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队伍本来想搞个大的!谁曾想!这阵仗刚铺开,就来了一队衙役……
岳五环顶着两个黑眼圈,看来昨夜劳累过度了。
虽然萎靡了一些,但林大见了,还是本能的往后躲一躲,就像老鼠见了猫:“岳……岳捕头怎么来了?”
见了到这一伙人,岳五环一下就趾高气昂起来:“林大,怎么着?正经生意又不想做了?想做回‘溜门撬锁小偷小摸’的老行当?”
“岳捕头,看您说的,我早就改过自新了,这正经生意都做了十几年了,我那么大买卖,怎么还可能去溜门撬锁嘛?”
当初,岳五环刚当衙役的时候,抓的第一个小贼就是林老大。
不过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人家早就洗白了!这人口买卖又合法,又赚钱,比溜门撬锁可是来钱快多了。
岳五环瞪了他一眼,转头又对着送葬队伍呵斥道:“王二!怎么又是你!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再做这奔丧敲诈的买卖!快点滚,不然把你们全都抓起来,吃牢饭!”
王二见了岳五环,也像老鼠见了猫,赶忙答应道:“得了您,我这就麻溜滚!”
出师未捷身先死啊!这都还没闹起来呢,就被岳五环给搅黄了。
这一队人马,送葬不行,“跑路”还是专业的!
枸葚想拦都拦不住:“别走啊,我这盆都摔了,你们好歹把纸钱撒了啊……”
孝子贤孙们哪里还敢留下!个个都十分专业,赶紧收拾家当,灭火的灭火,还不忘记把八根“上吊绳”也收了下来。
几十息的时间,就收拾的干干净净,烧纸火灭了,灰都给扫了,把地上撒的纸钱都给捡得干干净净。
卢生看着这场景,十分眼熟……能不熟吗!?跟之前一模一样,字都没改。
当然了,棺材是留了下来。
卢生走到林大面前,两手摊开,十分欠揍的模样:“你看吧,就是这么收场的!我早见过了。”
林大直接被气得吐出一口老血来。
岳五环也不磨叽,见送葬队伍已经收场了,这才走到林大面前:“林掌柜,林掌柜!您先别忙吐血了,收一收。”
林大把这才把血咽回肚子里。
岳五环捡了一张纸钱递过去:“把嘴擦一擦,跟我去府衙吧,罗学政也回来了。这案子也该了结了,刘大人要升堂审案,让我来拿人,一起走吧。”
林大也不挣扎,把嘴擦了擦,乖乖跟着岳五环走了。
岳五环回过头,指着棺材:“尸首就别送府衙了,先送义庄吧,就刘大人那德……德……德高望重的品行,肯定不喜欢这玩意儿的,送义庄查明死因,再来禀报吧!”
几个衙役领了命令,赶着车把棺材给运走了。
卢生看着岳五环突然如此霸气侧漏,也对此人有了改观,其实岳五环也不是小官了,这职位在黄粱梦里,那也算是市局局长了,这可不算小人物。
于是突然敬佩之情如涛……呸……反正就是跟着岳五环,屁颠屁颠的也去州府看热闹了!
这次是刘从德上任第一次公开审案子,阵仗自然不小,“回避”“肃静”的牌子都抬了出来,左右两排十八个衙役,提着杀威棒。
刘从德穿上官服,戴上长翅乌纱帽,坐在正位上,一言不发。
刘全还健在的,只是顶着个猪头,也是挺惨的,都伤成这样了,还得继续给主家卖命,也是一头好牛马啊。
案件相关之人都送上公堂,罗大人和罗小姐、呼延静婉都赏了凳子,坐在公堂左侧。
林大,吴家三兄妹则是跪在堂下。
刘从德坐在正位上,也不说话了,刘全把惊堂木这么一敲:“升堂!”
左右两排十八个衙役,提着杀威棒,齐声喊道:“威……武……!”
看看堂下,该跪的已经跪下了,该坐的也坐着了,就剩卢生一人站在那里,有些鹤立鸡群,于是便问道:
“卢生啊,你站那干嘛呀?”
岳五环赶忙站出来,陪着笑脸回禀道:“师爷,此人乃是今年发解式的经魁,按律可以不跪的。”
刘全本想怒目而视,眼睛肿了,怎么怒目都是一条缝:“我说让他跪了吗?!我是说,他站那干嘛?这案子跟他有什么关系?!”
岳五环也就不说话了,再帮腔就有些不知轻重了:“那行,小的现在就把他赶走!”
呼延静婉却开口阻止道:“此人是罗府请的讼师!”
刘全阴阳怪气的说道:“什么时候请的讼师,为何不提前报上来!”
呼延静婉也不搭理他,直勾勾的盯着刘从德。
刘从德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咳,她说是就是吧!”
……
刘全也是懂进退的:“那行,那就升堂吧!”
却还得嘱咐卢生两句:“一会儿没问你问题,不许胡乱插嘴,不然可是要挨板子的!”
卢生懒得搭理他。
刘全站着,把惊堂木这么一敲,腰杆都直了几分,气势一下子就起来了!就是脸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