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民面露惑色,拱手问道:“孟起兄,此乃何意?”
马超赧然垂首,支吾道:“王爷容禀......尚有末将与子若姑娘之事......”
徐庶轻摇羽扇,意味深长道:“今日长山王乃为吾国将军与郡主主婚,马将军莫非欲分这杯喜酒?”
马超闻言,面上顿现霞色,慌忙解释道:“非也非也!前番实因军务倥偬,以致延误了比武招亲之期。”
马琳见兄长窘迫,急趋前道:“阿兄若非小妹代你登台,子若姑娘早作他人妇矣!”
马超向妹妹深深一揖:“云鹭妹子,为兄谢过了。”
马琳嗔怪地瞪他一眼:“还不速去拜见主公与岳丈大人?”
马超恍然,急令亲兵牵来二十匹西域良驹,又命人抬上十箱鎏金嵌宝的妆奁,这才整肃衣冠,向刘民行大礼:“主公明鉴,超来迟之罪......”
刘民温言道:“孟起兄戎马劳顿,本王自然体谅。然刘州牧与子若姑娘处,还需汝亲自致歉。”
“诺!超谨遵钧命。”
当下刘民颁下王命,授马超平西将军印绶,赐虎头湛金枪。又赠刘和青霜宝剑、胭脂流沙驹。此时刘和已羞红着脸与马超换就汉家婚服。庞月早命侍女捧来缠枝莲纹玉镯、明月珰耳坠、累丝金凤钗并九转玲珑项链,笑吟吟道:“孟起哥哥快为新妇妆点。”
待二人行过三拜之礼,徐庶忽扬声道:“久闻马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何不与新妇共演马术助兴?”
观礼众人顿时击节喝彩:“演武!演武!”声浪如潮,响彻云霄。
马超携刘和至广场中央,但见那漠里飞沙骢、胭脂流沙驹二骏早已备妥,鞍鞯鲜明。二人纵身跃马,并辔而行。
马上二人或腾跃,或回旋,或倒立,矫若游龙,翩若惊鸿。观者如堵,喝彩之声不绝于耳。
及至高潮处,马超揽刘和于马背起舞,时而抛接,时而顶承,险绝处令人屏息。继而同乘漠里飞沙骢,一跃而过场中障碍,凌空之际,宛若双飞之燕,落地时稳若磐石。
观者掌声雷动,经久不息,皆叹二人"情投意合,灵犀相通"。刘民抚掌而叹:“二位真乃‘相见情已深,未语可知心’者也。”遂赐心相印玉一对,以为嘉礼。
徐庶振袖高呼:“礼成!请新人入洞房。”
刘民乃邀刘虞、袁绍、曹操、刘备、吕布、陶商、陶芷等贵宾共赴宴饮。席间觥筹交错,曹操忽掷杯于案,目视袁绍曰:“本初兄,吾等虽有龃龉,亦曾携手。然纵有千般嫌隙,亦不当祸及家眷。今兄坏此规矩,越此底线,岂非太过?”言罢,满座寂然。
那袁绍听罢,只觉云山雾罩,不禁拍案怒道:“孟德贤弟,中平五年间,你我同列西园八校尉,彼时汝兵微将寡,为兄何曾少加照拂?今竟出此言语,岂非忘恩负义!”
曹操闻言,面上青筋暴起,愤然作色道:“本初兄休要作态!讨董之时,你我同心戮力,那时蒙兄庇护,操自当铭记。然今日之事,本是井河不犯,缘何趁吾征讨徐州之际,偷袭吾之后方?此等行径,实非君子所为!”
袁绍嗤之以鼻,冷笑道:“孟德何必作此态?世人皆知汝有好人妻之癖,就汝那些家眷,为兄岂能入眼?这般罢,若是枕席寂寞,不妨将小女许配于汝,如何?”
若在当今之世,夺人妻女,岂非不共戴天之仇?纵使力有不逮,亦当拼死相搏,即便不能取胜,也要咬下仇人一块肉来!
然曹操与袁绍不过面红耳赤、怒目相向,竟不甚在意。袁绍更出此“赠女”之言。倒非曹操畏惮袁绍之势——此时曹操麾下已有典韦这等绝世猛将。
究其根由,实因彼时世人视妻女如衣裳,旧去新来,不足为惜。昔日吕布、曹操皆曾掳掠刘备妻女,而刘备亦未尝见其痛心疾首之态。
那边厢,刘民与刘虞耳语良久,复又寻吕布饮酒。岂料吕布面沉如水,拍案嚷道:“王爷!布虽在汜水关时与王爷有些龃龉,然其后在洛阳、长安、并州、幽州,何尝少效犬马之劳?今日何以冷落小女至此?”
刘民闻言,顿时恍然,原来吕布是因未为吕雯操办婚事而怫然不悦!“温侯且息雷霆之怒,岂不闻‘酒香何惧巷子深’?玲琦姑娘与孤同历生死,情逾骨肉。今观其与元凡贤弟两小无猜,形影相随,孤亦欲玉成其事。然玲琦年齿尚稚,未满及笄之年。待得二载之后,必当为其操办一场风光大婚。”
吕布闻言,方才转嗔为喜,抚掌笑道:“王爷既有此心,倒也不负小女这一片赤诚之心。”
刘民目光流转,瞥向貂蝉,缓声道:“温侯须知,另有一层缘故——尔与孤之外甥女尚未完婚,岂有先为玲琦操办之理?”
吕布这才猛然忆起,论起辈分来,貂蝉确要尊称刘民一声舅父。“王爷舅父明鉴,如今天下兵戈扰攘,筹办婚事殊为不易。况布终日戎马倥偬......”言及此处,不由长叹一声,“又有何人能为布操持此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