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お前はもう死んでいる!」(你已经死了!)脑海中的声音狂笑,「この体を捧げよ!」(献上这具身体吧!)
楚云飞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樱花纹蔓延到了右半边脸。清风道长急忙用七枚铜钱在他身上摆出北斗七星阵,念念有词。渐渐地,剧痛退去,但楚云飞清楚感觉到——佐藤武的人格碎片更加强大了。
"我们时间不多了。"他虚弱地站起来,"分头行动。彪子,你带录音带残片和文件去找李团长。道长跟我去上海,那里有船去日本。"
"去日本?"张大彪瞪大眼睛,"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正因如此,他们才想不到。"楚云飞露出一丝苦笑。这计谋来自佐藤武的记忆,讽刺的是,现在这记忆成了他的一部分。
小队在山洞里休息到天黑。楚云飞做了个奇怪的梦:自己站在一面镜子前,镜中的佐藤武慢慢伸出手,而他自己竟然也抬起手,两只手在镜面相遇...
惊醒时,月光透过洞顶的缝隙照进来,正好落在他的右手上。那只手的手背,不知何时浮现出一朵小小的樱花纹。
清风道长在一旁打坐,见状叹息:"形神俱侵...必须尽快找到最后两枚铜钱。"
楚云飞默默点头。他掏出那七枚铜钱,在月光下排列成圆。诡异的是,铜钱投射出的影子竟然组成了一幅陌生地图——上面标注着"富士山"和"靖国神社"两个红点,以及连接两地的复杂航线。
"这是..."
"铜钱的指引。"老道士凑过来,"它们想回家。"
楚云飞突然明白了什么:"铜钱不是工具,它们有自主意识!所谓的'黄泉之门',其实是..."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狼狗的吠叫和杂乱的脚步声。军统的追兵到了!
"走!"楚云飞迅速收起铜钱,带领众人从山洞后方的缝隙钻出。他的右眼在黑暗中像猫科动物般发着红光,能清晰看到百米外的敌人分布——有一项"血樱"赋予的能力。
穿过密林,前方是条湍急的河流。正当小队准备渡河时,楚云飞突然僵在原地——他的身体又不听使唤了!这次更严重,整条右臂自动举枪,瞄准了张大彪的后心!
「杀せ!」(杀!)脑海中的声音命令道。
楚云飞用尽全部意志力将枪口转向,子弹擦着张大彪的耳朵射入河中!
"楚团长?"张大彪困惑地回头。
"快走!"楚云飞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别靠近我...我被控制了..."
清风道长见状,立即从怀中掏出张黄符贴在楚云飞额头,同时将七枚铜钱按在他心口。一阵刺骨的寒意流遍全身,暂时夺回了身体控制权。
"多谢。"楚云飞喘着粗气说,"但下次可能就没这么幸运了。"
渡河后,小队分道扬镳。张大彪带着重要情报北上寻找李云龙,楚云飞和清风道长则向东前往上海。临别前,张大彪这个铁打的汉子竟然红了眼眶:"楚团长,保重!李团长还等着跟您喝那坛女儿红呢!"
楚云飞点点头,却说不出话来。他怕一开口,冒出来的会是日语。
走在去上海的路上,清风道长突然问:"楚团长,若最终找不到铜钱...您打算怎么办?"
楚云飞摸了摸腰间的配枪——李云龙送的那把只有一发子弹的德国手枪。"有个保险措施。"他平静地说。
老道士了然地点点头,不再多言。
夕阳西下,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楚云飞的影子头部位置,隐约多了个武士发髻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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