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仿佛经过精心雕琢。同时,王熙凤还详细地叮嘱他,若商家依旧冥顽不灵,便要巧妙地施加一些压力,但又不可过于强硬,以免彻底激怒对方。
一面又命心腹之人四处奔走,犹如四散的信使,广撒消息,另寻可靠的商户。她许下丰厚得足以让人心动的报酬,只求能及时解这丧葬器具的燃眉之急。她还亲自写了几封书信,分别送往与贾府素有往来的几家商户,言辞恳切又不失威严,信中详细说明了当前的困境以及贾府的诚意,希望对方能施以援手。
同时,她还放出狠话,声言定要追究那商家背信弃义之举,让其在生意场上再无立足之地。她通过各种渠道,巧妙地将这一消息传递出去,让那商家深知她的决心。
那商家听闻王熙凤的手段与决心,心中暗自掂量,深知得罪不起贾府这棵根深叶茂、盘根错节的大树,思量再三,终究还是赶忙服软,乖乖按原价提供了器具,心中暗自懊悔,不该贪图这一时之利。
这边丧礼的波折刚刚勉强平息,那边秦可卿的病情却如狂风中的残烛,愈发摇摇欲坠,急剧恶化。秦可卿卧于病榻之上,形容枯槁得如同深秋凋零的残花,面色如纸般毫无血色,气息微弱得几近游丝,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这世间。她心中明白大限将至,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强撑着那虚弱得仿佛随时会消散的身体,命丫鬟速速将王熙凤唤至榻前。
王熙凤听闻召唤,脚步匆匆,心急如焚得仿佛心都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她一路小跑,裙摆随风飘动,如同一朵急速绽放又即将凋零的黑色花朵。见秦可卿这般憔悴模样,心中不禁一阵酸涩,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
秦可卿缓缓伸出那瘦得皮包骨头的手,犹如枯枝一般,毫无生气,却又带着一种对生的眷恋和对孩子的不舍,紧紧拉住王熙凤的手,泪水夺眶而出,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声音颤抖,几近哽咽地说道:“婶子,我这一去,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孩子。他尚在襁褓,那般年幼,日后的路还长……这贾府之中,唯有你心善又能干,我也只信得过你。求你看在贾家的份上,日后多多照拂他……莫要让他受了委屈。”
王熙凤眼中泪光闪烁,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紧紧反握住秦可卿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语气坚定而有力,犹如金石掷地,掷地有声地说道:“嫂子,你且安心养病,莫要说这些丧气话。你放心,只要我王熙凤在一日,就绝不让孩子受半点委屈。我定会将他当作自己亲生的一般看待,保他平安长大,事事顺遂。”
秦可卿微微颔首,那动作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又吃力地转头看向一旁默默垂泪的瑞珠,喘着粗气,艰难地如同在沙漠中跋涉的旅人,说道:“我走之后,你若愿意,便替我守着这孩子,我在九泉之下也定会感激你。只要你尽心尽力,我定不会亏待你。”
瑞珠早已泣不成声,哭得肝肠寸断,仿佛心都要碎成无数片,忙不迭哭着点头道:“奶奶放心,奴婢定当尽心竭力,哪怕拼了这条命,也会护小公子周全。”秦可卿这才微微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神色稍安,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了一半。
与此同时,贾宝玉和林黛玉也常来宁国府。贾宝玉对秦可卿的病情极为挂心,心急如焚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每次踏入宁国府,总是迫不及待地先急切地去探望秦可卿,脚步匆匆,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赶他。而后才去找王熙凤询问府中事务。
这日,他见王熙凤满脸疲惫,双眼布满血丝,犹如布满红丝的玛瑙,那疲惫的神情仿佛刻在了脸上,心疼之情溢于言表,不禁劝道:“凤姐姐,你也别太操劳了,当心累坏了身子。这府里的事,能交给下人做的,就别事事亲力亲为。”王熙凤苦笑着摇头,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带着无尽的无奈,
道:“宝兄弟,你哪里知道,这府里千头万绪,错综复杂得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稍有差池便是大乱子,我哪敢松懈半分。若是有个闪失,如何对得起老祖宗和这一大家子人。”
林黛玉站在一旁,轻抿茶盏,黛眉微蹙,宛如春日里微蹙的柳梢,透着一种淡淡的忧愁,微微叹道:“姐姐事事亲力亲为,难怪能将这复杂的局面打理得井井有条,只是也要保重自己才是。身体是本钱,若是累垮了,可如何是好。”
王熙凤看着这对小儿女,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的笑意,宛如春日暖阳般温暖,仿佛能驱散这府中的阴霾,笑道:“你们俩啊,一个贴心,一个聪慧,倒会劝人。看到你们如此懂事,我这心里也宽慰了许多。”
贾珍、尤氏等人亦在为丧礼和秦可卿的病情忧心忡忡,愁眉不展得如同乌云笼罩的天空。贾珍时常在灵堂前长吁短叹,望着贾敬的灵位,眼中满是悲痛与无奈,那神情仿佛一尊被岁月刻满沧桑的雕塑,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写满了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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