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下雨,家父的腿脚又不舒坦了。小子等着家父出宫一道回府。”
“确实,这几日的雨下得人心烦意乱的。那我与你一道等等。”
代明戈与景凌侯并肩离开,有人嘀咕:“千岁或许不是被人下毒,而是异星之祸。”
很快,君后千岁之所以命在旦夕皆是被祸星所害的言论在宫中不胫而走。
永明帝正在御书房与翁老帝师、代老将军就秀水村异动商议。
这才多久,有关异星是祸星,还害了千岁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永明帝依在龙椅椅背上冷道:“朕这宫里都露成筛子了。”
君后的身体一直不好,尤其是这一年。
若不是邵云安送来了阿胶膏,去年的时候君后的身体就明显垮下来了。
因为君后的凤体违和,对宫中的掌控也就受到了影响。不然永明帝也不会把君后挪去大将军府。
永明帝对广福道:“把那些嚼舌根子议论异星者给朕严惩!”
广福躬身下去了。
永明帝看向老帝师:“蒋康宁当真没有来信说明秀水村地动一事?”
翁老帝师摇头:“若他只是写信给老臣却没有上奏,老臣定会禀报皇上严惩他。
老臣也是满腹不解。
无论是杨砚还是康宁都该深知此事重大。可他二人偏偏就都未上奏。”
永明帝也想不明白:“杨砚先前上疏还说蒋康宁想从新茶所得的营收里拿出一些来修路。
杨砚也有此意,打算把敕南府内的几个重要出茶的地方的路修补一番。
算算时间,他上折子的时候秀水村已经发生了地动。
他是不知,还是帮着隐瞒?还是秀水村一事是以讹传讹,所以杨砚才未上折?”
谁也想不明白杨砚和蒋康宁为何会犯如此糊涂的错误。
不管是以讹传讹还是别有原因,都应第一时间上折子禀明。
翁老帝师是绝不相信他的两个学生互相包庇,欺上瞒下的。
可麻烦就麻烦在这份揭帖是敕南府的另外三位县令联名上疏。
就算那三人的目的是要搞掉杨砚和蒋康宁,但也是有风声才会给人家捕捉到的机会。
不然以翁老帝师在京城的地位和在君前的脸面,若无实质性的把握,谁也不会轻易去动杨砚和蒋康宁。
代老将军道:“王爷此去,事情究竟如何总会有个定论。
只是老臣觉得今日这事儿还真是巧。
中书令刚拿到揭帖,钦天监就发现了异星,还恰恰在敕南府的方向……”
永明帝冷哼:“朕看有些人是等不及了。”
翁老帝师和代老将军都心知,若不是君后的凤体实则是完全好了,钦天监今日这一手难保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原本杨砚和蒋康宁在新茶一事结束后也要回京述职。
那现在无论是永修县地动大水一事,还是异星一事,永明帝都必须召蒋康宁速速进京。
同时,永明帝也要把邵云安召进京来。
异星在敕南府,那些人又口口声声把秀水村的异动与异星联系在了一起。
就差直说邵云安是那颗异星了。
君后还不宜露面,先把邵云安一家接到京城保护起来才是正经。
永明帝还是有些恼怒:“无论是否有人伤亡,杨砚和蒋康宁都应及时上奏。
否则朕今日也不会被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翁老帝师道:“杨砚和蒋康宁若不能拿出堵住悠悠众口的理由,那皇上您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别说永明帝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翁老帝师又何尝不是。
这件事可是牵扯到了他的两个得意门生,蒋康宁还是他的义子!
广福在宫里打杀了一通,宫中再无人敢议论异星。
翁老帝师回到府中,看到的就是夫人、女儿和岑师弟脸上的担忧。
翁老帝师安抚了夫人与女儿两句,让岑老随他去书房。
两人一进书房,岑老就说:“外头传言敕南府出了一颗影响紫微星的异星,那异星似乎就躲在永修县。”
翁老帝师坐下,淡笑:“这些人怎不直接说就在秀水村,这异星还姓‘邵’,真真是不干脆。”
岑老笑了,心里的大石也落下了。
翁老帝师收起玩笑,把御书房内争论的事告诉了岑老。岑老听完后同样满目的不解。
蒋康宁不是头回做县令,他也不是愚钝之人,怎能犯如此的错误?
康瑞已经回去了,岑老当即表示给康瑞去一封信询问。
翁老帝师同意了。
这个时候翁老反而不方便给杨砚或是蒋康宁去信询问。
岑老当场写了一封信,给翁老过目没问题后,让翁府的管家派人速速送出。
而岑老绝对不是唯一一个去信敕南府或永修县询问秀水村地动一事的。
罗荣王回到府里就把世子喊了过来,跟他交代了自己要去秀水村一趟的事。
罗荣王交代世子他离京后,世子就紧闭府门。
王妃常年在“雨林寺”吃斋念佛。
世子还小的时候,罗荣王一年到头还能见到自己这个王妃两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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