槟城的阳光穿透海水的瞬间,双生灯的灯芯突然爆成火星。阿月腕间的共生印猛地一凉,眼睁睁看着灯身的金蚕纹褪去光泽,灯油化作黑血滴在镇魂棺消失的海面上,显形出归墟入口闭合时的裂痕 —— 那些本该愈合的裂缝里,正渗出混沌核心的心跳声。
"秋白,灯灭了..." 阿月的银饰碎片在掌心颤抖,"就像初代姑奶奶的金蚕... 被人掐了翅膀。"
林秋白的生死簿无风自动,页面上关于双生灯的记载全部褪色,唯有最后一行小字在滴血:"灯灭归墟开,名儿茧成灾"。他望向红树林方向,那里腾起的黑雾比归墟螟出现时更浓,还混着降头师骨粉的腥味:"是黑巫会,他们在收集镇魂棺崩解的碎片。"
黄小仙突然蹦到船舷,尾巴尖的金蚕纹像被踩扁的豆包:"姑爷,红树林的名儿在喊救命!比俺被老掌门没收豆包时还惨!" 它突然僵住,盯着海面倒影,"等等,黑雾里有红头巾的影子,像是被人吊在混沌核心上打秋千!"
三人冲进红树林时,眼前场景让阿月的银鞭几乎握不住 —— 十八座青铜祭坛呈北斗状排列,每座祭坛上都躺着个红头巾少女,她们的眉心嵌着混沌核心碎片,血液顺着祭坛纹路汇入中央的血玉髓残片。黑巫会新主人戴着的青铜面具上,赫然刻着镇魂棺崩解的金蚕纹。
"血契者,来得正好。" 使者的声音从面具后溢出,脚下踩着由名儿茧碎片拼成的混沌核心雏形,"归墟的茧需要新的织茧人,而你们的血契... 就是最好的梭子。"
阿丽的红头巾突然从雾中飞出,缠在最近的祭坛上:"仙姑奶!他们在抽俺们红头巾的名儿,给混沌核心当丝线!" 她的北斗七星玉佩裂成两半,"阿公的日记里说,这是南洋最毒的 ' 织茧祭 ',要把名儿... 织成混沌的嫁衣!"
林秋白的斩尸剑劈开袭来的骨网,剑刃却被血玉髓残片弹开:"阿月,这些祭坛的方位和镇魂棺内的壁画一样,他们在复刻初代先祖的封印!"
阿月的银饰碎片组成锁链,却在触到祭坛时被吸走圣女血:"秋白,混沌核心在逆向吸收俺们的血契之力!就像..." 她突然想起镇魂棺底的刻字,"就像归墟茧在反吐蚕丝,把俺们的信任... 织成牢笼!"
黑巫会使者突然揭开面具,露出半张嵌着混沌核心碎片的脸:"血契者,知道俺为什么留着黄小仙的名儿吗?" 他指向蜷缩在祭坛角落的黄小仙,"因为只有最甜的名儿... 才能让混沌核心尝出悔恨的滋味。"
"放了俺!" 黄小仙的尾巴尖被骨链缠住,酒葫芦摔在祭坛上,"俺的名儿比老掌门的豆包还甜,可甜不是罪啊!"
阿月的银鞭突然转向,缠住黄小仙的酒葫芦。酒葫芦落地时溅出的糯米酒,竟让混沌核心雏形发出嘶鸣 —— 那是东北妖灵的名儿酒,专治南洋降头的苦。
"天清地灵,名儿净化!" 阿月将圣女血滴在酒葫芦碎片上,"胡黄白柳灰,南洋红巾随,俺们的名儿... 不是你们的丝线!"
奇迹般的,十八座祭坛同时震颤,红头巾少女眉心的碎片开始崩解,显形出被囚禁的名儿光魂。林秋白趁机发动生死簿,赶尸阳气化作金梭,将光魂从混沌丝线中抽出:"阿丽,带姐妹们念红头巾祖训,用香火断了织茧祭!"
阿丽点头,红头巾在风中展开, hundreds of 南洋华人的香火突然汇聚,在红树林显形出初代圣女的虚影。虚影的手中捧着金蚕核心,与阿月的共生印产生共鸣,祭坛上的血玉髓残片开始龟裂。
"不可能..." 使者的声音带着惊恐,"俺们用了十八年收集碎片,归墟核心明明该..."
话未说完,中央的混沌核心雏形突然爆发出强光。阿月的银饰碎片发出刺耳警报,她看见核心内部,镇魂棺崩解的碎片正在重组,显形出初代圣女和赶尸先祖被囚禁的虚影,他们的血契印记正在被混沌丝线缠绕。
"秋白,核心在吞噬先祖的残魂!" 阿月的银鞭劈向核心,"它要把俺们的信任史... 炼成杀人的刀!"
林秋白的生死簿出现致命裂痕,他看见核心深处的绝望黑雾中,无数名儿光魂正在被染成混沌的颜色:"阿月,用你的血契共鸣唤醒光魂!它们还记得... 东北的名儿谣和南洋的水灯调!"
阿月咬牙将银饰碎片刺入心口,血契印记化作千万金蚕,扑向黑雾中的光魂。黄小仙趁机挣脱骨链,举着半块没被污染的豆包大喊:"名儿们醒醒!' 红巾亮,金蚕唱,混沌核心别嚣张!' 俺们的段子还没唱完呢!"
诡异的是,黑雾中的光魂听见段子,竟开始重组成名儿茧的形状。阿月的共生印突然与核心表面的血契印记共鸣,显形出初代圣女的临终画面 —— 她将金蚕核心嵌入镇魂棺时,偷偷在核心深处藏了颗 "信任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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