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长老们怎么说?”沈妙妙倚在秦冬肩头,眉间笼着一抹轻愁。
秦冬轻轻抚着她的发丝,温声道:“别担心,眼下雪音谷群雄汇聚,给他邪修十个胆子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作乱。那些老家伙们,哪个是省油的灯?”
“可若是我们走后......”沈妙妙攥紧了他的衣袖,“雪音谷岂不危矣?”
秦冬失笑,指尖点了点她的鼻尖:“你这丫头,何时变得这般忧心忡忡?”见少女仍蹙着眉,他正色道:“你在担心北冥姑娘吧,你大可安心,她可是四大家族之人,背景丝毫不弱于雪音谷。”
“嗯,也对,是我瞎担心了。”沈妙妙神色一松,却突然拍开他不安分的手,“别闹!明日就是比武的日子了,早点休息吧。”
“正因如此,”秦冬在她耳畔低语,“才更要珍惜今宵良辰,好好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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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透初晓,各门各派的弟子早已早早来到演武场,等待着比武。
而秦冬沈妙妙二人依旧呼吸平稳,呼呼大睡之中。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如擂鼓般震响,厚重的木门都在微微颤动。屋内两人却依旧沉浸在梦乡,对门外的动静毫无反应。
“我超——赶紧给老子起床!”
“老子数到三,再不起床,老子给你把房子掀了!”
云霄的怒吼穿透门板,宛如平地惊雷。床榻上的两人同时惊坐而起。
秦冬揉着惺忪睡眼望向窗外:“这,这么快天就亮了?”
沈妙妙飞快的穿上外衣,狠狠地瞪了秦冬一眼:“早跟你说别折腾到那么晚!”
“二!”
“来了来了!”秦冬连忙迈着小碎步,前去开门。
云霄扫了二人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年轻人要懂得节制。大比马上开始,赶紧收拾一下,去演武场参加比武。”说罢她转身离去。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都怪你!”沈妙妙伸手掐住秦冬腰间软肉用力一拧。
“嘶——疼疼疼,快松开!”秦冬倒抽着冷气跳开,却见少女已经手忙脚乱的开始洗漱。
当二人赶到演武场时,已经人满为患。各门各派的高层端坐在高台上,神色肃穆。
“咚!”“咚!”“咚!”
随着沉闷的鼓声响起,雪千夏缓缓起身,洪亮的嗓音穿透云霄:“承蒙诸位同道莅临......”
“又要听这些场面话。”秦冬百无聊赖地踢着脚边碎石,忽然被沈妙妙用手肘顶了一下。“认真些!别让其他人看了笑话。”
“好…知道了…”
“比赛规则很简单,凡跌落擂台范围,或主动认输者视为失败。”雪千夏指了指那足有百丈大小的方形擂台。
“好!废话不多说,就让这首音乐作为开幕式。”
古琴从天而落,雪千夏广袖轻扬,纤指轻拨琴弦,清越的琴音如溪流般倾泻而出。她并未多言,但众人却同时安静下来。
琴音初起时如珠落玉盘,转瞬间便化作松涛阵阵。箫声自远山飘来,笛音从云端坠落,三音交织,在演武场上空盘旋升腾。乐声过处,连飘落的树叶都悬停在半空。
秦冬原本散漫姿态渐渐绷直。他抬头望向高台,只见雪千夏素手翻飞间,衣袖流转如云,半空中十二名乐师白衣胜雪,每个人的指间都跃动着肉眼可见的灵气波纹。
“这是......”他喉结微动,陶醉其中。
“三生齐鸣曲?”雪音谷竟拿这首曲子作开场?”她话音未落,忽见一道七彩虹光自琴弦迸发,在百丈高空炸开成漫天冰花。
乐声攀至巅峰时,整个演武场的石板开始泛出莹蓝纹路。
下方众人的衣袂无风自动,有人惊觉停滞多年的修为瓶颈竟隐隐松动。
秦冬闭上双目,只感觉一股暖流在经脉中游走,疲惫感一扫而空。他忍不住感叹道:“不愧是雪音谷,好厉害的音律之术。”
余音袅袅散去,雪千夏收袖而立。她指尖最后一缕琴弦的震颤,恰巧震落高悬在空中的一片冰花。
冰花飘落至擂台中央那刻,清冷嗓音传遍全场:“比武开始!”
各派弟子在领队的率领下依次列队,步履铿锵地迈向中央擂台。观战席上顿时沸腾起来,山呼海啸般的助威声此起彼伏。
聂辰一袭青衫当先而行,秦冬等人紧随其后。就在踏上擂台的刹那,秦冬忽然若有所觉地看向北侧方位,正好撞上南阳岸凯那阴翳的目光。
“小子,你会死的很难看!”南阳岸凯嘴角一勾,手掌狠狠在脖子上抹过。
“哦?这家伙原来是清武门的人?”秦冬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拇指缓缓竖起又猛然下压。
“秦冬,”北冥雪在队伍里踮起脚尖,“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可要小心你的肋骨哦!”
秦冬望着那个在擂台上跳跃的蓝色身影,装模作样的捂着胸膛:“那我得先备好伤药才是。”
擂台中央,一道湛蓝光幕从天而降,光幕上闪烁着鎏金大字:七云宗、雪音谷、流萤阁、清武门、花火宗。五大宗门的名号在光幕上流转生辉,引得台下观众阵阵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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