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南的中华门城墙上,两张崭新的通缉令在晨风中微微颤动。左边那张盖着青天白日徽,上面写着"晋绥军叛将楚云飞,悬赏十万大洋";右边那张印着菊花纹,用中日双语标注"帝国大敌楚云飞,死活不论,赏金二十万日元"。两张通缉令上的照片明显是从同一张团体照上剪裁下来的,楚云飞的面容冷峻而清晰。
城墙下,一个戴毡帽的中年男子压低帽檐,匆匆走过。他左手拄着拐杖,右肩挂着药箱,看起来像个走街串巷的江湖郎中。只有靠近观察,才能发现他脖颈处若隐若现的淡红色纹路——那是刻意用粉底遮掩后的效果。
楚云飞摸了摸假胡子与眼镜的连接处,确保易容没有破绽。进入南京三天来,他几乎走遍了大半个城区,寻找有关第九枚铜钱的线索。这座饱经战火的城市依然笼罩在恐怖中,日军巡逻队随处可见,汉奸特务横行街头。
转过一个街角,楚云飞突然闪进一条窄巷。他背贴墙壁,右手已经摸到了藏在药箱夹层中的手枪。几秒钟后,两个穿西装的特务快步走过巷口,其中一个正拿着对讲机说着什么。
"目标可能伪装成医生...重点检查城南..."
楚云飞屏住呼吸。军统的人居然也追到南京了!看来戴笠对他的"未来军事笔记"志在必得。等脚步声远去,他迅速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处荒废的宅院前。门板上用粉笔画着个不起眼的十字——这是地下党留下的联络标记。
三长两短的敲门声后,门缝里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天亮了?"
"鸡鸣寺的钟还没响。"楚云飞低声回应。
木门无声地打开。院子里,一个穿长衫的年轻人示意他跟上:"周同志等您多时了。"
地下室点着昏暗的油灯。桌前坐着个戴圆框眼镜的女子,正是曾与楚云飞在风陵渡并肩作战的苏明月!她左臂还吊着绷带,但精神很好:"楚团长,路上还顺利吗?"
"军统和日本人都在找我。"楚云飞卸下伪装,露出脖颈处已经蔓延到锁骨的樱花纹,"时间不多了,这东西每天都在吞噬我的记忆。"
苏明月倒吸一口凉气:"已经这么严重了..."她推过一份文件,"我们查到些线索。南京大屠杀期间,佐藤武确实从一座寺庙抢走了件古物,据说是铜制的。"
"什么寺庙?"
"鸡鸣寺。"苏明月指向地图,"但那里现在被日军改成了物资仓库,守备森严。"
楚云飞若有所思地摸着樱花纹。自从接受"血樱"转移后,他不仅获得了超常的战斗直觉,偶尔还会产生奇怪的感应——比如现在,提到鸡鸣寺时,他脖颈处的纹路正微微发热。
"还有个消息。"苏明月压低声音,"戴笠派了王天风来南京,带着个铁皮箱子,据说里面是你写的什么'预言书'。"
楚云飞心头一震。那本留给李云龙的小册子竟然落到了军统手里!上面记载的原子弹、喷气式飞机等未来科技,如果被戴笠利用...
"必须拿回来。"他沉声道,"王天风在哪?"
"昨晚出现在夫子庙一带,但..."苏明月话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哨声!
年轻人慌张跑下来:"特务在挨家搜查!说是抓重庆来的间谍!"
楚云飞迅速重新戴上伪装:"分散撤离。明天中午,鸡鸣寺后山碰头。"
他从后门溜出,刚拐进一条小巷,前方突然出现四个日军士兵!为首的军曹厉声喝问:"站住!证件!"
楚云飞低头哈腰,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日语回答:"太君,小的是松井医院的杂役,去给病人送药..."他故意让手发抖,药箱里的瓶瓶罐罐叮当作响。
军曹狐疑地打量他,突然伸手要抓他衣领!楚云飞本能地后撤半步,脖颈处的樱花纹瞬间灼热起来——危险预感!
"八嘎!"军曹的刀已经出鞘,"你的脖子..."
话音未落,楚云飞已闪电般出手!药箱中的手术刀精准划过军曹喉咙,同时一个侧踢将另一名日军踹飞。剩下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太阳穴就各中了一枚银针——那是林霞教他的穴位攻击法。
四具尸体迅速拖进垃圾堆。楚云飞喘着粗气,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不是恐惧,而是某种兴奋——杀戮带来的快感!更可怕的是,他刚才用日语自言自语了一句:"雑鱼が..."(杂鱼...)
这是佐藤武的口头禅!
鸡鸣寺后山的破败凉亭里,楚云飞见到了苏明月说的老道士。这人看不出年纪,白发白须,但眼神锐利如鹰。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腰间挂着的一枚铜钱,纹路正是富士山形状!
"贫道清风,见过楚团长。"老道士拱手行礼,声音沙哑,"李团长托我带给您句话:'老子那坛女儿红还埋着呢,别死太快'。"
楚云飞不禁莞尔。这确实是李云龙的风格。"道长认识李团长?"
"去年在五台山,他缴了我一枚铜钱。"清风道长解下腰间铜钱,"这是第八枚'星之钥',老道守护了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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