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渊所在的秘密石室内,气氛压抑得能滴出水。
“王天阳那铁憨憨,真要把咱们往死里整!”莫渊一巴掌拍在石桌上,震得茶杯乱跳,“再这么下去,咱们都得玩儿完!”
赵无极脸色也不好看,带着几分焦躁:“莫长老,稍安勿躁。他查任他查,咱们也不是泥捏的。关键是,咱们的‘朋友’那边…是不是该催催?”
另一边,刑律堂内,林道仁看着王天阳呈上的卷宗,眉头紧锁。
“天阳,进展如何?那些老狐狸,可不好对付。宗门这潭水,比老夫想的还要浑浊。”
王天阳神色冷峻:“林长老,线索已指向几处关键,只是…水面下的冰山,恐怕比想象中大。丹器堂那把火,烧得太‘巧合’,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经典案例。”
莫渊的秘密石室内。
赵无极搓着手,四下打量:“这破地方,阴森森的,跟闹鬼似的,说话都带回音。莫长老,您确定这里安全?万一隔墙有耳,咱们哥俩的悄悄话,岂不是现场直播?”
莫渊冷哼一声:“放心,这是老夫多年前无意发现的废弃矿洞,后来稍加改造,隐秘得很,宗门内没几个人知道。眼下,也只有这里能让咱们安心商议对策,外头那些眼睛,盯得太紧。”
一名身形猥琐的内门弟子,此刻正鬼鬼祟祟地跪在莫渊和赵无极面前,声音发颤。
“启禀两位长老,小的…小的刚刚从刑律堂那边探听到消息。王天阳那厮,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他已经查到丹器堂孙执事那条线,说孙执事领用那批隐匿阵盘和高阶符箓的时间点,太敏感!”
莫渊气得一脚踹翻旁边的石凳:“孙执事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不是让他把手尾处理干净?屁股都擦不干净,留这么大个把柄!”
那弟子吓得一哆嗦,继续道:“还有…还有黑风岭外围巡逻队当日的异常调动记录,他也给翻出来!他说,要顺藤摸瓜,把所有‘巧合’都串起来,看看能钓出什么大鱼!”
赵无极倒吸一口凉气,肥硕的脸上肌肉抽搐:“我的个亲娘咧!王天阳这是要釜底抽薪啊!莫长老,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咱们必须尽快想对策。要不…找个倒霉蛋顶上去,当替罪羊?”
莫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替罪羊?谁能顶这么大的雷?这锅太黑太重,一般人背不动。王天阳背后有宗主和林道仁撑腰,想让他‘意外’闭嘴,难如登天。除非…除非能制造更大的混乱,让他自顾不暇!”
赵无极眼珠一转,压低声音:“莫长老的意思是…咱们也给他来个‘巧合’?”
莫渊烦躁地摆摆手:“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为了那点蝇头小利,还有出一口恶气,把整个宗门都搅得天翻地覆,现在真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赵无极哭丧着脸:“可不是嘛!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小事,谁曾想李玄霄那小王八蛋命这么硬,居然还能活着回来!现在倒好,捅出这么大篓子,咱们哥俩都快成过街老鼠。”
莫渊咬牙切齿:“现在说这些有屁用!开弓没有回头箭!李玄霄那小崽子不死,咱们就永无宁日!老夫纵横宗门数十年,何时吃过这种亏!这次栽在他手上,老夫不甘心!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怎么就这么难缠!他背后,肯定还有高人指点!”
赵无极猛地一拍大腿:“对啊!莫长老您说得有道理!那小子年纪轻轻,心思却如此缜密,行事滴水不漏,定然不是他自己能琢磨出来的!说不定,他背后也有咱们不知道的靠山!”
刑律堂。
王天阳将一份新整理的卷宗递给林道仁,声音沉稳:“林长老,根据目前掌握的线索,莫渊绝非单独作案。丹器堂孙执事,涉嫌提供伏击所用的阵盘符箓;外事堂的周执事,有重大嫌疑负责协调黑风岭周边巡逻队的异常调动,为伏击制造空档;甚至…我查到宗门财务堂的钱副堂主,在事发前后,账目上有几笔大额灵石支出,去向不明,款项数目与幽影楼和黑煞盟索要的报酬,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林道仁听得心惊肉跳,手指微微颤抖:“嘶…孙执事,周执事,钱副堂主…这些人,平日里看着一个个道貌岸然,对宗门忠心耿耿,没想到竟与莫渊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这真是…宗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天阳,你可有确凿证据,能将他们一网打尽?这些人盘根错节,若是没有铁证,恐怕难以撼动。”
王天阳:“直接证据尚在搜集之中。他们行事极为隐秘,抹除痕迹的手段也颇为高明。丹器堂那把火,就烧毁不少关键的出入库账簿,明显是做贼心虚。不过,弟子已从被俘的黑煞盟小头目口中,撬出一些关于当初与宗门内线接头人的体貌特征描述,经过比对,与丹器堂孙执事有七八分相似。另外,外事堂周执事当日调动巡逻队的命令手令,弟子找到一份存档,上面的灵力印记,与他平日所用,有极其细微的差异,弟子怀疑是伪造后又想模仿,结果弄巧成拙,反而留下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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