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杨保华早已醒来。
他看了眼手机,早上七点半,距离约定接杜琼华的时间还有两个半小时。
他本可以多睡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杨保华起身走向浴室。
镜子里的男人眼下有着淡淡的青色,还是被杨彦秋影响到了,昨晚他辗转反侧到凌晨。
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身体,杨保华想起笑得像个小太阳的杜琼华,是同一个人,却又那么不同。
她对他的依赖和信任,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被需要感。
擦干身体,杨保华站在衣柜前犹豫了一会儿,最终选了一件深蓝色 polo 衫和米色休闲裤。
不像工作时那样正式,又不至于太随意。
“保华,这么早出门?”母亲陈小英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看到儿子穿戴整齐地从房间出来,惊讶地问道。
“嗯,约了朋友。”杨保华含糊地回答,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
八点四十五分,杨保华坐进车里,打开导航输入杜琼华住的小区地址。
四十多岁的人了,离过婚,有个叛逆期的女儿,按理说早该对感情看淡了。
可杜琼华的出现,像是给他的黑白世界突然注入了色彩。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周日早晨的街道上。
杨保华打开车窗,让微风吹散他脸上不断攀升的热度。
红灯时,他看了眼手机,杜琼华十分钟前发来消息:“我准备好啦,等你~”
后面跟着一个小兔子的表情。
杨保华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九点五十分,杨保华的车停在了杜琼华小区门口。
他还没下车,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已经站在门卫室旁边等着了。
杜琼华今天穿了一条淡黄色的连衣裙,头发松松地扎成马尾,阳光下整个人像一朵盛放的迎春花。
杨保华下车朝她挥手,心跳突然加快。
杜琼华看到他,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小跑着迎上前,却又在距离两米处突然停下,害羞地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裙边。
“等很久了?”杨保华走到她面前,声音比平时柔和了许多。
杜琼华摇摇头,抬起脸来,脸颊泛着淡淡的粉色:“刚到。”
她撒了个小谎,其实她七点半就醒了,从八点开始就时不时看窗外。
杨保华笑了笑,伸手替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吧,今天带你去水城逛逛。”
杜琼华轻轻“嗯”了一声,低头钻进车里,动作小心翼翼,像是怕打扰到什么似的。
杨保华看着她这副乖巧的样子,心里莫名软了一下。
关上车门后,他绕回驾驶座,系好安全带,侧头看了她一眼:“安全带。”
“啊?”杜琼华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去拉安全带,结果卡扣半天没插进去。
杨保华忍不住低笑,伸手过去:“我来。”
他的手指不经意地擦过她的手背,杜琼华的手指微微一颤,立刻缩了回去,脸颊更红了。
杨保华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保护欲,她太容易害羞了,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让人忍不住想护着。
车子驶出小区,驶上高速。
杜琼华安静地坐着,偶尔偷偷瞥一眼杨保华的侧脸,又很快移开视线。
杨保华察觉到她的目光,嘴角微扬,故意不拆穿,只是偶尔借着换挡的动作,手臂轻轻碰她一下,看她会不会躲。
她没躲,反而悄悄往他这边靠了一点。
杨保华心里一动,忽然觉得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
来到水城已经十一点,杨保华停好车,直接带着杜琼华走进一家临河的餐厅。
木质结构的二楼,靠窗的位置能看到河面上摇橹的小船,船夫戴着斗笠,慢悠悠地划着桨。
“喜欢吃什么?”杨保华翻开菜单,问道。
杜琼华低头看着菜单,手指轻轻点着下巴,犹豫了一会儿:“你点吧,我都可以。”
杨保华挑眉:“没有特别喜欢吃的?”
杜琼华抿了抿唇,小声道:“我不挑食的。”
杨保华失笑,干脆合上菜单,直接对服务员说:“清蒸鲈鱼、蟹粉豆腐、油焖笋,再加一份酒酿圆子。”
等菜的时候,杜琼华双手捧着茶杯,小口啜饮,目光时不时地飘向窗外。
杨保华靠在椅背上,静静地看着她。
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在她的侧脸上,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鼻尖微微翘起,唇色浅淡,像一朵安静绽放的茉莉。
她太干净了,干净得让他有点不敢碰。
吃完饭,两人沿着古镇的石板路慢慢散步。
水城的古镇比想象中还要美。
青石板路两旁是保存完好的明清建筑,飞檐翘角下挂着红灯笼。
古街上游人如织,杜琼华走在杨保华身侧,两人手臂偶尔相碰又迅速分开。
经过一个卖糖画的摊位时,她被突然冲过来的小孩撞得踉跄,杨保华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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