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民等人在丹徒盘桓数日,领略江东风物。这一日,夷州刺史许贡前来拜谒。
“王爷明鉴,”许贡拱手道,“自王爷离了江东,那孙伯符便穷兵黩武,屡屡兴兵征讨各地士族。”
刘民蹙眉问道:“许刺史,伯符既为扬州牧,何故对治下子民大动干戈?”
“王爷有所不知,”许贡愤然道,“孙策急于筹措粮饷、招募壮丁,而士族多不愿配合。那吴郡朱治起初极力抗拒,奈何孙策威逼利诱,竟至倒戈相向,与拳县许氏兵戎相见。”
刘民闻言,心下已明,暗道此乃告状来了,遂道:“许刺史莫非是拳县人氏?”
许贡面上一红,嗫嚅道:“朱治有孙策撑腰,兵强马壮,下官实非其敌手。”
刘民素知江东掌故,沉吟道:“江东多草寇,许刺史既然不敌朱治,何不借山贼之力?”
许贡闻言大惊,暗忖王爷已窥破玄机,索性直言:“王爷明察秋毫,下官如今不过是乌程严白虎帐下一员偏将罢了。”
刘民拍案而起,怒斥道:“堂堂朝廷命官,竟委身贼寇,成何体统!”
许贡振振有词:“王爷容禀,下官虽领刺史之职,却无多少兵马。若无士族相助,这刺史之位也是朝不保夕啊。”
“荒谬绝伦!”刘民厉声喝道,“官匪沆瀣一气,黎民何以聊生!”
许贡犹自争辩:“孙策骁勇,可比项羽,朝廷当以高官厚禄羁縻之,召其入京为是。”
刘民暗忖此计恐难奏效,摇头道:“伯符智略过人,骁勇绝伦,倘其执意不从,如之奈何?”
许贡执拗道:“彼既奉诏,焉敢不入京?若纵虎归山,必为江东大患。”
刘民面色转冷:“许刺史若一意孤行,孤亦无能为力。”
许贡愤然拂袖:“下官自当独上表章,家小托付严白虎庇护,断不连累王爷!”
未几,孙策麾下候吏截获表文。孙策览毕,怒发冲冠,立召许贡至帐前,厉声叱道:“许君竟敢吃里扒外,暗箭伤人!”
许贡佯作不知,淡然道:“下官未尝上表,何来暗箭之说?”
孙策不容分辩,暴喝道:“来人!推出辕门斩首示众!”
许贡幼子许平携门客遁走江畔,后潜藏于严白虎军中,日夜图谋复仇。
刘民不忍见孙策殒命于许氏门客之手,遂亲率精兵将会稽山团团围住,欲招降严白虎。
刘民勒马山前,命人传书严白虎:“壮士明鉴:孤此来非为征伐,唯愿与君促膝而谈。知君庇护许氏遗孤,欲雪其仇。然孙伯符非暴虐之主,倘有不测,江东必生动荡。若能捐弃前嫌,孤保君荣华不失,终强似这草莽生涯。”
严白虎回书道:“王爷兵围山寨,犹言无害我之意?江东兴衰干我底事!许公待我恩重如山,其家小自当竭力相护。”
刘民复修书致许贡,备陈利害,言辞恳切。
严白虎默然良久,颇有动摇之意。忽闻帐下许平厉声喝道:“此乃诈也!王爷必与孙策同谋!”
刘民观严白虎如王八食秤砣,铁心顽抗,遂聚众将商议。
吕布奋然请命:“主公,会稽山上不过严贼二千残兵,布请率铁骑踏平此山!”
陈宫急止之:“吕将军虽勇冠三军,然会稽山道险峻,不利骑兵驰骋,大军难以展开,恐非良策。”
庞月颔首称善:“公台先生所言极是。依妾身之见,当选精锐骁将前往。”
陈宫讶其言谈老成,询其来历。及闻乃庞德公之女,师从徐庶,兼为长山国金凤公主,不禁肃然起敬:“公主高见。然骁将难择......”
话音未落,典韦已挺身而出,抱拳喝道:“主公!韦本步战之将,愿为先锋!”
刘民拊掌赞曰:“恶来真乃虎贲之将!”
王礼亦出列揖道:“主公,礼善使长剑,正合山地厮杀。”
刘民欣然曰:“伯康叔父威武!”
甘宁按剑上前,朗声道:“主公,宁久未临阵,手痒难耐矣!”
众将闻言,皆拊掌大笑,帐中战意昂扬。
刘民闻言,忙拱手问道:“兴霸素有‘水中蛟龙’之誉,今日何故偏要做那‘山中猛虎’?”
甘宁按剑而立,朗声道:“末将昔年号为‘锦帆贼’,今日正要会一会这山野草寇,看看到底是谁的手段更胜一筹!”
帐中诸将闻言,俱是抚掌大笑。
“好!兴霸将军果然豪气干云!”
话音未落,胡响、胡亮二将已双双出列请命:“末将兄弟自幼习得轻身功夫,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刘民见状甚慰,轻拍二人肩甲道:“善!今日便带尔等五虎将,同闯这龙潭虎穴!”
众人闻言皆惊。陈宫急谏曰:“主公万金之躯,区区草寇何劳亲征?此五人出马,定当马到功成。”
刘民摆手道:“公台有所不知。这些山贼本是良民,不过为饥寒所迫,不得已落草为寇。若一味剿杀,徒增杀孽,非仁者所为。”
蔡琰亦劝:“主公仁德布于四海,百姓莫不感念。何必亲涉险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