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直在宽慰沈秋月,这倒是给了沈秋月很多帮助。
但她突如其来递过来的银行卡,让沈秋月顿时警觉起来。
沈秋月从混乱的思绪里抽出气力,这才细细打量坐在自己旁边的女人。
她描着细细的柳叶眉,隔得近,能很明显看得出打了粉化了妆,娇艳的红唇有些性感独显惹眼。一身冬季鲜红色呢子短装短裤配长靴分外洋气,配上大波浪卷,一看就是个城里的有钱女人。
看这种架式的女人为什么会来挤这种几十人的小破车?而且对自己的格外热情和帮助,是不是有点超乎陌生人的关注度了?
沈秋月把这些问题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挤出一丝比苦菜花还丑的笑拒绝道:
“姐姐,谢谢你一直在帮我。钱我就不借了,债台高筑,我没法还。
听你的,等会我就去局子里报案去吧。”
女人有一瞬的犹疑,而后笑意盈盈地收回了手里夹着的银行卡放回到了包里:
“也行吧,不过,你不需要太伤心了。钱可以赚回来的,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放卡的间隙,她两指夹出了一张名片递给沈秋月。
“我自己也爱美,尤其对有自然之美的漂亮女孩更是羡慕和喜欢。
我平时都是自己开车,今天第一次坐城乡大巴车就遇到了你。
你很对我的眼缘,如果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很乐意效劳。”
女人用染着红色的指甲点了点卡片示意,让沈秋月接过去。
刘忠说的那句多个朋友,多条路,在这时突然迸出了沈秋月脑海。
只是存个电话,没什么。
沈秋月没再客气便接过来了名片。
名片中央显眼位置是她的名字“李媚”,下面一行稍小的字“夜色会所 总经理”,还有一行是一串电话号码。
还真是名如其人,不光名媚,而且人也长得挺妩媚的。
沈秋月收起卡片,放到口袋:“谢谢媚姐。”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林媚笑笑,俨然跟沈秋月已经熟络,便趁着最后两分钟,跟她攀谈了起来。
“我叫沈秋月。
今天真的要多亏你,如果不是你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我估计现在人都还在懵圈中。
可惜,钱不一定能回来了……”
沈秋月因为林媚时不时跟她说话,加上她又有了去警察局报案,说不定还有找回钱的希望,她又重新给自己坚定起了信心。
虽然依然蔫蔫的,但终究还是扛起了点点力气去面对这个问题。
说完这话,车子已经到了医院不远处的站台停下。
沈秋月起身跟林媚道别,便下了车,没想到林媚几乎没有迟疑,也紧跟在她身后走了下来。
“媚姐,你不是在另外一个区吗?怎么也下来了?”沈秋月疑惑。
“公交车坐着人难受,打车回去算了。”李媚笑笑,眼神里不着痕迹地扫向沈秋月侧面的医院。
沈秋月着急去报案,加上操心医院里的沈大强,她没有过多停留转身准备离开。
“哎,秋月。”
刚走出几步,李媚突然招呼道:
“你刚刚说丢掉的是你爸的救命钱,我借钱你,你又不放心。
如果确实急需钱,我那里随时招洗头工,你要是暂时没有好工作,可以去那里。
也不远,坐几站路就行了,还能兼顾照顾你爸。”
沈秋月有些过意不去,她不愿意接受李媚的钱,确实是对她这个陌生人的警惕。
她跟李媚萍水相逢,担心被她放了高利贷而毫不知情。
但是被李媚直面揭穿,沈秋月感觉自己有点小人之心。
或许她就是热心肠呢!自己却在心里对她立起了一道墙。
沈秋月扬了扬手里的电话:
“谢谢媚姐,你真是个好人,我有空了电话联系你。”
看着沈秋月马不停蹄朝前奔去的身影,扎的高高的马尾在脑后晃动着,青春的身影隐没在一片如水的夜景里,李媚眼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她没想到,自己只是随便过来应付金主留下的任务,却让她捡到了宝。
李媚的金主叫郭怀。
沈秋月一早从医院赶往响水坳的时候,郭怀和他的金丝雀二奶李媚也在赶向同一个地方。
郭怀是去会见自己曾经那些老伙计的。
早年间,郭怀还没有成为暴发户时,是百合村跟劳五霸一起闯荡社会的街溜子。
后来郭怀因为市里有个没有香火的干爹死了,便去继承了两套市区的房产。
他转身便把房产全部倒腾卖掉,拿到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桶金。
由于受了干爹的影响,他知道房地产正处于本市的蓬勃发展项目,也是政府大力在扶持的项目,于是他脱离了街溜子组合,投机取巧转战房地产。
他找了几个周边的低价楼盘,压价买了几套房子囤手里,转年再以偏高的价格卖出。
如此往复,赚差价的郭怀手里的资金越来越雄厚。
有了资本的原始积累后,赶上政策扶持的那年,他便大刀阔斧出资开始自己干起了地方性房地产开发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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