱吱……吱吱?!”(翻译:尊敬的……喵呜阁下?您怎么会大驾光临我们这小小的庆典?)
富贵也愣住了,显然没想到自己在这帮“尖牙耗子”面前居然还有这等威望。它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皇族派头:“嗯哼……本座只是……路过,顺便体察一下民情。”
老松鼠王更加恭敬了:“原来如此!喵呜阁下微服私访,真是辛苦了!快请上座!来鼠啊,快给喵呜阁下准备最好的陈年橡子和新鲜的松露!”
我:“……”
王大妈:“……”
保安松鼠们:“……”
这剧情反转得,比过山车还刺激。
“那个……松鼠大王,”我抓住机会插话,“我们真的是迷路了,这位……喵呜阁下,也是碰巧和我们一起。我们能不能……”
“放肆!”老松鼠王突然厉声打断我,花白的胡子都气得抖了起来,“这位两脚兽,喵呜阁下乃是传说中‘月光猫族’的皇室后裔!它的祖先曾与我们啮齿王国的开国元勋并肩作战,共同对抗过恐怖的‘黄鼠狼军团’!你怎么敢如此无礼?!”
月光猫族?皇室后裔?还对抗过黄鼠狼军团?
我低头看了看怀里这只肥得快流油、刚才还因为小鱼干差点叛变的橘猫,感觉自己的认知系统需要重装。
富贵倒是很享受这种被尊敬的感觉,它挺了挺胸膛,用爪子拍了拍我的胳膊,示意我稍安勿躁。
“咳咳,”富贵对着老松鼠王说道,“这位两脚兽……是本座的临时仆从。这位……嗯,看起来很有活力的雌性两脚兽,是仆从的长辈。他们对本座还算恭敬,不必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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