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捷报昭彰
1940年4月的黄昏,紫云山寨沉浸在胜利的余韵中。夕阳的余晖为山寨披上一层金色的纱幔,远处山峦间还飘着未散尽的硝烟,与天边绚丽的晚霞交织成一幅悲壮而壮丽的画卷。电报机房内,老式发报机规律的“嘀嗒”声与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不时从窗外传来,油灯昏黄的光晕下,杨涛握着钢笔的手微微发颤,墨水在电报纸上晕染出深色的痕迹,仿佛是历史在这一刻留下的浓重笔触。
朱宸、彭博、左然围坐在简陋却坚实的木桌旁,桌上摊着沾满尘土的作战地图和缴获的日军文件。朱宸身着洗得发白的灰布军装,胸前的红星徽章在灯光下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彭博叼着烟斗,军装袖口处还沾着战斗时的硝烟痕迹;左然则戴着一副半旧的圆框眼镜,目光专注而锐利。电台的“嘀嗒”声与窗外战士们搬运战利品的吆喝声、庆祝胜利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独特的胜利乐章。
“这封明码电报必须字字千钧。”杨涛抬起头,目光依次扫过众人,眼神中既有胜利的喜悦,又带着沉重的使命感,“要让全国同胞知道,中国人不是好欺负的!我们有能力、有决心把侵略者赶出去!”他蘸了蘸墨水,在纸上写下第一行字:**“全国军民同胞鉴:紫云灭寇军与八路军并肩作战,于鹰嘴崖歼灭日寇三个联队!”**每一个字都力透纸背,仿佛是用战士们的鲜血写成。
彭博的烟斗在鞋底磕出清脆声响,火星四溅。“得把缴获的联队旗写进去!”他激动地挥舞着烟斗,烟灰纷纷扬扬地落在桌上,“让小鬼子知道,他们的‘荣誉’在我们这儿就是破烂!”他伸手比划着,声音洪亮而豪迈,“八路军缴获一面联队旗,你们灭寇军拿了两面,加上之前的,现在一共......”
“灭寇军现有日寇联队旗六面,甲级师团旗一面。”杨涛快速记录,笔尖划破纸张发出“刺啦”声,仿佛是刺破侵略者嚣张气焰的利刃,“八路军兄弟也有两面联队旗!这些旗帜,都是鬼子欠下血债的铁证!是无数同胞用生命换来的!”他想起战斗中牺牲的战士,想起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年轻面孔,想起他们临终前对胜利的渴望,眼眶不由得发热。那些牺牲的兄弟,有的新婚妻子还在家中盼着团圆,有的父母年事已高却再等不到孩子归来。
左然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冷静而睿智。他指着电文补充道:“建议加上战术成果。鹰嘴崖之战中,我军运用步坦协同战术,摧毁日军九七式坦克二十一辆,缴获火炮四十八门......”他的声音突然顿住,转头看向杨涛,眼中带着赞赏,“那些新研制的坦克,这次可立了大功。如果不是它们关键时刻冲出来,战局恐怕还要艰难得多。”
“三十八辆坦克,三辆损毁,其余全部安全撤回。”杨涛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桌角的弹孔,那是之前战斗留下的痕迹。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又很快被坚定取代,“等兵工厂修复完毕,下次让鬼子见识更厉害的!”他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怀表残片放在桌上,金属表面的齿轮纹路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仿佛在诉说着来自未来的秘密,“还有飞机——九架固定翼战机、一百多架旋翼机,这次空中掩护也发挥了关键作用。空战的时候,咱们的飞行员驾驶着自制的战机,在天空中与日寇展开殊死搏斗,那场面,真是惊心动魄!”
朱宸望着电文,神色庄重而肃穆。“从1937年到现在,灭寇军的成长堪称奇迹。”他拿起铅笔,在空白处写道:**“自1937年11月建军至今,灭寇军累计歼灭日寇十万余人、伪军三万余,解放五座县城!”**字迹力透纸背,每一笔都承载着无数的牺牲与奋斗,“这些数字,是用战士们的鲜血换来的。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是他们用生命铸就了这份荣耀。”
彭博突然重重拍桌,震得油灯剧烈摇晃,灯光在墙上投下晃动的阴影。“最难得的是伤亡比!不到一万人牺牲......”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眼前浮现出战场上那些年轻战士的面孔,有的还是十几岁的孩子,却已经为了家国大义献出了生命,“换成正规军,怕是要折损十倍兵力!咱们能有这样的成绩,靠的是战士们的英勇无畏,是老百姓的全力支持!”
“靠的是乡亲们支持,还有超前的战术装备。”杨涛展开一叠图纸,上面画着紫云造半自动步枪的结构图,图纸边缘还沾着机油和汗水的痕迹,“这把枪,从设计到量产,林晓梅他们熬了三个月。现在兵工厂每天能造五十支,精度不比三八大盖差!而且咱们的战士用起来顺手,在战场上发挥了巨大的威力。”
正说着,林晓梅抱着沾满机油的图纸闯进来,工装裤膝盖处磨得发亮,裤脚还沾着战斗时的泥浆,工装口袋里还露出半截红绳——那是杨涛给的护身符。“司令!”她将图纸摊在桌上,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坦克的穿甲弹改良方案完成了,威力能再提升两成!还有电台,我们改装了震荡器,通讯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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