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宁州城的天空却笼罩着沉重的战意。
辽军大营内,战鼓震天,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气。
黑压压的辽军精锐骑兵整装待发,投石车、云梯、攻城槌一字排开,杀气腾腾地指向宁州城。
耶律康,辽军先锋大将,此战由他主导!
一名亲信快步上前,低声道:“将军,主帅命令我们佯攻西门,全力攻东门。王森会在关键时刻打开城门,助我军破城。”
耶律康冷冷扫了一眼信笺,目光阴鸷,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呵……拓跋衍以为,他能坐收渔利?”
他缓缓将信纸揉成一团,抬头望向远方的西门,目光如刀锋般锐利。
西门,是宁州最薄弱的防线!
他在前几日的侦察中发现,西门守军以老弱病残为主,且距离粮仓最近,补给线短,一旦突破,城内士兵的补给便会被切断,极大削弱宁州军的防御能力!
相比之下,东门驻防严密,宁州城的主力在那里驻扎,而西门——正是他耶律康上次惨败的地方!
青阳铁骑,萧景玄!
他曾在这里败给萧景玄,被迫撤军,成了辽军内部的笑柄。
如今,拓跋衍竟然命令他去攻东门?
若东门攻破,一切功劳都归拓跋衍,他耶律康不过是个听命行事的先锋罢了!
可若是他攻破西门,不仅能复仇雪耻,更能夺下第一功!
副将察觉到耶律康的迟疑,低声提醒:“将军,主帅的命令是攻东门,东门的内应……”
耶律康眯起眼睛,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缓缓开口:“你以为,王森那条老狗真的靠得住?”
他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若他出卖了宁州,日后必定也能出卖我们。”
副将一愣,刚想再劝,却见耶律康猛然拔刀,眼中燃起疯狂的战意。
“东门的功劳是拓跋衍的,但西门的仇,必须我耶律康亲手报!”
他扫视身边众将,目光阴鸷:“我问你们——上次在西门败退,是不是奇耻大辱?”
众将士纷纷攥紧拳头,咬牙低吼:“是!”
“青阳军在这里杀了多少兄弟,你们可还记得?”
“记得!”
耶律康狠狠握紧刀柄,声音冷冽:“萧景玄就在西门,他以为可以凭借青阳军挡住我们?今日,我要亲手砍下他的头,让辽军上下都知道——耶律康,才是辽国真正的战神!”
他缓缓抬起手,眼神燃烧着复仇的怒火。
“传令——全军攻西门!重甲步兵在前,搭配远程弩手掩护云梯兵攀爬!我要在今日破城!”
辽军号角吹响,大军如黑潮翻涌,直扑西门!
西门,城墙之上。
萧然站在风中,目光如炬,看着远方黑压压的辽军,眼神微微一沉。
——辽军竟然选择先攻西门?
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本以为辽军会先攻东门,逼迫王森提前暴露,可现在,辽军全军压向西门,意味着局势瞬间变得更加严峻!
轰——!
投石车开始运作!
沉重的巨石带着呼啸声砸向城墙,带起大片尘土,城头剧烈震动,不少守军被震得踉跄后退。
紧接着,一队队辽军步兵迅速推进,云梯纷纷搭上城墙,士兵如潮水般攀爬而上。
“杀啊——!!”
凄厉的呐喊声震耳欲聋,辽军如潮水般冲击城墙,士卒手持塔盾、弯刀,掩护弩手,在近距离压制守军!
远程弩箭密集射击!
辽军的弩手躲在重甲步兵身后,箭雨如织,精准射向城头上的守军!
“放箭!!!”许文山怒吼。
无数羽箭如雨点般落下,射杀攀爬的辽军,惨叫声此起彼伏。然而,辽军的攻势没有丝毫减弱!
前排重甲步兵举盾推进,抵挡箭雨,掩护后方弩手,稳步向前!
“该死,他们改进战术了!”许文山咬牙低吼。
西门的防线,正在急速崩溃!
一名士兵颤抖着望向冲杀上来的辽军,手中的刀都快握不住了。
“殿下,我们……我们挡不住了!”
萧然目光沉稳,猛然一声暴喝:
“青阳军——全军出击!!!”
西门的角落里,一道暗金色的旌旗迎风飘扬,青阳军的战甲在晨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寒光。
青阳铁骑,正式加入战局!
“青阳军,随我杀敌!!!”许文山大吼,带着青阳士卒直接冲向城墙!
与此同时,萧然手一挥,雄战领着行辕工坊的手下,搬来了一箱箱新式武器迅速被分发到各个城防点——
——新式弩弓!可连发三矢,破甲无坚不摧!
——精铁刀盾!轻便而坚固,士卒可以更持久作战!
——改良投石器!一次可投射三颗火油弹,对敌方阵列造成更大杀伤!
守军们望着这些武器,眼中满是震惊与狂喜。
“这……这就是青阳城的兵器?弩弓竟能连发三箭?!”一名老兵颤抖着拉开弩机,看着箭矢“嗖嗖嗖”射向辽军,直接洞穿敌人胸甲,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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