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娲妹!我刚跨出门槛就听见下人们窃窃私语,没想到竟在议论三清分府之事!"
"说是昆仑山巅闹得沸反盈天,先是通天教主拂袖而去,紧接着老子也......"
"如此说来,倒该给通天教主道声贺。"
女娲突然冒出的这句话让伏羲心头一震。
道贺?
三清分家本是憾事,怎的反而要庆贺?
见兄长面露疑色,女娲指尖绕着鬓边青丝,眼波流转间娓娓道来。
"三清分家本在命数之中,皆是天道轮回的定数。"
"可此番通天教主竟能挣脱天命枷锁,连鸿钧老祖的棋局都被他掀翻,岂非值得浮一大白?"
"往日三清同处时,他因道念相左受了多少憋屈?"
"如今自立门户,正可放开手脚以力证道,再无人掣肘,这分明是破茧成蝶的机缘。"
伏羲闻言若有所思,手中折扇在掌心轻敲三下。
"妹子这般解读,倒让我豁然开朗!"
"兄长切记,往后若遇通天教主,定要与他多攀谈几句。"女娲突然正色,"这位的脾性最合我意,多交个同道岂不美哉?"
"自然。"
伏羲颔首应下,忽然折扇"唰"地展开,嘴角扬起戏谑的弧度。
"对了妹子,前日你遭劫时,可是通天提着诛仙残剑来救?"
女娲指尖蓦地攥紧茶盏,预感不妙。
"你说这位截教之主,莫不是对你......"
"虽说那位妹夫已是完美道侣,但通天教主亦是洪荒翘楚,倒也能入得候选......"
"哎呀呀,这可教人如何抉择......"
"兄长!"
女娲双颊飞红,袖中红绣球已跃跃欲试。
"正说三清分府的大事,怎的扯到这些浑话......"
"好好好,三清分府,三清分府......"
九重天阙。
扶桑神木下,东皇太一捏碎手中玉盏,鎏金酒液顺着指缝滴落。
"兄长可曾听闻?"
"三清居然分道扬镳了?"
帝俊倚在星辰榻上,指尖缠绕着河图洛书幻化的星辉。
"天机早已示警。"
"那兄长有何盘算?"
"盘算么......"帝俊眼中银河倒转,"三清既分,气运自当三分。昔日铁板一块的玄门魁首,如今化作三颗星辰,你说......"
他忽然坐直身子,掌心星辉凝成三枚棋子。
"若有人要射日,是九轮金乌难灭,还是孤阳易坠?"
"自然是九阳当空更难对付。"东皇太一恍然击掌,混沌钟在身后嗡鸣作响。
帝俊指尖轻敲玉案,眼底闪过精芒:"正该如此!三清如今各自为政,爪牙四散,往后天庭自可高枕无忧。"
东皇太一将手中茶盏转了个圈,青瓷映着烛火明灭:"兄长此言...若能将三清其一拉入麾下,何惧娲皇宫那位?"
话音未落,帝俊猛地直起身子,玄色冕旒撞得叮当响:"好个釜底抽薪!"两人当即俯首案前,暗金色妖纹在袖口若隐若现。
昆仑山巅的八卦,转眼就飘到了须弥山菩提树下。接引握着传讯玉简的手都在发抖,准提更是将紫金钵盂摔了个脆响。
"当真?三清真拆伙了?"准提揪着师兄的七宝袈裟,莲花冠都歪了半边。
接引笑得露出后槽牙:"千真万确!首阳山、玉虚宫、金鳌岛各占一方,这出大戏可比当年紫霄宫听道还精彩!"
两个光头抱头痛哭,八宝功德池的水都溅出三丈远。当年被太极图拍进须弥山的屈辱,被三宝玉如意抽得满地找牙的狼狈,此刻全化作漫天金莲绽放。
"看他们往后还怎么摆三清同心的谱!"准提抹着泪狞笑,"下次蟠桃宴遇见,定要当众问问他太清圣人,独居首阳山可还习惯?"
首阳山巅,玄都端着丹炉在云阶上进退两难。老子盘坐八景宫前,手中道德经卷倒持三日,连丹炉里九转金丹焦糊都未察觉。
"师尊..."玄都看着满地散落的竹简,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推演卦象,"您已七日未合眼了。"
老子突然挥袖扫落案上龟甲,裂纹竟与当年紫霄宫道纹重合:"若功德证道真乃坦途,为何本座圣人之尊,竟算不透通天那混元之道?"
云海翻涌间,玉虚宫方向传来一声冷哼,金鳌岛剑气直冲霄汉。三股圣威在九天之上轰然相撞,震得三十三重天琉璃瓦簌簌作响。
若与证道机缘无关,为何他们闭关千万载仍难窥门径,通天那厮不过参悟几度春秋便已直冲云霄?
剑意领域接连突破不说,周身道韵更是层层暴涨,简直骇人听闻!
老子在八景宫来回踱步,云纹道袍被攥出褶皱。最终他掐诀召来青牛,朝着混沌深处疾驰而去。
这事若不能问个明白,怕是要成为心魔劫数!
此刻紫霄宫中,鸿钧老祖正握着玉如意敲击案几,三千法则锁链在虚空中明灭不定。昊天刚踏进门槛就撞上漫天星辉炸裂,膝盖一软差点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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