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深处,某座被混沌气息笼罩的荒岛上,陈生看着系统面板上暴涨的逆天值,随手把啃了一半的黄中李扔进海里:"韭菜长势不错,该浇点巫妖量劫的肥料了。"
"师兄,我意已决。"通天袖中青萍剑嗡嗡作响,昆仑山巅的云海被剑气搅成漩涡,"功德成圣终究是借天道施舍,唯有以力证道——"
老子手中太极图骤然展开,阴阳二气将整座玉虚宫压得吱呀作响:"你当这是过家家?十二品青莲破碎时,鸿蒙紫气只剩三道!"
元始天尊突然笑出声来,九龙沉香辇迸射万丈金光:"听听这蠢话!当年紫霄宫分座,你连个蒲团都抢不到,如今倒要学盘古开天?"话音未落,玉清神雷化作九条金龙直扑通天面门。
轰!整座昆仑山剧烈摇晃。通天倒飞出去撞断三十三重天外一根蟠龙柱,嘴角溢出的圣血把云层烧出个窟窿。元始天尊指尖还跳动着细碎雷光,瞳孔里映着破碎的诛仙阵图:"看见了吗?这就是成圣后的力量。"
"师父...不会骗我..."通天挣扎着从废墟里爬起,半截断剑插在胸口震颤,"他说过...混元大罗金仙..."
"你那个野路子师父?"元始天尊拂袖踏上九龙辇,混沌钟虚影在头顶若隐若现,"等本座用封神榜把碧游宫砸烂时,记得叫他来收尸!"
老子望着通天踉跄远去的背影,手中扁拐突然崩裂一道裂纹:"三尸未斩,道基不稳,你连准圣巅峰都..."话到一半突然噤声,只见三十三天外紫气东来三万里,无数洪荒大能疯了一样冲向混沌深处。
不周山下,东皇太一浑身浴血,混沌钟把十二祖巫砸进地脉:"帝俊!把河图洛书交出来!本皇要拿周天星斗大阵撞开天道!"
"放屁!"帝俊头顶太阳真火焚尽八万里云层,三百六十五颗星辰在瞳孔里炸裂,"本帝用洛书推演了八万次,女娲捏的泥人身上有圣道契机!"
共工突然从岩浆里探出巨手,硬生生扯断东皇太一三根尾翎:"妖族杂碎!等后土妹子从幽冥血海回来,老子要把你们炖成汤!"
西方须弥山巅,接引道人枯坐的十二品金莲突然裂开道缝隙。"师兄!三清都成圣了!"准提七宝妙树刷得虚空崩塌,"再拖下去,咱们连西北风都喝不上!"
"你忘了紫霄宫外..."接引突然睁眼,身后浮现出三千佛陀虚影,"那个被红云让座的...镇元子。"准提手中菩提子啪地炸成齑粉,两人对视间,整个西方地脉突然涌出滔天黑气。
准提道人的手指突然抖了一下,功德金莲的香气仿佛还萦绕在鼻尖。他盯着首阳山巅翻涌的混沌之气,喉咙发紧:"师兄你手别抖啊,上次咱们偷看前辈泡茶......"
"闭嘴!"接引道人额角青筋直跳,攥着十二品莲台的手指节发白,"待会进去就说我们是来赔罪的,听见没?"他抬脚踹在洞府前的混沌石上,整座山轰隆作响,"西方教接引、准提,求见陈生前辈!"
洞内传来茶盏磕碰的脆响。陈生翘着二郎腿,指尖还沾着啃到一半的蟠桃汁:"这俩秃驴又来了?"他随手把桃核弹进混沌虚空,"进吧进吧,正好缺个解闷的。"
石门轰然洞开时,接引差点被门槛绊倒。他死死拽着准提的袈裟,两人活像被雷劈过的鹌鹑。陈生眯眼看着他们跪坐时连蒲草都不敢压弯的姿势,噗嗤笑出声:"我说,你们是来给我哭丧的?"
"前辈说笑了!"接引猛地扯开衣襟,三道金光冲天而起。青莲宝色旗撞碎了洞顶三颗星辰,接引神幢震得山体簌簌落石,十二品莲台直接怼到陈生鼻尖:"此乃鸿钧道祖亲赐的先天灵宝,请前辈笑纳!"
陈生用两根手指捏起莲台,十二品金莲突然缩成指甲盖大小。"就这?"他随手把莲台扔进茶壶,"上次拿我泡茶的破碗都比这结实。"茶汤沸腾时,十二品莲台发出濒死的呜咽。
准提突然膝行三步,脑门重重磕在青玉砖上:"求前辈指点成圣之法!"接引的冷汗瞬间浸透后背——他们藏在袖中的因果线正被陈生捏在指尖把玩。
"成圣?"陈生突然揪住准提的耳朵把他拎起来,"看看你这跟脚,混沌青莲结的莲子都能被你修成苦瓜脸!"他转头冲接引吐了口桃核,"还有你,拿个破旗子当宝贝?知道什么叫混沌至宝吗?"
洞府内突然死寂。接引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掌,三百六十道因果线正在寸寸崩裂。陈生歪头打量他们扭曲的表情,突然拍腿大笑:"就你们这德行,连给圣人端洗脚水的资格都没有!"
接引道人手中金莲突然枯萎三瓣,佛光在他脑后剧烈波动。"陈生道友此言差矣!"准提道人七宝妙树往地上一杵,整个须弥山都在摇晃,"当年紫霄宫中,老师亲口许诺我西方当有圣人位!"
陈生指尖弹飞半片菩提叶,那叶子竟在半空化作十二品金莲虚影。"鸿钧道祖说的是'西方当兴',可没说'西方当出圣人'。"他忽然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齿,"不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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