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玉如意肆无忌惮的欺凌着,姜苡柔咬唇落泪,眼眸晶莹似繁星,惹人无限怜爱。
焱渊感觉心颤了一下,这样对她是不是过分了些。
若是后宫的女人,此时已经媚声媚色的叫着:
陛下,臣妾的心里只有陛下一人!
臣妾绝不敢忤逆陛下!
然后找诸多借口,比如,臣妾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陛下的时候,臣妾就知道了一见陛下误终身……
而眼前这个女人,总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仿佛死对她而言无足轻重。
焱渊脑海中浮现出前日,看她在花园里,对着一朵花哀伤低语,
“花儿,你开得这样美,一场雨下过就会凋谢,倒不如没开过…..我却不如你,孤独飘零……”
哎,这女人可怜了。
她是被生活摧残成这副模样,
朕的子民,朕不爱护,谁爱护?
焱渊肃声道:“给她解开。”
宫人给姜苡柔解绳子,全公公道:“柔夫人,您别怪陛下,陛下在藏经阁等了您许久,普天之下,还没人敢让陛下久等的。”
姜苡柔看向背对眺望的帝王。
不让他等,又怎么能激发起他的情绪呢?
没有情绪,不会产生感情,不是吗?
她从椅子上起身,腿脚麻木差点跌倒。
“夫人小心。“全公公扶住她,给了眼色,赶紧去哄哄陛下吧。
姜苡柔往前走,来到天台处。
站在帝王身侧,低眉顺眼,却掩不住眼底的狡黠。
“陛下,臣妇知道陛下心里有气。”
焱渊收回远处的视线,转头瞟她,她右手抚着左边胳膊,刚才绳子勒疼她了?
帝王的心又悄悄软了一阕。
这女人有个魔力,会让他心软。
他缓步走了一步到她面前,犹如竖起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高耸山峦。
姜苡柔眼看着帝王伸起胳膊,手放在她臂膀处。
她往后躲,被他大手捏住,“别动。”
大手掌捏着她臂膀,却没控制住力度,让人更疼。
姜苡柔痛得耸肩膀,娇声道:“陛下,有些疼了…..”
焱渊轻声“哦”了一声,手下轻了许多,给她又捏了几下胳膊。
两人离得有半肘距离,姜苡柔故意绣花鞋往后挪。
被焱渊发现,一把拽到怀里,
玉带撞到她身上,“疼。”
“你这女人,为什么每回都一副躲得远远的样子,朕有那么可怕吗?”
姜苡柔颤声道:“臣妇错了。”
焱渊将她搂住,沉声道:“别老说自己这不好那不好的,听了让人心疼。”
二人默默拥在一起,靠得不是很紧密,却能感受到温度从衣料渗透给彼此。
姜苡柔小鸟依人在帝王怀里,唇角淡淡的笑。
通过几次的接触,她发觉焱渊帝喜欢保护弱小,那么第一步让他怜惜,升起强烈的保护欲。
帝王性情不定,焱渊又想起南竹园里的一幕,突然伸手捏住她下巴。
声音低沉:“夫人这么怕朕,却在墨凌川怀里笑眯眯的?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姜苡柔抬眸,眼中水光潋滟:“臣妇是大人的妾,难道不该对夫君温柔笑吗?”
焱渊冷笑:“你爱他?”
姜苡柔故作懵懂:“大人对妾很好。”
低头揉捏手指,显得不安。
焱渊眯起眼:“朕是说,你心里可有他?”
姜苡柔抬眸,眼神认真:“陛下,臣妇是大人的女人,心里自然要装着大人。”
焱渊甩开她的下巴。
陷入了思考,她说墨凌川对她好,也就是说她不是因为爱墨凌川,而是不得不依附他生活?
姜苡柔偷偷观察,帝王在想什么呢?
刚才他的问话,她没有直接回答,给出两种可能,一种,她不知道什么是爱,一种她对墨凌川只是依附。
不管帝王往哪种可能延展,对接下来她的计划都很有帮助。
焱渊指了指旁边的软椅,“坐吧。”
二人并排坐着,可以看到云雾缭绕,宛若在仙境。
“姜苡柔,其实你很好。”
帝王一字一顿的说,显得郑重其事。
姜苡柔略带自嘲的浅笑,“陛下是第一个夸臣妇好的人。”
她轻轻揉捏手指,低着头。
焱渊看懂这是不安和不自信的表现。
“朕是说真的,你上回不是说朕是天下最大的人吗?朕一言九鼎,还不足以让你相信自己很优秀吗?”
姜苡柔抬头恬然的笑,“谢谢陛下,臣妇知道陛下是在鼓励我。”
焱渊倾身扶住她柔弱的双肩,
“昂起头,姜苡柔,朕给你一道圣谕,日后你要挺胸抬头的生活,不要再畏畏缩缩。只有你坚定自己,别人才不敢践踏你,明白吗?”
姜苡柔眼眶里渗出泪光闪闪,点点头。
全公公悄悄送上来精致缤纷的茶点。
焱渊道:“挑一个最甜的吃。”
姜苡柔挑了一个莲花图案的高粱饴糖,无意识伸到帝王嘴边,却又故作失礼往回缩,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慢慢的将她手里的糖靠近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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