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典韦突然急匆匆地闯入,手中拎着一个被符光灼伤的邪修尸体。尸体的袖口绣着半截云雷纹,然而在领口处却暗藏着邪修特有的血纹标记,显得格外诡异。“丞相,玄阴教的探子竟然混进了粮市!”典韦大声禀报道,声音在议事厅内回荡。王凡目光一扫,落在尸体指尖的邪符上。他发现穗尖朝右弯曲成催熟的形状,却在根部偷偷刻着云雷纹,显然是别有用心。“明公,这是企图借贵军旗号施展的邪术,就如同在麦囤里混入毒麦一般险恶。他们妄图让百姓对您的云雷旗心生怨恨。”王凡一边说着,一边指向尸体腰间的粮袋。“里面装的黑麦,遇水便会腐烂,而且还能引动血煞鼠,专门咬断护粮符的根须,其用心之歹毒可见一斑。”王凡的分析让曹操的脸色愈发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曹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戏志才见状,赶忙趁机呈上密报。竹简的边缘画着麦穗与骷髅头相互对抗的图案,生动地展现出当前局势的紧张。“袁绍的邪修已抵达东平国,竟借‘天公再临’之名蛊惑百姓,宣称曹操的屯田乃是‘夺粮术’。”戏志才的话语如同重锤,敲打着众人的心。王凡心中一动,他自然想起历史上黄巾余部曾带来的威胁,但故意微微皱眉,做出一副思索的模样。“当年张角的‘天公旗’,之所以能够蛊惑人心,靠的正是百姓饱受饥饿之苦。明公若能让屯田区的百姓都学会刻制护粮符,让每个粮囤都贴上百姓亲手刻的符,那么邪修所谓的‘天公’,便远远不如百姓手中的麦种来得实在。”王凡的话语如同明灯,为曹操指明了方向,让曹操陷入了沉思。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让曹操抚剑的手猛地顿住。随后,他忽然仰头大笑,声如滚雷,仿佛要将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好一个‘麦种胜天公’!”曹操一边笑着,一边指向舆图上的泰山郡。那里清晰地标着黑山军的势力范围,如同一片乌云笼罩在兖州的上方。“孤要贵观在泰山设立三处护粮站,每站配备二十名隐鳞军。名义上是帮助百姓屯田,实则……”曹操的目光变得异常锐利,仿佛能穿透地图,洞察一切。“实则替孤紧紧盯着黑山军的粮道,绝不能让他们的邪麦踏入兖州半步。”曹操的语气坚定而决绝,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凡心中明白,这才是曹操的真正目的——借助清微观的符术,在巩固粮道的同时,逐步瓦解敌对势力的根基。他从容地取出神农鼎残片,在舆图上精准地点出三个红点,恰好位于黑山军的必经之路上。每个红点旁,他都精心画着麦穗摆动的简笔图案。“每站都需配备‘麦浪预警符’,通过麦穗摆动的频率来传递讯息。明公的士卒只需记住,麦穗朝东摆动,意味着邪修从西边来袭;麦穗朝南下垂,则表明马队从北方而至。”王凡故意不用灵气催动,只是轻描淡写地解释道:“这不过是看麦尖辨别风向的农家土法子罢了。”王凡的巧妙安排,既满足了曹操的需求,又巧妙地隐藏了符术的真正奥秘。
荀彧忽然开口,手中拿着小顺改良的护马符。符面上画着战马低头食麦的生动图案,栩栩如生。“观主可知,吕布的骑兵已到达陈留?其麾下‘飞熊军’擅长运用邪风,能让战马在雪地上行走不留痕迹,防不胜防。”荀彧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吕布骑兵的担忧。王凡其实早已知晓历史的走向,但仍做出沉吟的样子,似乎在认真思考应对之策。随后,他从容地从袖中取出用麦秸和灶灰精心制成的“阻风符”。符角还沾着锅底的炭灰,带着浓浓的人间烟火气息。“邪风畏惧人间的烟火气。只需让骑兵在马蹄铁上刻下此符,再在马厩中焚烧艾蒿。艾烟混合着麦香,邪风一旦遇到,便如同撞上了铜墙铁壁,自然无法肆虐。”王凡详细地讲解着应对之策,让众人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
曹操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的麦穗刻痕,这是小顺上次留下的特殊“礼物”,承载着一段特殊的记忆。他忽然压低声音,目光紧紧盯着王凡,严肃地问道:“观主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对邪修术法如此了如指掌?”曹操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好奇。王凡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如同朴实的耕夫,真诚而坚定:“明公可知道,东莱郡的百姓,在过去的十年间,被邪修抢夺粮食多达七次。俺们观主带领着大家,从尸山血海中艰难地趟出了这条护粮之路。就如同明公的铠甲,是在乱军之中千锤百炼而来,咱们的符,也是从百姓的血泪中深深铭刻而成。”王凡的回答情真意切,让曹操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
这句话成功打消了曹操的疑虑,他微微点头,伸手拍了拍王凡的肩膀,掌心的老茧轻轻擦过护心符的穗尖。“孤准许你在濮阳设立清微观分部,粮草、铁匠、信鸽,孤都会全力提供支持。”曹操一边说着,一边指向议事厅外。只见那里已经高高竖起了清微观的麦穗旗,与曹军的云雷旗并列而立。旗面是用黄巾残布和屯田户的衣襟精心拼成,别具一格,象征着军民的团结与合作。“但有一点必须明确——贵观的人,只能教导百姓刻符护粮,绝不许聚众议论时事。”曹操的语气中带着不容挑战的威严,这是他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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