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共工突然拽住祝融胳膊,"够我族再养出十万大巫!"
通天道人倚在殿门啃着黄中李,突然嗤笑出声:"三千年后呢?该来的劫数..."
"三千年后自有变数。"女娲绣鞋踏过伏羲吐的血迹,那滩金血竟化作并蒂莲,"本宫这就去太阳星找帝俊,倒是你们巫族——"她回头时眸子变成蛇瞳,"管得住这群莽夫?"
后土抬手召出六道轮回盘,十二祖巫的命火在盘中明灭:"今日起,谁敢出盘古殿百里,我亲自送他入畜生道。"
女娲拽着伏羲化作青光冲天而起,殿外传来她最后一声轻笑:"天道棋盘上总要有人掀了这局..."
通天道人把果核弹向轮回盘,转身时诛仙四剑的虚影割裂空间:"没意思,还不如看元始老儿跳脚。"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只留下诛仙剑气在石壁上刻出四道深痕。
蓐收突然掰断黄金戈:"后土,若三千年后..."
"那就让东皇太一的混沌钟来跟我的轮回盘说话。"后土裙摆扫过满地狼藉,十二盏祖巫灯突然同时亮起,"传令各部——从今日起,巫族儿郎只准杀妖兽,不准碰妖族。"
祝融一拳砸在青铜案上,火星子溅到共工脸上:"放屁!让咱们给扁毛畜生低头?"他背后火蛇虚影暴涨三丈,燎着了句芒垂在肩头的藤蔓。
共工周身腾起幽蓝水雾,大殿穹顶瞬间结满冰棱:"后土妹子怕是被天道吓破胆了!当年父神开天时......"
"当年父神开天时也没算到会有十二个蠢货要灭族!"后土突然跺脚,地面裂开千丈深渊,血光中浮现出十二具祖巫骸骨,"看见了吗?三十年后咱们的尸首就这么飘在归墟里!"
蓐收的金戈哐当掉在地上。强良雷纹缠身的胳膊青筋暴起,却在对上后土通红的眼眶时泄了气。玄冥裹着黑袍缩进角落,霜雪在地上凝成"死"字。
帝江六翼轰然展开,遮天蔽日的威压碾碎青铜案:"都给我闭嘴!"他獠牙咬得咯吱响,指甲抠进掌心滴着黑血,"明日午时,谁敢违抗停战令......"十二祖巫图腾柱同时震颤,句芒刚张嘴就被帝江掐着脖子按进石壁,"本座亲手送他见父神!"
与此同时,九重天外两道遁光撕开罡风。伏羲指尖卦象明灭不定:"帝俊连斩三具尸身,东皇钟怕是......"
"哥你信不过帝俊,还信不过我?"女娲鬓间红梅突然绽开,花瓣飘落处星河倒转,"只要见到那件东西......"
南天门前八百金甲同时横戈。领头的天将额生竖眼,三尖两刃刀拦在云路上:"陛下正在瑶池宴饮,烦请二位在此......"
"宴饮?"女娲绣鞋轻点,三十三天璎珞骤然炸成金粉。那柄斩仙诛神宝葫芦悬在守将头顶,葫芦口喷出的混沌之气压得三千天兵膝盖爆响:"本宫斩三尸的时候,你祖爷爷还在天河里当泥鳅!"
伏羲突然按住妹妹手腕。他看见云层深处有东皇钟虚影闪过,三十三座天门大阵正在悄无声息地变换阵眼。女娲袖中红绣球开始渗出黑血,沾湿了半幅山河社稷图。
"滚开!"女娲广袖翻卷间山河社稷图轰然展开,三十三重天阶轰然崩塌。数百金甲妖兵撞碎蟠龙柱,口吐鲜血跌进天河漩涡里。伏羲指尖先天八卦阵图流转,硬生生撕开南天门禁制。
帝俊赤金长靴踩在断臂妖将胸口,龙纹袍角沾着血珠:"废物东西,连门都守不住。"那妖将喉头咕噜作响,却见东皇太一指尖东皇钟虚影一闪,整条右臂炸成血雾。
"娲皇倒是稀客。"东皇太一斜倚在混沌钟上,钟身十二万九千六百道符文明灭不定,"不如把山河社稷图借来镇压巫族祖地?"
女娲袖中红绣球嗡嗡震颤:"尔等贪得无厌的嘴脸,当真比血海污秽更令人作呕。"
帝俊突然大笑,九轮大日虚影在身后轮转:"何不与我妖族共掌天地?待屠尽巫族,你我平分盘古精血——"
"住口!"女娲周身造化之气激荡,不周山虚影在云海中若隐若现,"即刻停战,否则本宫今日便削去妖族三成气运!"
东皇钟突然震碎千里云层,东皇太一瞳孔化作竖瞳:"停战?十二祖巫头颅已悬在凌霄殿外七具!那些莽夫连周天星斗大阵都破不开......"
"破不开?"伏羲突然冷笑,河图洛书在掌心展开洪荒星图,"十日横空烧死夸父时,后羿射落的可是帝俊道友的本命精血?"
帝俊脸上金乌纹路骤然扭曲,东皇钟轰然砸向伏羲面门。女娲红绣球迸发万丈红光,三十三天外突然传来共工撞断不周山的轰鸣。
"咔嚓"一声脆响,帝俊左手捏碎了玉盏,琉璃碎片深深扎进掌心。他盯着断臂处翻涌的混沌黑雾,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女娲娘娘当真要拦我?"
女娲广袖拂过案几,青铜酒樽瞬间化作齑粉:"天庭血池里泡着多少妖魂?你们兄弟拿我妖族儿郎当柴火烧,真当本座瞎了不成?"红绣球在她指尖滴溜溜转着,每转一圈就撕开虚空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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