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微光穿透硝烟,将满地焦土染成斑驳的金褐色。硝烟如同浓稠的墨汁,在空气中缓缓流淌,刺鼻的气味钻入鼻腔,让人忍不住咳嗽。水门倚着半截残垣缓缓起身,那残垣上还留着战斗时的灼痕,触感粗糙且滚烫。他的染血衣襟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暗红的血迹早已干涸,在布料上形成诡异的纹路。额前几缕碎发被冷汗黏在苍白的脸上,平日里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眸,此刻布满血丝,透着疲惫与警惕。
我踉跄着扶住他,脚步虚浮,身上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指尖触到的查克拉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这与记忆中那个永远英姿飒爽、能在战场上如鬼魅般穿梭的“黄色闪光”判若两人。心中涌起一阵酸涩,曾经的老师是那么强大,如今却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被折磨至此。
“老师,您的伤势......”我的声音被远处传来的哭喊声淹没。木叶村的街道上,幸存的村民们从避难所涌出,他们脸上满是惊恐与悲戚。老人们拄着拐杖,颤抖着望向废墟中扭曲的尸体和倒塌的房屋,浑浊的眼中蓄满泪水;妇女们抱着孩子,孩童们因恐惧而大声啼哭,哭声撕心裂肺;年轻人们则满脸怒容,握紧拳头,却又不知该向何处发泄心中的悲愤。悲泣声此起彼伏,如同一首令人心碎的挽歌。医疗忍者的绿色查克拉光芒在各处亮起,那光芒虽然温暖,却难以驱散空气中凝固的绝望,仿佛黑暗已经将希望吞噬。
水门摇头示意无碍,可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却出卖了他。他的目光却突然锐利如鹰,仿佛能看穿一切:“带土,你究竟是谁?”他的飞雷神苦无不知何时已抵在我喉间,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浑身紧绷,脖颈处的皮肤传来微微刺痛。我望着那双倒映着晨曦的眼眸,那里面既有信任崩塌后的疑惑,也有身为火影的警惕,我知道此刻稍有差池,等待我的或许就是飞雷神的致命一击。
深吸一口气,我将自己穿越的事实和盘托出。从现代世界的动画屏幕,那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二次元世界,到成为带土后的每一个挣扎瞬间。讲述着自己如何在陌生的世界中惶恐不安,如何努力适应这个忍者的世界,又如何在宇智波斑的蛊惑下,一步步走向黑暗的边缘。连宇智波斑对带土的蛊惑细节,那些充满阴谋的话语,以及琳的死亡伏笔都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水门的瞳孔微微震颤,握着苦无的手却并未放下:“时空穿越......这比我所知的任何禁术都要危险。”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担忧。
“但您刚刚也看到了,我能改变战局。”我急切地指向远处九尾留下的巨型爪痕,那爪痕深不见底,周围的土地都被强大的力量震得龟裂,“如果按原剧情发展,今夜您和玖辛奈夫人都会......”话音戛然而止,水门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那是对妻子深深的思念,也是身为火影为了守护村子不得不做出牺牲的决绝。他微微闭上双眼,似是在平复内心的波澜。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带着暗部现身,他拄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岁月的痕迹在他脸上愈发明显,浑浊的眼底满是痛心与疲惫。“水门,带土......这次的牺牲太大了。”他看向我时,目光如同一把手术刀,将我从里到外剖析个遍,那眼神仿佛要将我内心的秘密全部挖掘出来,“尤其是你,宇智波带土——为何会与斑勾结?又为何突然倒戈?”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质问,暗部们也都警惕地盯着我,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我正要开口辩解,水门却抢先一步:“火影大人,带土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他的立场。至于详细经过,等处理完战后事宜,我会向您详细汇报。”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暗部们对视一眼,最终将疑问咽回肚里,默默退到一旁。
战后的木叶村笼罩在压抑的氛围中。街道上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与燃烧后的焦糊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我跟着医疗忍者队伍救助伤员,听着他们对“宇智波叛徒”的咒骂,那些恶毒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扎在我的心上。握着绷带的手不住发颤,心中满是委屈与无奈。曾经的我,也是为了守护村子而努力战斗,如今却被误解成叛徒。直到夕阳西下,那如血的晚霞将天空染成一片猩红,水门才将我唤到火影办公室。
窗棂外,工人们正在清理瓦砾,铁锹与瓦砾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孩童的啼哭与这声音交织成一曲悲歌。办公室内,灯光昏黄,水门将一杯热茶推到我面前,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面容。“我相信你,但其他人未必。”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斑虽然退走,但九尾的封印松动,村子里人心惶惶。宇智波一族已经被推到风口浪尖......”他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我突然想起原着中宇智波一族的灭族惨剧,后背瞬间渗出冷汗,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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