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王春秀哭喊:“娘!你怎么能这么做!
他是我们的大哥!他明明就该是我们的大哥!
你怎么能这么做!怎么能啊!”
王枝松失魂落魄地趴在地上,身上已经疼痛到麻木。不知是该恨爹娘还是该恨自己。
没了,全没了。
他的理想,他的抱负,他未来坦荡的前程……
全都没了。
“啪啪啪”
又是三声惊堂木,侍卫拉开打红了眼的王大力。
王大力气到极点地喊:“休妻……休妻……我要休妻……我要休妻!”
王田岩:“爹!你休了她!她不是我娘!”
王春秀:“我没有这样不知羞耻的娘!”
王枝松呆呆傻傻的,已经没了反应的能力。
“啪啪啪!”
安静了。
蒋康宁:“王大力,本官问你,你可要休妻?”
王大力抬头:“要!要!”
眼泪狂涌。
“好。本官在此判罚,王大力休妻朱氏。
另有契书所写,王大力、朱氏及其子女,即日起为邵云安之家奴。
王大力家所有家财、方田屋舍皆为邵云安所有。王大力一家赔偿邵云安3000两纹银。”
王田岩:“大人冤枉!大人冤枉!”
郭招弟:“是朱婆子偏要来找大哥,我们都拦着的!”
邵云安:“谁是你大哥!”
郭招弟扇了自己一嘴巴:“是王老爷,是朱婆子非要来找王老爷的,我们都拦着的!”
王田岩:“王老爷王老爷!我错了,我错了!都是她,”
指着王老太,
“是她说你是天生的贱种,我才那样对你的!
王老爷!我们一家以后一定不去找你,您饶了我们一家三口吧!”
郭招弟:“王老爷,我带他们父子俩回娘家,绝不再来秀水村!求王老爷给我们一家一条生路,求王老爷!”
郭招弟拼命磕头,原本就磕破的地方再次血水涌出。
罗荣王开口了:“小山村里正和郭氏族长可在?”
没头没脑被抓过来的小山村里正和郭氏族长赶紧出来跪下。
罗荣王说:“若无今日之事,王石井还在继续受身世不白之苦。
从今日起,他可以堂堂正正地告诉他的儿子、他的女儿,他们的爹不是野种,不是孽种,是婚生子。”
他看向王石井,
“你已离宗断亲,实不必再与他们有所牵扯。
本王今次为你做主。”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罗荣王自认自己也算是见识过许多离奇之事了。
王石井身世牵扯出的这种种还是令他狠狠吃惊了一把。
当然,不是因为王老太的骚操作,而是由此引发的什么大槐树底啊,什么树神啊,还有虎哥入梦啊。
要罗荣王说,王石井在弄清这一切之前就从宗族和本家中彻底脱离了出来也是件好事。
以他和邵云安肉眼可见的光明前程,他完全可以自开一族,何必再与这些人纠缠不休。
这个时期对女子失贞的态度并没有那么极端。
王老太如果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死,罗荣王也根本不会搭理这种事,最多就是宗族出面惩戒惩戒。
所谓的送去做姑子也不过是一些个世家大族为了标榜自己家风清正而对外的宣传。
其实真正会把自家的女儿送去做姑子的少之又少,又何况是连世家的家奴地位都比不得的朱家。
把失贞的女儿火速嫁了才是惯用的手段。
现在王氏这边是抓着这一点不愿意放过王老太和朱家人。
而王老太是婚前偷了别人的孕果。在燕国,偷孕果或假领孕果都是要坐牢的。
蒋康宁已判了王大力休妻,休书当场写好,王大力按了手印。
被休掉的王老太朱氏视契书于无物,且屡教不改;加上偷拿别人孕果,还有无视朝廷有关徭役的旧账。
罗荣王询问了蒋康宁关于律法判罚的内容后,数罪并罚,判朱氏徒5年。
徒5年,不是去坐5年牢,而是要去做苦役。
王大力不明真相,是受害者。
朱氏逼迫王石井二次徭役一事,王大力也是事后得知,不罚。
但他也确实没有有效阻拦朱氏的一次次不认契书的行为,罚他赔偿邵云安300两银。
王田岩分家,带妻郭氏与子王在铮回小山村。
小山村里正与郭氏族长对其一家有监管职责。
若他一家再回秀水村,甚至骚扰王石井与邵云安,则小山村里正与郭氏族长要受连带责罚。
王大力家的田产屋舍按照契书上所写,应全部归于邵云安所有。
罗荣王把一半的田地判给了邵云安,邵云安也表示他看不上王大力家的房子。
王田岩当年逃避徭役,分家不得田、房,他能带走的只有他自己的私房。
且日后但凡有徭役,王田岩都不得买复,也就是说不能花钱逃避徭役。
今日之事中罪大恶极的是朱婆子,第二恶的就是王枝松。
王枝松的童生郎身份不作数,且日后任何人都不得再为他作保(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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