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你走的时候连张字条都没有......”
志保的睫毛猛地颤动。记忆里浮现出苏州河畔那个雨夜,
她蜷缩在民宿里高烧不退,却固执地不肯联系任何人,
此刻看着博士眼底的血丝,心里某处坚硬的冰层轰然碎裂:“对不起,博士,我不是故意凶你的,而且你吃这些都会对你不健康,至于我没有联系你吗,我只是......想独自理清一些事”
她从包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块苏式月饼,“这是黄天源的椒盐月饼,你尝尝?”
实验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工藤新一抱着笔记本电脑走进来,屏幕蓝光映着他紧绷的侧脸,他将电脑往桌上一放,
外壳与桌面碰撞出清脆声响:“检测报告,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志保愈发单薄的身形,过来量一下体温,工藤新一走上前直接滴了一下宫野志保的额头体温35.8度,比离开前更低了。”
志保捏着月饼的手指微微发紧,她想起在苏州时,工作人员递来的那杯温热的姜茶,想起管理员教她辨认古籍时的耐心,
“大侦探,我的体温低一点不好吗?你还想我发烧不成?
我找到了一些答案,并不是不想联系你们”她顿了顿,声音不自觉放轻,
“之前我说要保持距离......大家会不会不原谅我?”
空气突然安静,工藤新一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
阿笠博士的咀嚼声也戛然而止,
“笨蛋”工藤新一突然合上电脑,
起身时带翻了桌上的马克杯,
“博士的新药剂就是为了让你不用再独自面对,你在想什么!”他别过脸,
“小兰每天都往博士家送你爱吃的鲷鱼烧......”
“就是就是!”
博士慌忙咽下嘴里的月饼,
“你不在,家里都没人陪我做实验了!”他突然从身后摸出个精致的木盒,
“这是你走后我捣鼓的新发明,便携式解毒装置,还特意刻了你的名字!对了,你去这么久,又没有药,你在那边没有复发吗?”
“没有发作,放心”宫野志保志保将苏式月饼轻轻放在工作台边缘,表面还残留着阿笠博士饼干碎屑,
“也没有有发烧,也没有发作,心痛的感觉。”
她垂眸看着自己交叠的手指,腕间淡青色血管在苍白皮肤下若隐若现,
“在苏州的每一天,我都数着脉搏,原本以为身体会像定时炸弹......但奇迹般地,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小哀......”阿笠博士脱口而出的旧称呼让空气瞬间凝滞,
老人慌忙捂住嘴,老花镜顺着鼻梁滑落半寸,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歉意,
志保却突然轻笑出声,声音像是碎冰坠入温茶,清冷却带着暖意:
“博士,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但是你们在外面的话就不要这么叫我了,特别是那群孩子面前。”
她指尖划过木盒上刻歪的字迹,想起苏州古籍馆里斑驳的碑刻,
“‘灰原哀’就留在过去吧,现在的我......想堂堂正正以宫野志保的身份站在阳光下。”
“可你的身体......”工藤新一看着她手腕的手环,
这个手环是博士给她,为了监控她的身体,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志保凹陷的脸颊,
检测报告上异常的体温数据仿佛还在眼前跳动,
她想起三个月来,毛利兰每天守在电话旁的模样,想起博士对着显微镜熬红的双眼,
“35.8度的体温不是正常现象,药物残留......”
“我知道,而且我现在没发烧,别这么紧张”
宫野志保志保打断他的话,转身望向贴满便签的实验墙,
那些熟悉的公式与数据像老友般扑面而来。她的目光停留在某张泛黄的纸页上,
在苏州,我.也很想你们.....”
她顿住话语,想起护城河上的月光,
想起大使馆工作人员那句“血脉里的东西断不了”,
“我找到了和过去和解的勇气。”
“!
“博士,这几个月一直是......是这样生活吗,饮食如此不规律?
宫野志保在椅子上坐下,皮革表面还残留着饼干碎屑,她望着工作台边缘那半块巧克力饼干,想起苏州工作人员塞给她的糕团油纸,温度仿佛还停留在掌心。
工藤新一踢开脚边滚来的足球,
“小兰怕博士一个人在家不按时吃饭,饿了吃零食,小兰干脆把厨房搬到了这里,”
他的声音带着无奈,却藏不住笑意,“现在博士的食谱里,鲷鱼烧出现的频率比实验数据还高。”
“哪有!”博士涨红着脸辩解,稀疏的白发跟着颤动,
“我这是为了补充糖分,保持大脑活力!而且小......志保最喜欢吃......”
老人突然噤声,紧张地观察志保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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