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J战队内部群聊】
林景：卧槽卧槽！护士说有个戴口罩的女生偷偷来看Koi哥！（截图.jpg）
商时序：姜领队？！她人呢？
林景：跑了...监控只拍到背影（哭泣.jpg）
沈烬之：@谢存 你战友不是在全城找她吗？这都能让人跑了？
谢存：华东医院肾内科。她母亲在那里透析。
林景：我现在就去堵人！
商时序：都别动。让他们自己处理。
沈烬之：处理个屁！Koi手都废了还怎么处理？
谢存：GUCCI晚宴前会有转机。
华东医院天台，姜枝站在雪中，任凭雪花落满肩头。
手机屏幕亮着，是谢存刚发来的消息：【他知道你去过了】
紧接着又是一条：【GUCCI晚宴，宁家会宣布他和苏晚棠的婚约】
姜枝的手指冻得发僵，却感觉不到冷。
她知道这场晚宴，宁家每年最重要的商业活动，所有赞助商和合作伙伴都会到场。
如果宁祉煜在那里被宣布婚约...
手机相册里，夺冠夜的照片还开着。
宁祉煜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说："下次夺冠，我要在全世界面前吻你。"
而现在，全世界将看到他牵起另一个女人的手。雪越下越大，上海的轮廓在雪幕中模糊不清。
姜枝摸出口袋里的栀子花发卡，银质花瓣已经沾染了她的体温。她想起宁祉煜挂在输液架上的那个，在病房灯光下孤独地摇晃。
"姜枝！"宋迦瑶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你疯了吗？雪天跑天台上来！"
姜枝没有回头，只是轻声问："瑶瑶，上海...很多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吧？"
宋迦瑶愣了一下："好像有三四年了。"
她走过来为姜枝披上外套，"怎么了？"
"没什么。"
姜枝握紧发卡，冰凉的金属边缘陷入掌心，"只是觉得...冬天真的好长啊。"
长到看不见尽头，长到让人怀疑春天是否真的会来。
……
GUCCI晚宴在上海中心大厦68层举行。宁祉煜站在全景玻璃窗前，黄浦江的夜色在脚下流淌，外滩的灯光像散落的钻石。
他右手腕的石膏已经换成黑色护具，在高定西装的袖口若隐若现。
"笑一笑。"
宁祉行在他耳边低语，递来一杯无酒精香槟，"《电竞周刊》的记者在拍你。"
宁祉煜机械地勾起嘴角，这个动作在过去一周的礼仪特训中已经练习了上千遍。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他感觉自己像橱窗里的玩偶，被摆出完美的造型供人观赏。
"祉煜。"
苏晚棠挽上他的左臂，真丝礼服裙摆扫过他的裤管，"爸爸让你过去见见腾讯电竞的负责人。"
她身上的香水味让宁祉煜太阳穴突突直跳，是姜枝最讨厌的那款，甜腻得令人窒息。
但此刻他只能点头，任由苏晚棠牵引着穿过衣香鬓影的人群。
"Koi！"GUCCI大中华区总裁热情地迎上来，"手伤怎么样了？春季赛能赶上吗？"
宁祉煜尚未开口，宁致远已经代为回答："恢复得很好，GUCCI的代言拍摄可以按计划进行。"
"那太好了！"
总裁拍拍宁祉煜的肩膀，力道让他右臂一阵刺痛，"我们新季度的企划是'天生野王'，正好契合你的形象！"
苏晚棠适时插话："祉煜最近还在学习意大利语，说要亲自去米兰看GUCCI大秀呢。"
宁祉煜捏紧了香槟杯。
他从未说过这种话，但反驳只会让场面更难堪。透过杯壁的金色液体，他看到父亲满意的微笑和苏晚棠得意的眼神。
宴会厅中央的水晶吊灯突然调暗，聚光灯打在舞台上。
宁致远挽着宁母走上前，敲了敲麦克风。
"感谢各位莅临..."
宁祉煜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台上时，悄悄退到角落。
他摸出手机，点开虎牙直播，姜枝的小号"气泡泡"正在线上，游戏ID显示"游戏中"。
这是他在过去七天里发现的唯一慰藉。
姜枝不知道这个隐秘的观战渠道，每晚九点准时上线打两局排位，像是某种无法戒除的习惯。
屏幕上的游戏加载界面显示姜枝选了澜，他获得FMVP的英雄。
宁祉煜的心猛地揪紧，护具下的手腕传来阵阵刺痛。
游戏开始，姜枝的操作明显生疏。
澜在野区迷路，被敌方中单单杀。
弹幕飘过一片问号：
[主播今天状态不对啊]
[澜不是本命英雄吗怎么菜成这样]
[听说Koi手伤了，连带着他粉丝也不会玩了？]
宁祉煜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屏幕，仿佛这样就能传递力量给她。
他知道姜枝为什么选澜，就像他每晚固执地用左手打她擅长的中单英雄一样，都是饮鸩止渴的思念。
"原来你在这里。"
宁祉行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目光扫过他的手机屏幕，眼神复杂。
"她母亲在华山医院东院区，肾内科7楼23床。"声音压得极低，"如果你想..."
"不想。"
宁祉煜锁屏，将手机放回口袋，"医生说三个月不能情绪波动。"
宁祉行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父亲要宣布你和苏晚棠的'交往'消息，做好心理准备。"
宁祉煜点点头，眼神重新变得空洞。
他跟着哥哥回到聚光灯下，站在苏晚棠身边，像个精致的人形立牌。
当宁致远宣布"两家即将有更密切的合作关系"时，全场响起暧昧的掌声和口哨声。
闪光灯下，宁祉煜的右手无意识地摸向胸口，那里本该挂着栀子花发卡，现在只剩下一小片皮肤被晒黑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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