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北方发现大队骑兵!”
“数量极众,不下三千!”
“打着……打着建奴的旗帜!”
“正向我们冲来!”
又行了一日,距离沈阳已不足百里。
天色将晚,邱白下令在一片背风的山坳处扎营。
营地刚刚立起,外围警戒的哨骑便动了起来,疯也似的打马奔回!
声音传来,帐内众人豁然起身。
秦邦屏和戚金听到消息,脸色凝重。
三千建奴精骑,这绝不是之前那伙乌合之众可比!
恐怕今天他们将要面临一场的恶战了!
邱白眼中却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仿佛是猫了许久的猎人,终于等到了期待已久的猛兽。
“终于来了条像样的大鱼。”
他轻笑一声,起身下令,吩咐道:“戚将军,秦将军,按预定方案,列阵迎敌!”
“得令!”
秦邦屏和戚金纷纷抱拳,迅速冲出大帐。
呜.......
呜.......
呜......
苍凉的号角声瞬间响彻营地!
刚刚卸鞍的战马被重新套上,士兵们以最快的速度奔向自己的岗位。
长枪如林竖起,弓弩手迅速抢占有利位置,火铳手也开始紧张地装填。
白杆兵与戚家军配合默契,迅速以银车和辎重车为核心,结成了一个坚实的圆阵。
刀盾手在前,长枪兵次之。
弓弩火铳居后,骑兵则护住两翼。
邱白立于阵中一处稍高的雪堆上,遥望北方。
只见地平线上,一条黑线迅速变粗、变宽,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汹涌而来!
马蹄声如同闷雷,震得脚下的雪地都在微微颤抖。
建奴骑兵们吆喝着,特有的各种怪叫声远远传来,充满了野蛮与杀意。
为首的将领身材格外魁梧,手持狼牙棒,一马当先,正是扈尔汉。
“果然是他。”
戚金认出了这员努尔哈赤麾下的猛将。
扈尔汉坐在马背上,也看到了严阵以待的明军车阵,但他冲锋的势头丝毫未减,脸上反而露出更加狰狞的笑容。
“儿郎们!明狗结阵了!”
“他们以为这样的破阵,就能挡住我大金铁骑!”
“给我冲垮他们!抢钱抢粮!”
“杀!!!”
听到刺激,三千后金与蒙古骑兵发出震天狂嗥,速度再次提升,如同雪崩般朝着明军车阵猛扑过来!
箭矢如同飞蝗,率先从骑阵中射出,企图压制明军。
“举盾!”
“弓弩手!放箭!”
戚金和秦邦屏冷静地下达命令。
明军阵中盾牌举起,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密集的箭雨也从车阵后方抛射而出,落入冲锋的骑阵之中。
顿时人仰马翻,惨叫声响起。
但骑兵冲锋的速度极快。
仅仅两箭,他们便已冲到近前!
“长枪!顶住!”
无数根白杆长枪,以及浙兵的长矛如同刺猬般倒下,从车阵缝隙中猛地刺出!
轰!
高速冲锋的骑兵狠狠地撞在了车阵上!
一时间,人喊马嘶,骨骼碎裂声、兵刃碰撞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冲在最前面的骑兵,他们极为凄惨,连人带马被长枪刺穿。
后面的骑兵收势不住,又撞上前面的尸体。
那场面极其血腥,新人看了恐怕连苦胆都得吐出来。。
由白杆兵和戚家军坚守的车阵,如同磐石一般,在骑兵浪潮的冲击下,岿然不动!
“好!”
“不愧是戚家军!”
“不愧是白杆兵!”
邱白见状,心中暗赞。
这两支军队的纪律性和韧性,远超寻常明军。
扈尔汉挥舞着狼牙棒,砸飞了几根刺来的长枪,怒吼连连。
他没想到这支明军如此难啃,冲击受挫让他暴怒不已。
“下马!步战!”
“给我拆了这些破车!”
扈尔汉咆哮着,率先跳下战马,挥舞狼牙棒猛砸一辆辎重车。
精锐的后金步兵纷纷下马,顶着箭矢和偶尔射来的火铳,开始疯狂攻击车阵。
战斗进入了更加惨烈的僵持阶段。
邱白眼眸微眯,目光锁定在人群中如同熊罴般左冲右突的扈尔汉,知道是该自己出手的时候了。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他深吸一口气,身形一晃,已如青烟般掠出车阵,直接杀入了混战的人群之中!
“天使!”
戚金惊呼一声,却见邱白身影过处,挡路的后金兵如同稻草人般被轻易撞飞,根本无一合之敌!
邱白的目标明确,直指扈尔汉!
扈尔汉正砸得起劲,忽觉一股恶风袭来,想也不想反手一棒砸去!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巨响!
扈尔汉喉咙一甜,只觉一股无法想象的巨力从狼牙棒上传来,虎口瞬间崩裂,鲜血直流。
那根精铁打造的狼牙棒,在这一击下竟被打得高高荡起,险些脱手而出!
他骇然转头,就看到一个身着青袍的年轻人从天而降,已然是到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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