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系统立刻回应，"胎儿情况稳定，只是迫不及待想见你们了。医院已经准备好了最好的早产儿护理团队。"
救护车一路飞驰，很快到达医院。姜语嫣被迅速推进产房，顾沉霄穿着消毒服紧跟在一旁，寸步不离。
生产持续了六个小时。在最痛苦的时刻，姜语嫣几乎要放弃，是顾沉霄坚定的声音将她拉回来："再坚持一下，语嫣。我们的女儿在等着见你。"
当响亮的啼哭声终于响起时，姜语嫣精疲力竭地瘫在产床上，泪水模糊了视线。顾沉霄剪断脐带的手微微发抖，眼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泪光。
"是个漂亮的女孩。"医生笑着说，将包裹好的婴儿递给他们，"虽然早产，但非常健康。"
姜语嫣接过那个小小的生命，心中涌起无限柔情。婴儿出奇地安静，睁着好奇的大眼睛打量着这个世界。而当她的目光落在顾沉霄脸上时，竟然露出了一个无意识的微笑。
顾沉霄僵住了，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婴儿立刻用小小的手掌抓住了它。
"她认识你。"姜语嫣虚弱地笑了，"你的声音她听了七个月。"
顾沉霄单膝跪在床边，轻轻拥抱着他的两个女孩，眼中满是虔诚的温柔。这个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此刻却因为一个小小的生命而彻底融化。
"顾曦。"他突然说。
"什么？"
"名字。"顾沉霄轻声解释，"曦，晨光的意思。她是我们的黎明。"
姜语嫣轻轻念着这个名字，心中满是甜蜜："顾曦...小曦...很美。"
由于是早产儿，小曦需要暂时留在医院的保温箱观察。顾沉霄寸步不离地守在育婴室外，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那个小小的生命，眼神专注得仿佛要把每一个细节都刻进脑海。
"她真小。"他低声说，手掌无意识地贴在玻璃上，似乎想触摸里面的女儿。
姜语嫣靠在他肩上，虽然疲惫但无比幸福："会很快长大的。"
顾沉霄突然转身，紧紧抱住她："谢谢你。"他的声音哽咽，"给我这一切。"
姜语嫣回抱住他，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她知道，从今天起，这个曾经孤独的男人再也不会孤单了——他有了血脉相连的家人，有了需要他、也爱他的小生命。
夜深了，姜语嫣在病房里沉沉睡去。顾沉霄轻轻为她掖好被角，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然后悄悄走向育婴室。值班护士早已认识这个寸步不离的父亲，微笑着让他进去。
顾沉霄小心翼翼地洗手消毒，穿上无菌服，走到小曦的保温箱前。小小的婴儿正在安睡，胸口均匀地起伏着。顾沉霄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小手，立刻被紧紧抓住。
"我是爸爸。"他低声说，声音轻柔得不可思议，"我会保护你，永远。"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笼罩着这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曾经的黑道教主，如今的温柔父亲，在这个安静的夜晚，完成了生命中最神圣的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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